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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黎尔一头雾水的接过那些资料,送走江清梨,她奔去三楼卧室找温知?宴。

*

温知?宴这时候刚起床,身上随便缭乱的披了件质地精良的真丝睡袍,快中午了,他才?起。

其实他这个人本来是懒且颓的,但是这些年,为了黎尔养狗,为了黎尔开公司,甚至为了黎尔在加拿大跟中国不停的飞,就?不得不养成了急迫的时间观念。

现?在黎尔乖乖做他老婆了,加上这次到北城算是来度假,他就?回复了那懒拽公子哥的本性。

刚起床洗漱,刮完胡子的温知?宴正?在吃黎尔先?前为他放在床头的一盘切好的梨,佣人给他们端的,北城天气干燥,要?多补水。

昨晚他们没睡多少,黎尔的腿根绑上那根钻石流苏腿链,摇晃出的叮叮声,伴随着黎尔为他媚叫的声音,让温知?宴一点都?不想对她停下。

到了现?在,他的喉头都?还为自己老婆燥得很。

温知?宴的瘦腮滚动,塞了一块白色的梨肉到薄唇里,散漫痞气的吮了一口指尖,黑眸掠动,瞧着进门来的黎尔。

黎尔从他吮食指指尖的动作,联想起了昨夜他也?这么在她眼皮底下吸过。

黎尔浑身都?酥麻得起鸡皮疙瘩。

她信步走到他身边,问:“你找律师告沈初栀?她都?被抓了,谁帮她给补偿?”

“反正?会有?人的。”温知?宴说。比如沈北灼这个冤大头。

“不用了吧,沈老爷子跟爷爷不是那么关系要?好的朋友吗,昨天我才?陪他们下过棋。我们这样告别人,会让温家?得罪人的。”黎尔感到这样不妥。

“为什么不用,你的名誉被人玷污了,让这个江律师帮你索要?赔偿不是很好吗?”温知?宴坚持要?这么做。

“那些无聊的人喜欢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就?好了,我从十六岁开始,家?里出事,别人就?一直那么说我了。”黎尔说话音量逐渐低下去的告诉温知?宴。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带着满身的流言生活。只要?她不在乎,不搭理,不上心就?行了。

“那是以前,现?在,你是温知?宴的太太,没人可以诬陷跟中伤温太太,不止是沈初栀,还有?沈初栀的朋友,当?时专门买了水军在网上抹黑你的那几个,我都?要?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温知?宴神色淡淡的,说出黎尔今非昔比了。

因为,年少时的温知?宴,跟现?在的温知?宴,保护黎尔的方式肯定不尽相同。

如今的温太太该是任何人都?不得冒犯的存在。

“可是那群人都?是北城上流圈子里的小辈,我们是大哥哥跟大姐姐,就?这么算了吧。体谅一点好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黎尔着实没想到温知?宴会为这件事这么较真。

考虑到温隽临跟徐德芝知?道了会如何反应,她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她只是辞职跟被一些看热闹的网友骂了而已,虽然那两天她的确很难受。

但是她这样出生在寻常百姓家?庭里的姑娘,不就?是这样长大才?比较正?常吗。

如今,嫁给温知?宴,还真的是做了矫矜太子妃不成。任何人得罪了她都?要?落得惨淡下场。

“到时候叔叔跟阿姨又会不高兴。”黎尔最主要?是担心这点。她不想成为他们一家?三口家?庭关系紧张的导火索。

温知?宴却无论?如何都?不松口,长眉微挑,又捡了一块梨肉到嘴里咬,咬了一半,勾住黎尔的下巴,色气的喂给她。

清甜的味道在黎尔口腔里流窜。

男人借机浅浅吻了她几下,弄得她为他意态迷醉的呜咽。

他搭手捏了捏她的细腰腰肉,沉声告诉她:“抱歉,我只管我老婆高不高兴。”

*

接下来,这个来自北城顶级律师事务所的女?律师真的帮黎尔告了那帮欺负她的人。

沈初栀人在看守所里,也?不妨碍她收到律师函。

很多小鬼都?哭着嚎叫着,专门被家?里的大人带着,一起舔脸来辰丰胡同的温家?祖宅,到黎尔跟前规规矩矩的给她道歉。

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当?时都?是沈初栀让他们合谋设计黎尔,现?在他们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的后悔。

那时候,他们以为黎尔不过是温二少心血来潮养着玩的娇雀平民女?,现?在他们知?道黎尔是温二少捧在掌心宠一辈子的矫矜白月光了。

旁人谁都?不能招惹,要?是惹了,就?跟沈初栀一样,都?深陷牢狱之灾了。

黎尔终日?被这些小鬼哭得头疼。

网上之前一帮泼她脏水的八卦爆料博主在被专业律师提告的强大压力下,也?全?都?公开跟她道歉,承认自己之前对温知?宴的太太黎尔出言不敬。

这些事算是温知?宴跟黎尔公开秀了一场恩爱。

温知?宴到底有?多尊重跟喜欢自己的太太,从这些小事里外界可见一斑。

这日?,温老爷子的寿宴日?子就?要?临近,冯余乔来辰丰胡同拜访。

黎尔接待阔别许久的冯老太太,冲她笑?得明媚甜美?。

冯余乔乐呵的告诉跟自己随行的几个佣人:“当?初在璃城我没猜错吧,那会儿?我说要?把这个人比花娇的黎姑娘介绍给咱们宋禹,哪里想过宋禹没这个福气,有?福气的人多半是温家?公子。现?在答案揭晓,我居然真的在辰丰胡同见到黎姑娘了。是有?多久没见了,上次是大雪的冬天,现?在是蝉鸣的夏天。”

“冯老师好,后来我都?一直想着您。”黎尔乖巧的给冯余乔请安。

今日?知?道冯余乔要?来,她遵照温钊昀的吩咐,盛情接待冯余乔,穿了一身流光粉的无袖真丝缎暗纹旗袍,低调温婉的专门要?讨冯老太太欢心。

乌黑长发一半挽髻,一半披散,脑后插着一个白玉簪子,身上没带饰品,脖颈上只戴有?温知?宴给她的翡翠锁,像男人的拇指大小,小巧精致,挂在脖子上,衬得她的锁骨又纯又欲。

冯余乔最喜欢姑娘家?这样打扮,十分符合小家?碧玉的柔美?。

黎尔长眸里荡漾着水光,一张小脸灵动甜媚,姿态娉婷的站在辰丰胡同的中式老宅里,特别融入周遭环境。

后来,她的事冯余乔都?听说了,前段时间也?耳闻她被温知?宴带进温家?祖宅了,还担心她在北城会呆不惯,毕竟之前传出过诸家?瞧上温知?宴做女?婿的盛事。

庆幸黎尔还是排除万难的跟温知?宴进了辰丰胡同的祖宅。

“这么客气干嘛,跟阿宴一样,叫冯奶奶好了。那个时候在璃城,我就?猜,咱们黎姑娘到底嫁给了谁,猜中了也?不敢跟你求证,现?在好了,我猜的跟真的一样。”冯余乔喜闻乐见这样的发展。

“冯老师,您快别嘲笑?我了。”黎尔害羞,脸蛋变得红扑扑,柔声道,“爷爷跟奶奶在屋里等您呢,您快跟我来。”

“好,走。”冯余乔兴致盎然的被黎尔领去见温钊昀夫妇。

路上,冯余乔问她温知?宴呢。

黎尔回,说跟宋禹他们出去了。

不知?道今天是打球还是赛马,抑或是打牌,自他们回来北城后,他们几个每天都?这样聚在一起玩。

冯余乔叮嘱道:“沈家?公子现?在好像从国外回来了,他是他们几个里面玩得没规矩的,尔尔可要?把自己的老公看好了。这都?马上都?要?正?式办婚礼了。”

“嗯,好。”黎尔乖乖点头,暗自郁闷怎么冯余乔跟温宜说的一样。

其实她真的不喜欢温知?宴每天出去跟这帮人厮混,晚上回来一身的桂馥兰香,肯定是去女?人堆里打混了。

可是又觉得真的开口管他,是不是不太好。温知?宴那么狂妄的人是会喜欢被人管住的人吗。

他娶她,是为了让她管他的吗。

书房里,温钊昀跟邓慧蓉都?在,冯余乔进去了,三人相见欢,谈笑?风生。

黎尔乖乖陪在一边,听他们谈天。

落日?西沉,天色要?暗时,厨房的佣人上楼来,请示晚餐的安排,顺便带话,说已经请示过二公子爷了,他说不回来吃。

黎尔心里一下很失落,盲猜温知?宴肯定又是跟那群京圈子弟玩得乐不思蜀了。

手机忽地响起,她礼貌的从书房里退出来接电话。

男人清冽之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现?在在沈北灼的那个会所,你要?来吗,晚上他们弄了火锅,说多点人一起热闹。”

顿了顿,温知?宴引诱她,“余慕橙从日?本回来了,庄敬佑今天亲自去接的,等一下也?要?来,你要?来的话,我让人来接你。”

黎尔静了一下,问:“就?是你每天去的那个会所?”

“对,你不是嫌我每天回来身上味道都?难闻吗,来看看我天天在这个会所里玩什么了,以后就?不担心了。”温知?宴邀请黎尔亲自来查他的岗。这样才?比较像结婚。

“我才?不来,你少臭美?,我才?不担心你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我要?在家?陪爷爷跟奶奶吃红烧肘子。你不回来就?没得吃。”黎尔娇气的嗔怪。

“行,温太太,你知?道吗,其实沈北灼这会所里好多穿旗袍的女?陪酒。”温知?宴专门说来气她。

“……温知?宴。”黎尔被噎着了,他终于说了,沈北灼的那个会所里好多尤物女?陪酒。

是这个原因他才?天天去。

“别太过分。别以为我答应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就?猖狂了。”黎尔忿忿的嗔道。

“温太太来管管猖狂的我得了。”温知?宴笑?,“我让人来接你。记得别穿太露的衣服,这儿?的人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