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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则尘本就碰不得。

唐袅衣格外后悔,若早知会碰上他的……她是绝对不会去抢那本册子,总好过现在。

随着他埋在颈子上的唇湿润地贴动,越来越撑,甚至还能感受兴奋的颤动,她都握不住了。

唐袅衣想松开,可一动他反应更剧烈的又撞在掌心,甚至还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闷哼,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

她雾眸中泛起春情的雾气,红唇微启,极力压抑呼吸,竟出奇的与他有同频之感。

男女气息一起一伏地交织,虽什么也没有干,却也太过于暧昧了。

唐袅衣察觉后蓦然闭上红唇,别开头不敢发声,偏向他的雪白柔腻的耳畔泛起绯色。

不知道他还要缓多久,掌心一直压着她的后颈,腿太麻了,动一下如有无数蚁虫在疯狂乱爬。

她难受地蹙眉,小弧度地动了下腿。

不知是动弹的力道压迫到了掌下,她只感觉他又更明显了。

脑中不自觉地浮起,当时两人在荒废村庄时,她看见过几次。

冷泽的粉,比手腕都粗,被弄兴奋时会颤得湿漉漉,一点都不可爱。

唐袅衣想到丑陋可怖的东西,掌心无意识收紧。

而季则尘给出的反应也更为直观,颤得手中的小册子险些掉落,指尖捏得泛白,忍至极致的闷哼在耳畔响起。

她吓得僵着身子不敢再动,耳垂越发如滴血般红,手都撑颤抖了。

不知隔了多久。他终于缓和了。

青年从她肩上缓缓抬起红痕未消的脸,清冷的淡瞳中染上几分动容。

唐袅衣泪眼盈盈地看他脸上除了红潮过盛之外,眉目依旧平静,如同刚才的人不是他,满目委屈。

季则尘垂下长睫,颤了颤,按在后颈的指尖滑落,握上她的手腕,然后在她的目光下缓缓移开她按住的手。

掌心离开那瞬间,唐袅衣终于忍不住彻底软下身,手臂撑在地上,如释重负般沉重地喘息。

季则尘抱起一旁的画卷,挡住还未平息的地方,站起身后依旧如常般干净得风光霁月,零星的残阳金光映照得身后隐有朦胧的光辉,半分看不出什么紊乱的痕迹。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无力倒在脚边的女子上。

因她侧身跌倒的动作,桃花齐胸襦裙勾勒出曼妙纤细的腰肢,颇有几分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①的娇媚。

她憋气许久,所以现在已是顾不得发出的声音,究竟有多暧昧不清,半敛的嫣红眼尾,更是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也最是容易激发男子产生想要欺负的心思。

想让那双含雾不醉泪的眸中,不断泌出更多的被重撞出的泪,朱红檀口合不上,只能失控地发出又娇又媚的尖细声。

季则尘搭在画卷上的手指轻颤,被她用唇蹭过的地方,渐渐蔓延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似痒又似痛。

身体的所有古怪反应,皆源于眼前的女子。

他抬眸看向窗外残阳的余晖,有种要用尽力气的展现最后的荼蘼美景。

或许是体内的蛊何处不对。

季则尘收回视线,眸中的情绪已然归为平静,抱着画卷转身背对着她,仅用莲花玉簪束起的黑发如绸,雪白的衣袂被风温柔地卷起。

上前将怀中的画卷抻开挂在墙上,冷静得似刚才的一切未曾引起他的留意。

他连背影都清冷得疏离。

待唐袅衣抬眸看见他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对如此冷静的变态,做出了这等出格的事,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他似乎并不打算追究她的无礼,也或许是全都记在一道,待哪天忍耐到极致便会毫不留情将她剥皮抽筋,做成毫无知觉的傀儡仆。

唐袅衣寒颤地抖了抖,心中期盼关于季则尘的梦赶紧结束。

再作下去,她只怕是要承受不住了。

唐袅衣想要走,但又碍于眼前的人并未没有说她能走。

她撑起发软的身子,压着微颤的嗓音小声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青年搭在木架上的修长手指一顿。

他缓缓转过头,慈悲脸上似笑非笑,温声地反问:“不如晚上留下来一起用膳?”

出了澜园后残阳已彻底坠落山头,只余一截猩红,正上空早悬挂上清冷的弯月。

唐袅衣现在腿都还有些软,后背被汗渍浸透的春衫更是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她只想尽快回去打水沐浴。

华灯初上,她提着食盒没走几步,碰上坐在凉亭的央王。

又碰上他。

唐袅衣对他有莫名的惧意,尤其是前不久的短暂接触,更是让她产生这个男人很危险的感受。

而且她并未忘记身处在全文疯子的狗血话本中,作为话本中男主的央王,当仁不让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这陆朝央不去寻他的女主,怎么还在季府?

本来唐袅衣是想装未曾看见他,悄悄走另外一条道,刚转身,阒寂的夜间便响起了男子冰冷的腔调,命令中中带着上位者的矜贵。

“过来。”

唐袅衣无法再视而不见,暗自轻叹倒霉。

她提着食盒转身莲步至凉亭内,垂头行礼:“央王殿下恭安。”

陆朝央懒倚在漆黑柱上,视线落在眼前明显有怯的少女身上,凌云髻微凌乱散开,柔风吹过几缕碎发拂在娇俏的脸上,有种无知无畏的懵懂。

她明显就不情愿碰上他,哪怕碍于命令上前来,也是谨慎地选了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陆朝央并不明白为何她避他如此,似乎他还没做过什么令她会产生惧意的行为。

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他微扬下颚,狭长的凤眸冷凉如霜,“过来。”

他再次重复命令,听不出语气中的喜怒。

唐袅衣脸呈犹豫,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往前移动步伐,警惕的在三步之遥止步。

“不知央王殿下有何吩咐?”她竭力忽视头顶传来的危险侵占感。

陆朝央站直身,踱步至她面前的石凳坐下,指尖转动的精致匕首,倏然抵敲在桌上。

“放这里。”

他虽不苟言笑,但表现的意图很明显。

唐袅衣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心中划过一丝莫名,如实道:“殿下,这是别人用剩下的。”

“本王知晓。”陆朝央觑她手中的提着的食盒,夜色下冷峻得毫无瑕疵的脸让人猜不透。

他不仅知晓是从澜园提过来的,甚至还亲眼看见她做的这些糕点。

是否是剩余的他并不在意。

唐袅衣闻言心中怪异更盛了,悄悄掀眸疑惑地窥他。

见他冷淡的脸上的确没有丝毫作假,她的黛眉微颦,忍不住暗忖,怎么做给赤貂的糕点,接二连三有人感兴趣?

难道是饿得心慌,所以现在饥不择食?

唐袅衣心中虽是如是作想,面上却不显半分,体态温顺地上前,把食盒放在他的面前打开,然后端出已经被吃过一轮的糕点。

“殿下请用。”她摆完糕点便往后退一步,姿态恭敬得挑不出丝毫错。

陆朝央的目光掠过她的被风吹红的脸,还有淡粉口脂的唇,如她的人般大力些便能按出满指尖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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