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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宜眨眼,镜子里的人同样眨眼,她在消化这句话带来的冲击。

两人在镜中对望。

陆宜大脑短暂晕眩。

像是被抛掷出的石头,砸进湖里,本来平静的水面,开始荡起涟漪,一圈一圈,靠不到岸边。

而这块石头,不过是寥寥几个字。

“现在有。”

“你也认识。”

“……”

陆宜转过身体,抬起眼睫,泄露出她心底的情绪。

她从小到大,被告白的次数太多,什么表达方式都听过,说得天花乱坠的,深情的,直白的,都没有这几个字来的冲击。

陆宜开始困惑,分不清林晋慎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林晋慎放下吹风机,他立在她身前,腿碰着她的膝盖,分开,他挤入,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划出独立狭窄空间。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

陆宜看着他的眼睛,故作认真地点头,说:“我觉得你很有眼光。”

林晋慎低头,吻她的那刻从喉咙里溢出轻笑,低沉的,愉悦的,如同烟花在耳边炸响,她闭上眼睛,自然搂过他的脖颈,旁若无人地回应他的吻。

忘乎所以时,背快要贴上冰冷镜面,一只手掌先一步挡过去,隔绝掉镜面的冷意。他将她往上带,她手臂挂着她脖颈,好似只小挂件。

镜子里映着两个人清晰的身影,黑丝西裤,细白的小腿,构成最鲜明的视觉差。

一个吻结束,两个人都在调整呼吸。

陆宜的头发已经吹干,林晋慎吹得仔细,每一处位置都有照顾,此刻披在两肩,乌黑如绸缎,衬得巴掌大的脸蛋越发小。

她的唇是鲜艳的红,带着潋滟的水意,像是饱满的花朵,等待着采摘。

林晋慎拔掉吹风插头,放在距离她更远更安全的位置。

这样更方便接吻。

林晋慎低下头,还没吻到唇时,耳边响起咕噜两声,是肚子响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声音的来源明显。

陆宜闭上眼睛,一张脸染得通红,懊恼地额头抵上他的肩膀。

她现在才是真正要找条缝钻进去,好丢人。

林晋慎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笑意:“饿了?”

“……嗯。”

陆宜从昨晚开始,为婚礼当天状态最佳,就已经吃得很少,今天早上更是只吃半个可颂,一杯美式,之后忙得忘记饿,晚宴也只是象征性吃些垫些肚子。

回到房间就卸妆洗澡,还没顾上吃。

“我叫人送吃的来房间吧。”尴尬劲儿过后,陆宜抬起头,她可以拨打酒店内线。

林晋慎:“我带你出去吃。”

“不用吧,要是被人碰见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我知道有个位置不会被打扰,还可以看海景。”林晋慎蹲下身,捡起刚才抱她时弄丢的拖鞋,替她穿上。

陆宜有些心动,忙一整天,还没怎么停下来过,她点头:“好,你等我换下衣服。”

“嗯。”

陆宜从梳妆台跳下来,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换上,一条白色挂脖长裙,长及脚踝,准备衣服的时候没意识,现在看来也很适合今天。

“走吧。”她出来。

他们住的新房是单独的一套别墅,旁边两栋是两边爸妈,这个点,爸妈应当还在宴请宾客。

林晋慎要带她去的地方,不在附近,需要沿海走上几分钟,为避开人群,他们走的是度假村内部的小路。

小路两边植被茂密,空气清新,路灯光线并不强烈,仿佛静谧童话一角。

林晋慎握着她的手,抬步往前,他走在前,她跟在身后,抬眼就是他的宽阔背影,就好像两人之间的夏日秘密出逃。

行走间,陆宜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跟呼吸声混杂不清。

多年后,也许婚礼的细节她不会再记得,但这一刻,她认为自己会记很多年。

两个人到餐厅位置,因林晋慎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厨师服务人员提前到位,在今夜,只会为他们服务。

林晋慎所说属实,从餐厅窗户望去,海平面一望无际,与夜色交融,一轮月光悬挂,清辉洒向海面。

潮起潮落,周而复始。

陆宜点的餐陆续上来,林晋慎没怎么吃,全程服务,替她切牛排,剥虾壳。

这一餐,她吃得很饱,也较为放纵,反正明天不用穿礼服。

林晋慎喝着起泡酒,说着明天的安排,这次婚礼都挺累的,所以休息一天,后天回京市,其余的宾客则自行选择。

陆宜的对这安排没有意见。

林晋慎握着刀叉剥虾壳,他抿着唇,先去掉虾头,认真细致的像是进行一场外科手术,手术结束,虾壳被剥开,虾肉放入她的餐盘。

干净利落不脏手,他已经可以申请这方面的奖项,至少是前三。

林晋慎望着她道:“只是暂时没有蜜月旅行。”

这次婚礼前后已经花去他不少时间,回去后要处理的事只多不少。

“没关系,工作为重。”陆宜将刚剥好的虾放进嘴里,是炭烤的椒盐味,肉质Q弹新鲜,等吞咽过后,继续道:“等回去,我也要去我爸公司。”

对她而言,也算是新的领域,还有很多需要学的地方。

“想好做什么了吗?”林晋慎问。

陆宜摇头:“目前没想好,等进入公司才知道对哪方面感兴趣。”

林晋慎点头,他见过陆宜工作的样子,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难。

吃饱过后,又原路回房间。

林晋慎先去洗澡,陆宜无事,清点婚礼上收到长辈的礼物,翡翠手镯钻石项链都能摆一小块地方,她珍惜地摊开把玩,结个婚她钱包倒是鼓起来了。

浴室的门推开,林晋慎擦着头发出来时,陆宜如同摆摊似的,将自己宝贝一一展示出来,听到动静时抬头,对着他弯唇笑笑,目光满足愉快。

就像是在告诉他:看,都是我的宝贝。

财迷似的。

“好像一夜乍富,我好有钱,已经是合格的富婆。”陆宜将礼物一一收进盒子里。

林晋慎在床边坐下,穿着跟她同款的红色睡衣,洗过澡后更显得唇红齿白,干干净净,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气味。

他扯下唇,说:“恭喜你,富婆。”

富婆两个字念得极为生疏,是他从来不会说的话。

陆宜收礼物收到一半,抬眼看他,突然好奇:“你一天能赚多少?”

“?”林晋慎不明白。

“这样说也不对,像你这样好像也算不出来。”陆宜算不清楚,便直白地问本人:“如果包下你的一天需要多少?”

“我的一天?”林晋慎对这种说法感觉到好奇,他垂着睫毛,思考过后道:“你想要多少?”

陆宜问:“一百万够吗?”

“……够。”

陆宜拿过手机,给他看时间,十二点已经过去,现在是新的一天,她道:“我花一百万,包下你的今天。”

她语气颇为阔绰,有着一掷千金的气势。

“……”

林晋慎:“你不花钱,明天也是的。”

“不一样,花钱买服务。”

陆宜看着林晋慎的脸,端端正正,没表情时会有点凶,看人时会有压迫感,但这样的人,如果能但凭她吩咐玩弄又是什么样子呢?

不能深想下去,她觉得自己都有点变态,继续道:“如果我把你包下,你这算不算下海?”

“下什么海?”林晋慎已经听不懂她说话。

今晚的确是吃多,连她胆子也一并吃肥,陆宜咬唇笑:“下海做鸭!”

林晋慎:“…………”

陆宜看着林晋慎脸色肉眼可见地板起来,像是教导主任抓住人要讲大道理的前奏,她抓着手机,先一步给他转账,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转过去了。”她扬起手机,给他看记录。

陆宜感受一把“逼良为娼”的感觉,恶向胆边生揪着衣领,快速地在他唇上啄一下,如同做标记。

“现在,帮我把礼物都收好吧。”她毕竟是花钱的人,现在自然是不用亲力亲为,体力活都交给他去做。

林晋慎瞥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配合地将礼物收走。

陆宜拍拍床,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坐下。”

不理解,但尊重,林晋慎撑着手臂坐过去,她唇边带着醒目的笑,他从刚才就忍她很久,这会靠近闻到她的味道,一刻也不愿意等地顺势吻上去。

衔住她发号施令的嘴巴,品尝属于她的味道。

陆宜睁着眼,想到她才是花钱的人,他应该听自己的,予取予求才对,怎么现在反而对调过来,她才是被吃干抹净的人。

不带连吃带拿的。

她想挣脱,唇才离开一刻,又被衔住,不仅如此,他握住她的手,进犯的不只是嘴巴,她往后退一点,他就往前挤压,退太多,索性就直接捞过来。

陆宜快在他手里融化,从内到外的,都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

就像是一捧干焦的草堆,只需要一粒火星,就能完全点燃,升起不灭烈焰。

好在陆宜还没有被这一场火烧得神志不清,记起她花的一百万,她撑着他的肩膀,拒绝再受到他的影响,说:“今天就到这里,不再需要额外服务。”

她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慢慢磨蹭着往外撤退,远离热气蓬勃的危险地带。

但是陆宜明显忘记,从坐下来之后,情况就不再受她掌控,林晋慎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的,他肌肉形状漂亮,薄薄的,并不夸张,流畅的线条又宣泄着力量感。

他半跪在床上,宽阔的身形挡住她身前的光线,红色在他身上莫名带点邪性。

“那就当剩下的是免费赠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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