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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羽扳着他的肩转了?半圈,陈涧撑着墙想要?回?头说话,但单羽的手伸过去捂住了?他的嘴。

这?一瞬间,水滴似乎都充满了?重量,落在皮肤上的每一颗都带着清晰的轨迹,从触碰到滑落,跟随着心跳的节奏。

……

浴室挺大的,雾气和喘息依旧能够满满充斥其中。

陈涧脑门儿顶着墙,水不断地从脸上滑落,配合着自?己剧烈的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的呼吸,让他有一种自?己大汗淋漓的错觉。

“水,”他说,“关一下,我快淹死?了?。”

单羽笑了?笑,关掉了?顶上的大花洒,只留下了?侧面的。

水流一下柔和了?很多,有种轻轻按摩的舒适感。

陈涧舒出?一口气,转身靠着墙,看着单羽。

“水性也不怎么好啊。”单羽捏了?捏他下巴。

“这?玩意儿是不是就对着我喷了??”陈涧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是个巨大的方形花洒,能完全?把他俩都浇透。

“我刚还呛一下呢。”单羽贴过来,下巴搁到他肩上。

“那也没影响你发挥啊。”陈涧说。

“这?种时候捅一刀没马上死?都影响不了?发挥。”单羽说。

“说什么呢!”陈涧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单羽笑了?笑,捧着他脸看了?看,又亲了?一口:“洗吧,晚点儿他们回?来可能得再聊几句。”

哪怕现在还身处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且混身燥热都没消退,这?句话还是让陈涧立刻冷静了?五秒。

“我靠,快,”他转身凑到旁边的架子前,“哪个是洗头的?”

“这?个。”单羽拿过一个瓶子,往手上挤了?一坨,然后搓了?搓在他脑袋上慢慢揉着,“你紧张什么?”

“我怕万一他们回?来了?我们还在浴室里……”陈涧闭着眼睛低下头。

“回?来就回?来了?,”单羽说,“他们都不会到这?边儿走廊来,更别说到我屋里来了?。”

“但如果没马上出?去,他们是不是就能猜到……”陈涧有点儿说不下去。

“这?还用猜吗?”单羽说,“咱俩还能什么都没干过吗?”

“操,不要?这?么直白,”陈涧抬头看着他,“那在别地儿干点儿什么也跟在家里不一样吧。”

“哦。”单羽勾了?勾嘴角。

说是要?快点儿洗,但你帮我搓我帮你擦的,这?速度是一点儿也没上去,平时五分钟洗个来回?的事儿,折腾了?快半小时才?算洗完了?。

“我衣服在包里,包还在客厅。”陈涧站在浴室里。

“先穿我的,”单羽打开浴室柜子,拿了?件浴袍给他,“外面柜子里随便?找吧,一会儿我去帮你拿进?来。”

“嗯。”陈涧穿上了?浴袍,走到门边,贴上去听了?听。

“我在这?儿给你干出?两?个八度外面也听不见,”单羽看着他,“求你了?,放松点儿……”

陈涧听笑了?,打开门走了?出?去。

但还是忍不住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的确什么都听不见。

单羽套了?件浴袍出?来,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在里间的书?架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

“他们还没回?来,我妈去公司了?。”

“哦。”陈涧顿时松了?口气,往单羽床上一倒,“靠,你这?床垫真舒服。”

想想又坐了?起来:“大晚上的,她去公司了??”

“嗯,工作狂都这?样,可能又想起来什么事儿了?,”单羽说,“我爸去逛渔具店……”

“啊?”陈涧震惊了?。

“就我们转进?来的路口,那儿有个挺大的店,”单羽说,“平时挺多钓鱼佬在那儿聚着聊天儿,我爸爱去。”

“都空军吗?”陈涧问。

“怎么可能。”单羽笑了?。

“那单教授这?种喂鱼的在那儿跟人聊什么啊?”陈涧有些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单羽说,“他不出?声,那些人聊着聊着没准儿能吵起来,他一开口,所有人立马团结起来给他上课,和平鸽知?道么。”

陈涧躺床上笑了?老半天。

单羽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扔到他身上:“先穿这?个吧。”

“嗯。”陈涧起身,把睡衣换上了?,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小熊,“你穿这?么可爱的睡衣吗?”

“我妈买的,”单羽又拿了?一套出?来,上面是一只小猪,“我感觉她记忆里我一直没怎么长大,给我买的睡衣都这?个风格。”

“起码尺寸是对的。”陈涧说。

“我初中之后就没长个儿了?,”单羽说,“一次性长全?了?。”

陈涧坐在床边,看着穿着只猪的单羽。

“你这?么穿……看着挺乖的。”他说。

“我平时不乖吗?”单羽走到他面前,抬了?抬他下巴,低头看着他。

“你自?己照照镜子,就你现在这?德性,往哪儿乖起啊?”陈涧说。

单羽笑了?起来,手指在他唇上轻轻按了?按:“困吗?困了?你就睡。”

“有点儿,”陈涧说,“先不睡吧,等刘总他们回?来的。”

“他俩要?在一块儿还能等等,一个公司一个渔具店,那就不一定几点了?,”单羽说,“不用等。”

陈涧往他身上靠过来,搂着他的腰。

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哎,我觉得刘总和单教授……他俩是因为在一起太?久了?吗?所以……怎么说……总不太?在一起?”

“以前也这?样,各忙各的,”单羽说,“谈恋爱的时候都一星期才?见一面。”

“啊?”陈涧有些吃惊。

“他俩就这?性格,换个人肯定过不到一块儿。”单羽说。

“这?个遗传吗?”陈涧问。

“你觉得呢?”单羽说。

“一开始有点儿,”陈涧说,“现在没觉得了?,那会儿您有界嘛。”

“什么屁话。”单羽说。

“以后你吉利了?,我也在碑上给你弄个太?阳能显示器,”陈涧说,“就仨字儿,别越界,再给你划个一米线,烧纸请在线外……”

单羽笑了?起来:“没完了?是吧?”

陈涧笑了?一会儿突然停下了?,起身搂紧了?他,把脸埋到他颈侧,用力压着,声音有些闷:“你晚点儿死?。”

“什么话,”单羽在他脑袋上揉着,“我大你六岁不是六十岁,再早能早多少啊?”

“反正你晚点儿死?,等我。”陈涧说。

“行?,等你,”单羽说,“我现在就开始练习憋气,到时一口气了?我也憋着就是不死?。”

陈涧没说话,笑了?起来。

“阎王派人来了?都得杵我边儿上等着,干几年保镖。”单羽说。

陈涧偏了?偏头,叫了?他一声:“单羽。”

“嗯?”单羽应了?一声。

“我爱你。”陈涧说。

单羽在他脑袋上轻轻抓着的手停了?两?秒,接着收紧了?胳膊:“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