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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亿!什么概念啊,就因为不知道江望舒的身份,威胁了几句,就需要付出六十亿的代价?

这换谁谁能接受啊!

反正陶振疏不能接受,他也服软了,给出了道歉的态度了,结果这俩还不依不饶,这就非常让人气愤了。

也不知道陶振疏怎么想的,反正他受不了了,他变了脸色,对江望舒说:“你这是敲诈勒索,我可以报警。”

哇,陶振疏也想不开,其他人这么想,果不其然,段修泽问:“刚刚陶总说赔偿,你们听见了吧?”

这个时候谁会站陶振疏呢,一个捉摸不透的段修泽更让他们警惕,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像陶振疏这样,因此这些老总摸了摸啤酒肚,笑呵呵地说:“听见了,我们都听见了,是陶总说了要赔偿的。”

“我说老陶,你说了愿意赔偿江总,怎么能因为对方要得多了点就污蔑他敲诈勒索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今天的事情我们可都看在眼里了,是你说的愿意赔偿的,要是你报警,我们都会作证的,绝对不会让警察同志冤枉了江总。”

“就是,男子汉说话要算数啊,金口玉言还反悔,这不像你的作风啊陶总。”

一个个都帮江望舒说话,陶振疏气得耳朵轰鸣,眼睛都红了。

段修泽这时才慢悠悠地出来打圆场,“好啦,我又不缺这点钱,传出去反倒说我仗势欺人,这样吧,股票什么的就不用了,也不用折现了,既然陶总诚心道歉,宝宝,”段修泽看了江望舒一眼。

江望舒心领神会,这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他开口说:“好了,陶总不用如此,我就当没这件事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说:“困了,段修泽我们回去吧。”

这样重拿轻放,让其他人更琢磨不透段修泽了,陶振疏没有什么喜悦的神色,因为他刚刚已经破防了,露出了那般狰狞的面目,被这俩拿捏玩弄了一通,已经足够让他颜面尽失。

似乎觉得达到了这种效果,他们才会重拿轻放。

段修泽揽着江望舒离开了晚会大厅,剩下的人对陶振疏

露出复杂的表情,却也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倒是有极会见风使舵的看人走了,又贴上了陶振疏,“老陶啊,你今天也是有点走背运,没事,喝几杯酒就忘了。”

说完,哥俩好地拍了拍陶振疏的手,要带他去下一场喝,其他人倒是不约而同地退后了几步,远离了陶振疏。

陶振疏自然明白他们的顾虑,气得捏着酒杯的手指打哆嗦,名利场,都是要有名利,才会有场子,现在见他惹了段家的,一个个都自觉避嫌了。

陶振疏觉得可笑得很,但离开晚宴,被夜风一吹,被羞辱的燥气瞬间凉透,冷静了。

就算江望舒不计较,他也不能真的当没事过去了,他还是得让他们俩真心的原谅他,不为别的,就因为段修泽的势力。

就算不能亲近,也绝对绝对不能得罪。

陶振疏怀着这种想法,回去后就开始思索他该送什么礼,让江望舒消气。

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陶振疏就收到了股东的电话,说是几个甲方临时反悔,与另一家公司签订了合同,来问他怎么办。

陶振疏心里一颤,让秘书一查,才知道他们都是段家的子公司。

但凡有点规模的公司,都不可能完全避开和段氏合作,就算是他也一样。

陶振疏这才明白,这事儿在段修泽那里还没玩。

就在陶振疏赶回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有秘书过来告诉他段家给他送了一份文件。

陶振疏现在听见这个心里就打颤,伸手接过来,犹豫了许久,手指微抖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一个亲子鉴定。

陶振疏睁大了眼睛,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看到亲子鉴定的主人公是江望舒和他。

陶振疏:“…………”

他坐在椅子上长久的沉默,终于在久远的记忆之中搜寻到了某个线索。

杀人诛心,他看到这份亲子鉴定,就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让江望舒原谅,永远都不可能。

…………

江望舒洗完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段修泽坐在沙发上玩猫。

王八是真的很不喜欢段修泽,江望舒猜测有很大原因是因为段修泽喜欢拍猫屁股,有时候他还拿捏不住力道,拍得啪啪做响,猫屁股肉肥厚,又有厚厚的毛,不一定会很痛,但肯定不是毫无知觉的,王八不喜欢,段修泽还非得拍,就算拍不到屁股,

也爱抓着他的前肢跟王八在客厅跳探戈,这样的玩闹,大抵让猫感到不悦。

这个时候,段修泽就是给王八穿奶罩,是他亲手织的,他有这个手艺,毫不吝啬地想让王八也享受一下,因为猫有八个奶,所以段修泽给他织了四对奶罩。

现在段修泽给王八戴到第三个,红色的丝带绕到王八的背后,用内扣扣住了。

江望舒看见了,很想告诉段修泽,希望他做点有用的事情。

他这么想,也确实说出来了。

段修泽说:“这个就是有用的事情,就算是一只公猫也要守男德,不可以把□□露出来哦。”

王八愤怒地“喵”了一声。

江望舒:“…………”

江望舒认真地说:“你多少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段修泽把第四个给王八穿上了,“昂?这怎么能叫变态?”

江望舒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了看王八,只感觉不忍直视,王八被放开后就在沙发上打滚,想将小小的毛线胸罩蹭下来,可惜段修泽早就预判到了这种行为,所制作的胸罩采用最结实最不易脱落的背带扣子,蹭是不可能蹭下来的。

段修泽还拿起手机,给王八拍下了罪恶的照片。

江望舒:“……”

他这么无声地唾弃这种行为,却被段修泽注意到了,他放下手机,对江望舒说:“好男人不包二奶……”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望舒“啪”的一声拍飞了手。

江望舒要将猫身上的玩意儿解下来,因为王八乱动,还有点艰难,过了几分钟,他才将那几个玩意儿都解了下来,“你别作弄王八,弄得他越来越讨厌你。”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有你疼,我做一下恶人也无妨。”段修泽说。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大晚上的,也该做点什么了,不过江望舒刚洗完澡,有点困倦,段修泽过来求欢,他一伸手,将段修泽的脖子勾了过来,压到了柔软的床榻里,“睡觉吧。”江望舒在段修泽脸上亲了一口,说。

“好啊。”段修泽说:“一个亲亲就想打发我,江望舒,你不行了。”

江望舒在这方面没什么攀比的想法,听了段修泽这个话,也毫无波澜地说:“嗯嗯嗯,你说的对。”

段修泽:“……”

段修泽提高音量,“江望舒,我说你不行了!你肾虚了!你养胃了!”

江望舒睁开眼睛,伸手薅了一把段修泽的狗头,“的确有点力不从心,今天就睡觉吧。”

段修泽说:“想肾好,用肾宝。”

段修泽拿起手机,“我点外卖送肾宝过来。”

江望舒:“……”

江望舒也没有那么困了,到底是男人的本能觉醒了——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吃药更是不可能。

他翻身坐到了段修泽身上,“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好了。”

这一夜翻云覆雨,愣是没休息多久。

等天边翻起鱼肚白,战事稍歇,江望舒汗淋淋地起身去浴室重新洗澡,段修泽也挤了进来,即使在浴室,也极尽温存,也不能否认,两情相悦的房事是极其让人愉悦放松的。

在这样缱绻的气氛下,段修泽突然说:“咱们复婚吧。”

江望舒没说话,段修泽以为他不愿意,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不是炮友吧?”

江望舒:“……”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觉得是炮友关系,那我也没有办法。”

段修泽:“开个玩笑,我不至于那么没情商,就逗你玩呢。”

他想恶劣,其实还是有这个功力的。

江望舒说:“你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修泽很给自己面子,“很好笑。”

江望舒:“……”

段修泽问:“复婚吗?”

江望舒虽然有点不是很想让段修泽得逞,但这种时候倒也是坦诚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