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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万也不算小数目了。”

“谁拿的?认了吧,趁事情没闹大。”

学生们纷纷摇头,“真的没有啊。”

周黎一皱眉,挡在前面大声说,“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们都是拿特等助学金的学生,品学兼优,请不要随便怀疑我们!”

四周视线尴尬地收回去了点。

宋瑾桉一脸失落地站在那儿。

旁边一个富家子见状,带了几分巴结的心思,替人出头道:

“既然说没有,那就掏个兜、开箱检查一下。这样也能自证了吧!”

周围立马有人应和,“对啊,开箱吧!”

话落,学生们哗声四起:

“凭什么要开箱啊?”

“都带了私人物品,不尊重隐私吗?”

一片嘈杂声中,林宿落了一眼。

就看宋瑾桉没吭声,一副默认的态度。

他眯了眯眼,忽而出声,“小少爷,大家都在为你出谋划策,你也说句话吧。”

宋瑾桉又被他点出来!脸色猝然一僵。踌躇了两秒说,“嗯…就按大家的意思来吧。”

林宿微一扬眉,点破,“‘你’的意思是,也让人开箱?你一句话,就要让大家开箱自证……”他语调温温和和,“你掉的是什么表?表脸的‘表’吗?”

“………”众人。

花蹊痛快地“哈!”了一大声。

宋瑾桉面上一阵红,忍了忍说,“这块表对我很重要。这样吧,如果没找到,我给大家道歉加赔偿。”

“赔偿?”几名学生对视。

他们都是拿贫困助学金的。这么一听,倒是可以接受。

有两人率先打开箱子,“行。”

旁边陆陆续续有人跟着开箱检查。

林宿靠在一旁看着。

雪泥马漂浮:【他真掉了手表?不会塞给周黎了吧?】

“假的。”

林宿不动声色地扫去:“他不会真的扯上案子,毕竟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掉手表’只是一个引子。”

正说着,就看周黎也开箱了。

箱子打开,里面简单地放着两套衣服,生活用品。没有宋瑾桉的手表,但随着衣服一翻开——

便听“咕咚”两声。

两只精巧的工艺杯滚落在地。

周黎顿时愣了一下,“嗯?”

这下就连花蹊也愣住了,因为这是他们在玩桌游时,周黎用来喝过白水的杯子。周围也有人认出来:

“这不是上面那家店里的吗?”

“怎么在他箱子里……”

宋瑾桉像是很惊讶,“你拿了店里的杯子吗?”

周黎皱眉,“没有!我——”

他刚开口,一名富家子就想起来:“诶!我们下午路过,还听见他打电话,他爸让他顺点船上的东西!”

“他同学也听见了吧,不信问问!”

周黎神色一下难看。

花蹊哑了两秒,争辩,“但周黎说了‘不可能’!他也不会拿别人东西!”

富家子问,“那杯子怎么在他箱子里?”

正吵着,金永文就听见动静上来了,“怎么了这是?”他一下看见周黎,眼睛眯了下,“哟…是这位同学啊。”

他目光落去,“偷了船上的东西?”

金永文又笑了,“唉,这杯子也才几百块,有什么好偷的啊?”

周黎攥紧指节,直直道,“我没偷。”

金永文刚要再说什么,宋瑾桉忽然就打断道,“上面的休息区也没有监控,这样吧,给杯子做个指纹鉴定。如果还有别人的指纹,周同学说不定就是冤枉的。”

雪泥马敏锐:【他只留了周黎的指纹?】

林宿点头:甚至查清了监控区。

花蹊不甘心道,“那楼下的监控呢,一路上总有监控拍到的地方吧?”

宋瑾桉飞快地朝金永文看了眼。

金永文也是人精,品着这出戏里的意味,几乎就猜到了什么。

正好,阵法的事他还记着仇呢。

金永文就遗憾地笑了下,“唉,那场风暴把船上好多设备毁坏了,监控也没了。”

“…什么啊!?”

“没有监控了,那怎么证明?”

学生们一阵惶然,都担忧地看向周黎。

周黎紧紧抿着嘴,像在思索还有什么能自证的。

宋瑾桉悄然松了口气,终于安下心来。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顺利发展着,他语气都轻快了起来,拿出手机:

“正好要靠岸了,叫警察来做个证明吧。”

这个时间,也够金老板去删监控了。

他正胜利般地暗自欣喜,突然就听一道叹息打破了沉闷的僵局:

“我不知道你们在自说自话什么。”

林宿靠在一旁,似是无奈。

他扫过愣住的宋瑾桉和金永文,意有所指地弯了弯唇:

“说我朋友‘拿’了店里的东西,而且监控坏了,你们确定吗?”

宋瑾桉慌了一瞬,“什么?”

游轮已靠近港口,隐约的,就看码头上立了两排穿监察制服的人。

林宿顶着众人的目光掏出一张发票。

他叹气,“从头到尾,我都没听懂你们这出戏。”

作者有话说:

困:是我送哒!

贺大鸟:喔,小老板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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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静静看完表演,一键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