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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他肩上停留的鸟,现在打算另择栖息之地了。

季则尘凝望眼前梨涡甜甜的少女,殷红的唇瓣缓缓勾起,淡色的眼眸被黑暗错映成冰冷的蛇瞳。

他发现了有趣的一幕。

每上前一步,她便紧张得往后退一步,看他的眼中全是警惕。

她在怕他,在躲他。

季则尘冷艳的脸上笑得明显,而眼中却一丝笑意都没有,疏狂偏执得可怕。

直到退无可退后,她被堵在墙角,后背贴在墙面上勉强维持镇定。

唐袅衣仰起楚楚可怜的脸,睫羽如蝉翼般脆弱地微颤,看着他浅笑的脸。

喜欢她全是他的眼神。

他被这样全心全意地看着,清雅的脸上浮起痴恋的迷离,抬起手,动作轻柔的将她鬓边的海棠花取下,随手丢在地上。

随着海棠花落在地上,他姿态亲昵地捧起她的脸,语气冷淡:“袅娘,骗子。”

“不过日后你若是再喜欢珠子就和我说,这里……”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身上的骨头上,“都给你留着,你要多少,便取多少。”

唐袅衣僵着嘴唇说不出话。

眼前的人还和此前一样,连责怪都带着斯文的柔和,纵容得似踩上他的脸,都不会生气。

但她比谁都更知道,他并不是温良好脾性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肩上的薄衫钻进一根冰凉的手指。

唐袅衣蓦然回神,语气轻抖地问他:“你要做什么”

完全的警觉,像是竖起毛的狸猫。

“做什么……”季则尘的语气很轻,轻得似在耳畔窃窃呢喃。

他认真地想了片刻,掀开毫无笑意的眸:“这些时日辛苦袅娘了,因为蛊不得不留在我的身边,满心满意的心上人都只能避而不见,好不容易等解了蛊,终于能与他在一起了,想必是高兴的吧。”

他温声细语地诉说,像是在戏楼中说戏,轻缓延长的语气让她头皮发麻。

尤其是搭在肩上的手指,挑下了春衫,暗含馥郁的白腻香肩露在黑暗中。

“所以现在使用完我就要踢开了,对吗?”他低垂的目光流连在香肩膀上,瞳色雾气蒙出痴迷。

“我只是袅娘缓解时的解药,一根…按摩的玉势。”

唐袅衣听见这话,脸色涨红。

这些话完全就是胡言乱语!

季则尘掀开瞳孔极淡的眼,殷红的唇瓣勾起:“袅娘,作为你的东西,我不应该这么久都不给你,所以你想着要踢开我去找别人,不是你的错,都怪我。”

“没有了蛊,也没关系,我应该让你离不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或者我永远在你的体内。”

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唐袅衣臊得脸上微烫,张口欲反驳他的话,却被他倾身用唇堵住。

肩上的衣料陡然被拉开,她短促的惊慌像是屋檐上滴落的一滴水,微弱得转瞬即逝。

他攥住她的肩膀,侧首深吻,舌尖抵开她柔软的唇舌,用力地扫荡、勾缠,吮吸得她嘴唇发麻,喘不过气。

早知道他是个疯子,也早知道他回来发现,她与陆朝央定亲后他或许会生气。

一切都有过准备,但真当这一刻来临时,她还是慌了。

唐袅衣被吻得浑身无力,柔荑抵在肩上推他。

季则尘对如此细弱的推搡置之不理,按住她的后脑,用力道迫使她靠近。

贴在唇上、身上,像是连着骨肉,连着血,是紧密不分离的双生藤。

他看见了,那个男人在街上吻了她的额头,在门口亲吻她鬓边,还为她扶歪斜的海棠花。

她没有推开,反而娇怯地垂着头,答应明天与他一起出去。

可她应该是他的,每一寸都被他用唇舌抚慰过,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她的一切。

“袅娘……”他清冷的眼上迷离上雾气,许久不曾有过肌肤触碰,那种强烈的满足接踵而至地袭来。

他眼尾绯红,似有些承受不住,急促的呼吸像是要哭了,却没有放开她的唇。

唐袅衣软在他的怀中,大口地呼吸。

他骤然弯腰抱起她,脚步踉跄地转身,几步行过去放在榻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长发垂落堆鸦。

黑暗中,她彻底看不清他的脸了,唯独能感受到那道疯狂的视线,正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

像是全身爬满了蛇,裹得她惶惶不安。

季则尘只看了她一息,缓解熨烫灵魂的快感后,俯身再度缠上她的唇。

不只是唇,下巴、耳畔、对直玉锁骨……

他似在留气息,全然不顾她的身子已经颤得不行,无助地仰起白净的颈项,如鹤饮水地启唇吐纳呼吸,双手可怜地攥紧了床幔。

“哈。”她快要窒息了,双腿止不住地发软,从身体深处传来熟悉的渴望令她慌乱。

明明都没有蛊在影响了,为何她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尤其是当唇流连在某处,她更是颤如筛子。

她唇上的胭脂早就被晕开了,皓白贝齿压在下唇深印出痕迹,奇异得分辨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骨头都酥软发胀了。

他不移了,鼻尖拱进去,抵在发肿的一点朱砂上,舌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把柄抵进玉门,勾出黏腻的潮意。

那种泛滥的潮气并没有停下,她腻白的肌肤上泛起慾红,细小的绒毛也全都浮立了起来。

他陷在里面的玉脸泛起绯红,疯狂得像是饥渴许久的人,边吞咽边勾着要更多。

她或许别的不爱他,唯独这方面,她离不开他。

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她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