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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刮了下小小的鼻子,小小一下钻到谢玄怀中:“豆豆咬人了。”连他们都不知道豆豆毒性如何,朱长文说不定就死了。

谢玄有些吃惊,低头看了看豆豆,豆豆盘成一团,模样要多乖有多乖,一点也瞧不出它方才一口就把人给咬倒了。

“咬了朱长文,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谢玄没想到豆豆还有这番壮举,咧嘴笑了,头一回用手指头逗弄它:“等出去了,我抓两只小鬼,给你开开荤。”

孩子都是自家的好,豆豆平日在他面前这样乖,必是那个朱长文挑衅,它才咬人的,要不是它在,小小可就吃亏了。

厨房的火扑灭了,夜色之中也能看见白烟升起,此地不能久留,他们灭了火就要全观搜查小小和谢玄。

谢玄出去偷了一身道袍,罩在小小身上:“咱们赶紧走,找个地方躲一夜,明日再想办法出城去。”

谢玄依着来时的路,翻墙跳出去,背着小小,藏身在阴影中,出来了才想到除了妓馆,他们依旧无处可藏。

此时城中已经宵禁,客栈酒肆都不留宿,三清观观门大开,几个道士往四边城门去拦人,谢玄避开那几个道士,躲过打更的更夫,背着小小还回了妓馆。

闻人羽替朱长文用银针封穴,以气推毒,逼出整整一碗黑血来。

朱长文还昏迷不醒,但脸上青紫慢慢淡去,闻人羽松一口气,掏出锦帕擦试额间薄汗,对余下三位随从道:“明日再将余毒清出,养上几日便能好了。”

幸亏他们在三清观中,观中齐备解毒丹药,若是在野外遇上这事,朱长文的命便保不住了。

许英杰道:“那两个小贼竟然这样歹毒,头回遇见他们便不该同路。”

大胡子紧皱眉头,到得此时也不能说自己给谢玄指了路,有心想为那兄妹二人辩白,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人都已经躺在床上了,总不能再说他欺负弱小。

闻人羽皱着眉头,原来那道门缉书已经能撤下,这回却烧了三清观的厨房,又伤了朱长文。

三清观的知观深觉在上官面前丢了脸,又想拍闻人羽的马屁,缉书都已经送到他手上,由他定夺是发还是不发。

谢玄小小二人,之前加起来不过十两银子的赏金,这会儿一下涨到了百两。

“我已加派人手,全城搜捕,绝不能让这几人逃掉。”三清观知观打了包票,将观中搜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必是已经逃出去了,四边城门让人严加把持,非将这三人捉到不可。

闻人羽点一点头,将缉书交给宋知观,温言道:“这是在你观中出的事,缉书也该由宋知观来发,我不便插手。”

他话说的客气,宋知观见他没有以势压人,心中称意:“此间事,还请道兄

丹药银针双管齐下,朱长文醒转过来,半边身子还麻,但口舌能动,张口便问:“萧广福如何?”

许英杰道:“朱大哥放心,他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受伤。”

朱长文这才松一口气,萧广福要是死了,一阳上人必会大作文章。

闻人羽替他治伤的时候,看见他衣摆后背全是剑尖划破的洞,有些疑惑是谁能在朱长文的身上戳这么多洞,见他醒了问他:“你和金道灵交手了?”

朱长文摇摇头,这满观的人,连金道灵的影子都没瞧见,此人滑不溜手,早就溜之大吉。

“我与那小子过了几招……技不如人。”朱长文面有惭色,空长年纪,竟打不过一个少年,他一说完,余下几人面面相觑,朱长文虽不是顶尖的高手,也排得上名号。

可看那件破袍子,竟是被谢玄逼得没有还手之力。

闻人羽心中生疑,问道:“你们是怎么动手,你细细说来。”

朱长文不敢隐瞒,将自己跟谢玄过的一招一试都细说分明,闻人羽听了,凝神片刻,这些剑招,他十分熟悉,可谢玄所使的变化又不尽相同。

“九宫八卦剑。”闻人羽低声说道。

几人听了俱都怔住,许英杰道:“这不是上三宫才能习的剑术,怎么那小子会使?”

闻人羽一掀袍角,抽出长剑,对床上的朱长文道:“你看一看,他使剑时可是如此。”

说完抱元守一,剑尖在身前划了个圆满,点挂钩刺,剑走轻灵,几招之后停下看向朱长文。

朱长文点一点头:“他使剑踏步,与公子的一般无二。”

只是闻人羽用剑更圆缓,而谢玄用剑更凌厉。

闻人羽敛眉沉思,他的剑法是九宫八卦剑,脚下是步罡踏斗,皆是紫微宫亲传弟子才能学的功夫。

这人究竟是何来历?

朱长文又道:“对战之时,我曾问过他的师门,他说,他师父姓万。”

闻人羽听了,细想道门中姓万的前辈,思量半日也没有头绪,他这一身功夫不是寻常能够习得的。

想到这个,吩咐许杰英:“你去传话,对这两人客气一些,别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