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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紧了一下,收回手。

“亲我一下。”谢琅道。

“亲我一下就不紧张了。”

温见雪只想赶紧把这事掠过,闻言,在谢琅怀里侧过身,快速亲向谢琅。

谢琅唇上还有着辛辣的、淡淡的香气。

温见雪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产生的,他这几年倒也翻阅过不少奇珍异宝,皆没找到符合条件的珍宝。

温见雪不会深入缠绵,他碰了一下谢琅唇瓣就想跑。

后脑勺却被按住了。

“张嘴。”谢琅传音道。

温见雪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就在青年强势姿态下,张开了嘴。青年细细吻他,辛辣清凉感越发浓郁,裹挟着强烈的思念。

温见雪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思念,他推开青年。

“温见雪。”青年喊他名字,宽大干燥的手掌摩挲他后颈,“分离几年,你想我吗?”

温见雪耳根有些烫,低低喘了两声,他抬眸看向青年。

“想不想?”谢琅又亲了过来。

温见雪低低道:“想。”

“多想?”谢琅追问。

温见雪内敛温和,不知如何表达有多想,更说不出口有多想。他恼羞成怒,抬手捂住谢琅的嘴。

“你不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谢琅把温见雪的手拉了下来,道:“是不是每天都想?”

温见雪自然不是每天都想,他全身心沉入炼丹与修炼时,不会去想任何事物。

“我就知道你不是每天都想。”谢琅嗤了声,他打横抱起温见雪。“你根本不够喜欢我。”

“去哪里?”温见雪下意识环住谢琅脖颈。

“你睡觉的地方。”谢琅道。

温见雪愕然,他仰头看向谢琅,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谢琅冷冽的下颌线。

“你不够喜欢我。”谢琅几步走到房间门口,抬脚踹开房门,把温见雪放在床上,“我想要你全心全意喜欢我。”

“你不是说,待会清理药材吗?”温见雪想起身,又被谢琅按回床上。

房间内灯灭了。

谢琅做着让温见雪全心全意喜欢他的事。

下午,星月派弟子传音告知宴席即将开始时,谢琅还做着让温见雪全心全意喜欢他的事。

温见雪湿漉漉的睫毛扇动,墨发柔顺地散在凌乱被褥间,他没什么力气,半响才抬起酸痛的手,推谢琅。

谢琅结实的胸膛上挂着汗水,手掌触碰到,不是很舒服。

“走开。”

温见雪算是见识到剑修体能有多好了,折腾这么久,还精力旺盛得很。

谢琅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咬他耳垂,道:“等会。”

彻底完事了,谢琅方才不情不愿放开温见雪。

他赶着来见温见雪,忘了早早想买的东西——双修所需之物,因此,并未与温见雪双修,只是按着对方做了除双修以外的所有事情来缓解思念。

若无双修所需之物,强行与温见雪双修,很大概率会弄伤温见雪。这叫谢琅怎么舍得?这叫温见雪如何参加酬谢宴?

温见雪身体布满斑驳痕迹,疲倦得很,他任由谢琅给他清理。

清理完毕,温见雪穿好衣服,遮住斑驳痕迹,服了一枚去疲倦的丹药,趴在镜前,让谢琅给他束发。

谢琅束得很认真,脸上细碎的绒毛似乎闪着光。

温见雪心里暖烘烘。

他回想起,自己在医堂见谢琅打工时,故意喊谢琅为夫君,为娘子。

现在若要他再喊谢琅,夫君或者娘子,他便喊不出口,觉得这两个称呼异常暧昧。

谢琅很快给他束好了头发。

乌黑头发一半束起,束起的部分挽起结,插上雪色莲花玉簪,整体漂亮精神。

“谢谢。”

温见雪很喜欢,可他道谢的话刚出口,谢琅便取下玉簪,给他绑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低马尾。

温见雪:?

温见雪迷惑地看向谢琅。

谢琅还未穿上衣,叫人一眼便看到他苍白皮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你盯着是想摸摸?”

温见雪朝谢琅投去的疑惑目光被谢琅曲解成想摸自己腹肌,抓着温见雪的手就往自己腹肌上按。

“嫂子随便摸,不收钱。”

温见雪:“……”

温见雪又想踹他了。

“你哥知道你冒犯嫂子,把你宰了喂狗。”

谢琅半蹲了下来,肩颈肌肉起伏明显,后背有几道新鲜抓痕,他仰望坐在镜前的温见雪,笑吟吟道:“我哥埋土里,爬不起来。嫂子那么喜欢我哥?”

温见雪目光扫过谢琅后背那几道新鲜抓痕,有些不自在,他站起身,绕出屏风,朝房门走去。

“我比较喜欢谢霜。”

谢琅垮下一张脸。

虽然谢霜不存在,谢琅就是谢霜,谢霜就是谢琅。

可谢琅听此,并不高兴。

为什么偏要说比较喜欢谢霜?

谢霜拿过发带,三下五除二,绑好头发,穿好上衣,抓起外衣,追了上去。

“什么叫比较喜欢谢霜?”

他刚追上去,温见雪便打开了房门。

“快些去宴席,不要迟到……”

话音戛然而止。

温见雪发现简容站在房门口。

温见雪:!

温见雪下意识想关门,理智阻止了关门的弱智行为。他强装淡定,微红耳垂却暴露了几分羞耻,道:“哥,你怎么站在门口,有事?”

简容道:“宴席已经开始了,你却还未到,所以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温见雪表情微僵,他只僵了一瞬,道:“这就去。”

“谢道友怎么在这里?”简容打量谢琅。

谢琅还在穿外衣,瞧起来颇为不正经。

温见雪连忙道:“谢霜找我有些事。”

“什么事?”

谢琅穿好外衣,关上房门,客客气气道:“这不便告知容少门主,还请见谅。”

简容眉头皱得更紧,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走。

气氛有点诡异。

温见雪跟上简容,谢琅紧随其后。

“都怪你。”温见雪余光看谢琅,传音道。

这叫什么事,明明是道侣,弄得跟偷情一样。

谢琅一个大步,走到温见雪身旁,钩住温见雪小指,传音道:“下次我会看着时间来。”

温见雪撇开了他的手。

简容猜到温见雪两人用传音在说悄悄话,他蹙起眉,正要让温见雪来他身旁,隔着一片湖,见花倾城从秦月所住院子走了出来。

秦月虽已伤愈,精神上却还有些不济,自睡着,现在还没有醒。

他来找温见雪时,花倾城表示自己要和张漆喝酒。

喝酒?

这是喝到秦月住所了?

花倾城快步走了过来,他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见秦月还没醒,去看看她,免得她出事嘛。她出事了,我也不好跟秦伯父交代。”

简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