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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忙活了这片刻,该是时候回去。

虞茉辞别姨母,远远见赵浔同舅舅在马车前说话。

温落雪忍笑,抬肘推了推:“快将你家殿下拉走,瞧我父亲额角都冒汗了。”

“嗯......”

赵浔始终留意着她的方向,抬眸望去,眉宇间升腾起浅淡笑意,周身气势也不再冷峻。

亲眼见证了太子殿下变脸的温序:“......”

看来不必担心外甥女会重走她母亲的老路咯。

而为了解救舅舅,虞茉红着一双耳,在周遭看似隐晦实则明显的打量中瓮声道:“太子殿下,可否去旁边说几句话。”

“好。”

走出几步远,确认旁人听不清对谈,她方问:“今日要比什么?”

“晌午进山打猎。”赵浔垂眸,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漫不经心道,“明日比骑射,后日会有搏斗,世家子弟无需上场。”

又忆起一事,愉悦地知会她:“母后将你的帐子安排在我附近。”

既是皇后娘娘的安排,虞茉便不怕被说闲话,仰头冲他笑了笑,和煦日光揉碎在水润黑眸里,明艳动人。

赵浔咬紧牙关,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以免自己抚摸上她随风飞舞的发丝,遗憾道:“我该走了。”

他与不日前回京的四皇兄需陪同圣上骑行,能抽空和虞茉说上几句,已然满足。

她体贴地点点头:“狩猎那会儿还能再见,路上小心。”

“嗯。”赵浔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背影挺拔如松,着繁重华服仍显清瘦,实则其下的肌理蕴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力量,每处俱是出挑。

虞茉依依不舍地望着,直至鹂儿来唤,方乘车往围场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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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长队抵达围场时,已有内侍备好午膳。

自家府里带来的小厮和丫鬟先行去布置帐子,臣子携亲眷落座。至于稍后需要入山打猎的各家子弟,则开始更换轻便劲装。

虞茉小口小口嚼着果肉,忽闻人声骤停,遂抬眸望去,见赵浔骑着追风悠悠入场,身后跟了成群少年。

他头戴玄色抹额,由金线勾勒出简易云纹。领口半翻,成为通体藏黑间的一抹白,端的是意气风发。

而腰间佩戴着鱼状玉佩和虞茉所赠香囊,乍看格格不入,也使得愈来愈多的目光投向端坐在席间的她。

“......”

场中,马夫仔细检查贵人们的马匹,少年郎也开始清点箭箙。

与此同时,宫婢捧着新采的鲜花逐个送与小娘子。

温落雪接过,发愁道:“一枝赠兄长,一枝赠裴家表兄,还多出一枝,该赠谁呢。”

虞茉讪讪收回胶黏在赵浔身上的眼,觑向正同周怀知谈天的霍源,提议道:“你看他如何?”

“谁?”温落雪顺着妹妹的视线望去,好巧不巧,霍源竟也直直望了过来,“......”

下一瞬,霍源骑马靠近,隔着阑干仰头道:“温落雪,我知你不会将花赠与我,但是也别送给旁人,成吗?”

既有人牵头,早便准备妥当的郎君们纷纷出动,江辰也一面系着束袖一面走来。

他敏捷地跃上石阶,将脸伸了过去,冲虞茉笑道:“虞妹妹,我要那朵蓝色的,唔,就插在领口好了。”

因早前承诺过,她也不忸怩,掐断过长的花茎,斜斜插入靛青色外袍,随口问:“江夫人何在?”

“阿姊忽觉晕眩,是以请太医去了。”江辰知晓虞茉和母亲在共谋事业,体贴地道,“待她得闲,我差人来请你。”

“有劳了。”

亲事已退,江辰想纠缠也不能,屈指拂了拂花瓣,故作洒脱地拱手:“改日再聚。”

方要转身离开,见赵浔冷沉着眉眼立在几步开外,不知看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眸底有怒气翻涌,但不便当众发作。

赵浔下了马,屈肘翻过阑干,途径虞茉时,淡声道:“过来。”

她只好朝江辰颔首告辞,再将蓝紫色小花塞至鹂儿怀中,稍后代为转交给温启。

“阿浔,你等等我。”

幸而围场建造在山林间,绿植葱郁,道路亦是繁多,不容易撞见人。

虞茉亦步亦趋地跟着,有心解释,无奈赵浔被醋意冲昏了头,始终错开距离,不至于令她走丢,却也听不清对方言语。

七拐八拐,渐渐瞧见一营帐,醒目而独立地扎在溪水旁。

他挥退正着手搬动行囊的内侍,终于舍得回眸看向虞茉,示意她跟着进去。

等帐帘一放,虞茉遭他拦腰抱起,紧接着,被扔进铺了厚厚几层绒毯的床榻里。

虽不疼,她心底却带了气,错开脸不肯瞧他。

赵浔冷笑一声,屈指勾起她的下颌:“你方才对江辰可不是这副样子。”

“事出有因。”虞茉虽怨他不分青红皂白,但无意放任误会,解释说,“上回兄长从江府回来——唔——”

她心口骤凉,垂眸瞧去,衣襟被赵浔蛮横地撕扯开,露出大片白皙惹眼的肌肤。

“你疯了。”

“我是疯了。”赵浔低下头颅,惩戒性地含住她的耳珠。眼神凶狠,动作却是相悖的轻柔,以舌尖反复舔舐,直至虞茉难耐地轻吟出声,方顿住,“在帐子里等我,会有人为你送膳。”

虞茉低低喘息,嗓音因情动变得娇媚,挣扎道:“可是......”

“没有可是。”

舟车劳顿,身子不适的贵女大有人在,她称病便是。总之,赵浔不想见她把目光匀给江辰。

他心意已决,熟稔地剥下虞茉的衣裙,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锁入箱子。

转过身,视线触及少女颈间未消的吻痕,有所软化,用指腹蹭了蹭,以疏离的语气说着最炙热的话:“我会尽快回来,然后——”

“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