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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些进?步,能?滑得更远。

课时已经过半,教练用新学的蹩脚中文?,对她竖起拇指道:“很?好很?好”,她立即边摇头边回,沮丧说着“so bad!”

教练被逗笑。

傅砚礼从高级雪场热身回来,林予墨不是个轻易能?放弃的主,越挫越勇,摔过后爬起来拍拍雪,又要继续。

“休息一会?”

林予墨板着脸,摇头,说要继续。

教练跟傅砚礼闲聊,夸道:“你的小妻子很?可爱。”

之?所以?用小,因?为林予墨的确看着小小一只,不是内敛的性格,很?会表达自己。

“谢谢。”

傅砚礼道。

林予墨坚持不懈地?在课时快要结束时,滑出最满意的一次,她克服恐惧,即便风在耳边刮,她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看到平地?一个白色身影,心里?平静下来,控制好速度,顺滑的像是全?身带风。

距离傅砚礼越来越近,他似乎举着手机,在拍照,她仰头想作?出帅气动作?,以?便留存下来,供自己瞻仰,一个分心,速度失控,身体失衡,剩下的路程是滚下去的。

甚至,直接滚到傅砚礼脚边。

傅砚礼拿着手机,低头,将那狼狈瞬间拍下来。

“……”

林予墨甩锅:“我本来滑得好好的,都是你,吸引我注意,让我分心!”

“看出来了,前面?都滑得很?稳。”傅砚礼拍完照将手机收回口袋,伸出手,拉她起来,因?为穿着滑雪服,起来的动作?有?些笨拙。

她摘下滑雪镜,露出一双因?失败次数过多而有?些伤感的眼睛。

傅砚礼哭笑不得,安慰她还有?时间,因?课时时间到,教练已经先走,他替她拍掉雪尘,道:“下午我陪你练 ,现在先吃饭。”

吃过饭稍作?休息,林予墨又重新站上?滑雪场。

这?一次,教练是傅砚礼。

基础的动作?教练已经教得差不多,他更多是带着她一块滑,纠正她的动作?,来回几?次,已经滑得很?不错。

林予墨全?然忘记白天摔得有?多惨,自我肯定点头:“教练说的很?对,我还是很?有?天赋的。”

“不是老师教得好?”傅砚礼问。

“那也是学生学得好。”

滑得累了,林予墨就席地?而坐,环视着眼前冰雪世界,因?为不是节假日,人不算多,国人面?孔更少。

傅砚礼已经去高级雪场,从上?往下,路线是漂亮的曲线,她举着手机录下视频来,非常满意翘起唇边。

总有?一天,她也要滑得跟他一样?好。

前提是多滑。

从滑雪场回酒店的路上?,林予墨叮嘱:“以?后每年都要带我来滑一次,不对,是三次。”国内两次,国外一次。

“你不是怕冷吗?”

“现在不怕了。”林予墨看他,“还是你不想?”

傅砚礼笑,牵住她的手,说怎么会,“第一次遇见天赋异禀的学生,作?为老师,也很?开心。”

用过晚餐,两人计划去泡温泉。

室外的自然温泉,遇到下雪时,还能?边泡边看雪,他们没遇上?,只能?欣赏池边的积雪。

林予墨翻找出准备好的泳衣,跟海边穿的比基尼区没多少区别,很?性感,傅砚礼看见,皱眉,让她裹紧浴巾。

她腹诽他思想过于保守。

泡温泉的气氛很?好,工作?人员有?送香槟跟水果?盘,喝喝酒,看开阔的自然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温泉池挺大,男女共用,除他们之?外,还有?几?个外国友人。

其中应该是一家人,父母带着孩子。

林予墨注意到一个看着十六七岁的小男孩,标准的金发碧眼帅哥,年纪推算可能?不准,外国人一向早熟,但确定的是,小哥很?俊美。

可惜的是外国人花期很?短,可能?没几?年,俊美少年就要变成大叔。

她惊喜地?跟傅砚礼分享自己的发现。

傅砚礼反应平平,说还行,又问:“外国人不是都长?这?样??”

林予墨听着想翻白眼,说:“亏你还留过学呢,难道你的朋友们都张一个样??你怎么分得清谁是Devin谁是Jack?”

“我没有?叫Devin的朋友。”

“就是个比方!”

外国友人也注意他们两个,对眼前漂亮的东方面?孔很?感兴趣,看林予墨模样?活泼,便主动跟她搭话,问她是哪国人。

林予墨回答。

对方啊了声,表示她曾去过,但中文?不好,只能?说几?句简单的日常用语,用蹩脚的中文?,说谢谢,你好,我喜欢你之?类的短语。

林予墨笑着纠正她的发音,还就这?么聊起来。

问及她是做什么的,林予墨睁着眼睛胡扯,说自己是一位不怎么出名的小演员,这?次是出来度假散散心,对方深信不疑,她的外形有?足够说服力。

对方问待会能?不能?拍张合照,她笑着答应,毕竟出门在外的身份是自己给的。

“那这?位,是你的男友还是老公?”对方又问。

林予墨回看眼傅砚礼,他望着自己,等待她的回答,她扭头,镇定道:“都不是,他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经纪人。”

傅砚礼:“……”

“啊你们是兄妹,我还以?为是情侣,抱歉抱歉。”

“没关系。”

林予墨回头,看着傅砚礼道:“我跟哥哥相差三岁,年纪相仿,看不太出来也是正常的。”

“哥哥,帮我递下酒。”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睫。

傅砚礼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还是将酒杯递给她,又道:“少喝点。”

“没关系啊,有?哥哥在。”

哥哥哥哥的,叫上?瘾了。

林予墨平时叫不出口,但在新身份的加持下,以?及异国他乡里?,哥哥两个字叫得毫无障碍,说起他们两个人小时候的事,也没有?半点对不上?的地?方。

毕竟,他们小时候相处的确像兄妹。

一番交谈下来,外国友人被他们的兄妹情感动到,夸赞傅砚礼的确是个好哥哥。

林予墨忍着笑,戏精上?身点头应下:“是啊,是啊。”

温泉不能?久泡,林予墨准备起身,傅砚礼先起身,挡在她前面?,直到她将浴巾穿上?才跟着踩上?去。

回室内的路是木板路,积雪被清理干净。

林予墨回女更衣室,洗过澡后换上?自己的衣服,夜里?更冷,她怕冻,戴上?一顶毛线帽,拉得很?低,只留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脸。

没化妆,但素颜也很?好看。

林予墨出去时,傅砚礼已经好了,在等她。

这?里?离他们住的酒店有?些路程,需要等车,傅砚礼将她的帽檐压低,握着她冰凉的手揉搓,看到她冻红的鼻尖,问冷吗。

“这?样?就不冷了。”

她呵出气,立刻成为白雾。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什么也不用做,到处游山玩水。”林予墨真心感叹,跟傅砚礼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快乐。

同时深知他们能?享受常人所享受不到的优越物质条件,同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他们是不能?任性的成年人。

“以?后多带你出来玩。”

“好啊好啊,”林予墨眨眨眼睫,开玩笑道:“要不然早点生个孩子,等孩子快快长?大,我们就可以?早日退休了。”

“要是孩子不争气呢,不仅接不了班,还要让我们加班。”

“呸呸呸,不会的,孩子的妈妈,当然爸爸也很?优秀,孩子也不会差哪去。”

她说爸爸妈妈时,眼神?异常柔和。

傅砚礼不可控地?被吸引,心动不止,他没有?在公共场合接吻的习惯,只是本能?使然,本能?地?想去吻住她的唇。

在大雪地?,在异国他乡,他们相拥,他们接吻。

林予墨闭着眼睛,感觉既冷又热,她呼吸急促,全?乱了。

还没分开时,不远处响起交谈的人声,两个人同时意识到,着急地?分开,她一扭头,见到走来的人愣住了。

走来的,俨然是在温泉池里?相谈甚欢的那群人。

同样?愣住的不止是她,还有?外国友人们,他们表情不可名状,震惊的点在于,林予墨跟傅砚礼作?为兄妹,竟然在接吻。

这?不是骨科吗?

他们忽然理解,为何两个人要大费周章跑到异国旅行,没人认识,适合光明正大地?谈这?段禁忌恋。

“……”

林予墨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解释,毕竟她刚胡说八道的部分不是一点半点。

外国友人还是很?看重个人隐私,在她还没解释之?前,就先摆手道:“我们理解的,这?就是爱情。”

真爱无敌,可以?跨越国界,跨越性别,甚至跨越血缘。

甚至还有?人跟她说了声加油,意在希望她能?坚持下去,不要在意旁人眼光。

林予墨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快,她笑不出来,甚至说不出什么,最后在他们走时,机械地?挥了挥手臂,等人一走,她整颗脑袋懊恼地?抵上?傅砚礼的胸膛。

“啊,我不想活了。”

丢人丢出国,她可真能?为祖国抹黑。

傅砚礼低垂着眼睫,将她前后反应尽收眼底,他并没有?半点难为情,别人的看法在他这?里?无所谓,他反复品尝着她的小表情,实在可爱,他忍不住笑。

他拍下她的肩,嗓音低沉提醒道:“妹妹,车到了,该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