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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他状况相反的就是谢忱。

——

从霍家的管家去世以后,宋思年严重怀疑谢忱给自己的工作量又加了一倍——所以才会导致从早上忙到晚上,时常一整天都见不着人。

于是这也就更没给宋思年机会问清楚,那天在霍家的走廊上,谢忱那句“不是忧国忧民,是忧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换做平常,宋思年大概早就忍不住找机会把人拦下来问个清楚,然而现在是非常时刻——

不仅仅谢忱那里迫在眉睫,连始终觉着自己其实没什么参与度和关心度的宋思年,都时常感觉像是有一片阴云罩在脑袋顶上。

不知道哪天,可能那阴云里面一道雷“咔嚓”一声就当空劈下来了。

而且本身就自觉脱不了干系的宋思年,在被谢忱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一提醒之后,就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

感觉那道“雷”会在茫茫人海芸芸众生里,一眼就瞧上他的风姿神韵…………然后稳准狠地重点照顾在他的脑门上。

“唉。”

想到这儿,宋思年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顺便打了个呵欠。

手机很不应景地在他呵欠打到一半的时候响起来了。

宋思年懒洋洋地瞥了一眼。

毫不意外,屏幕上显示着的是老奸商的名字。

毕竟,除了老奸商之外剩下的唯一一个知道他手机号的人,最近这段时间忙得别说打电话,面对面都快顾不上说一个字了。

宋思年这样想着,随手一拨,懒散应了声:“喂?”

电话对面,乔珅声音里带点激动——

“我查到了。”

宋思年没反应过来,皱眉,“啊?你查到什么了?”

对面乔珅的兴奋劲儿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凉了一大半。

噎了几秒之后,他才没好气地说:“还能是什么?焦家的管家啊,之前不是你让我查他到底怀了什么样不可告人的心思的吗?”

宋思年眼睛一亮,“你查到了什么结果?”

“霍晔。”

“……嗯?”

“霍晔之前会在春游爬山时摔下石阶,并不是因为意外失足。”

宋思年不由地一愣,“难道是……”

“对,霍家的管家当时跟幕后的人的交换条件多半就是这个。“

“他是霍家的管家,却不惜代价也要搞死自己雇主家里唯一一位小少爷??”

“你也说了,是唯一一位。”

“哈?……所以他是为了霍家的继承权?可就算是霍晔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也轮不到这管家占便宜吧?”

“他能不能占到便宜是两说的事情,不过他儿子一定是能的。”

“儿子?”宋思年一懵。

“嗯。”乔珅说,“这管家当年跟着白手起家的霍家家主,据说是不少功劳,后来霍家这家主就认了他儿子做义子。而且这义子还特别争气,尤其是跟完全和他父亲不对头的霍晔比起来……那义子如今正是集团里身处要职的干将,如果霍晔真出了什么事情,加上霍家这家主如今孤寡一人,说不得还真是这义子上位。”

宋思年无语了一会儿,“就算霍晔出了事情,他爸就不能再生一个了?”

“嘿,”乔珅笑了起来,“我们这位甘城首富今年都快六十了,当初得了霍晔已经是晚来得子。就算他能再生出一个来,恐怕他过世的时候他新的孩子还没成年呢……到时候还不是掐在管家父子手里面?”

宋思年噎了半晌没说出话,眼神都有点晦暗。

乔珅又说:“不过我能查出这件事,是靠管家儿子身上找的突破口,所以对于幕后这人确实没得到什么线索,也不清楚这管家是怎么找到对方的……”

宋思年安静了会儿,“嗯,我知道了。”

“哦对,霍晔我也劝回去了,你放心吧。”

“嗯?”宋思年眼神里多了点光色,“怎么劝的?”

“其实也不用怎么劝,因为从管家儿子那儿我才知道,他和他父亲之间好些矛盾吧,都是这管家这么多年刻意在里面搞出来的,尤其是关于当年他母亲去世的事……算了,再说就该牵扯到别人的心结了。反正如今误会释清,他自然也就乖顺多了。”

宋思年半信半疑,“霍晔可不像是个‘乖顺’的人。”

对面乔珅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实话告诉你,我请了位最有力的说客。”

宋思年:“——谁啊?”

乔珅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张嫣。”

宋思年:“…………”

宋思年:“呸,你这老不要脸的,为了达到目的,你怎么连那么可爱一小姑娘都利用?”

乔珅:“……别跟我说你没这么想过。”

宋思年理直气壮,“我想过,但我没这么做。”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怼到中间,宋思年突然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正借住谢忱家,宋思年本能地看了一眼旁边挂着的钟表,忍不住嘀咕:“这个点会是什么人跑来……”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清。”电话对面乔珅吵到一半,正气焰不减地叫唤。

宋思年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开口:“我可不像你那么游手好闲,我现在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行了,不跟你掰扯了,我要去工作了。”

说完,没给乔珅半点回话的机会,宋思年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起身走向房门,边走边听老树无奈地说:“主人,老奸商正从我那儿传话过来骂您呢。”

宋思年一听笑眯眯的,心情更好,“气得不轻么?该。不用搭理他,让他多气一会儿。”

老树:“……”

说着话,宋思年到了房门口,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市局的小警员,孙得星。

孙得星一见是宋思年开门,似乎是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门牌,然后表情逐渐微妙。

“宋……大师?”

宋思年似笑非笑,“大家都是同事,不用这么客气。”

“同事?”孙得星被这话说的一懵。

宋思年笑眯眯的,“对啊,你不知道吗?谢忱帮我递交的那个编外申请,已经批下来了。”

“哦哦,原来如此。”孙得星表情仍旧微妙,“不过您似乎是住在谢顾问家里啊?”

宋思年毫不心虚,“我们之间有一点合作,所以暂时是室友。”

“啊,是这样。”孙得星点点头。

宋思年:“你来找谢忱?有什么事情吗?”

孙得星连忙将手里文件夹拿出来,递给了宋思年,“谢顾问之前让局里帮忙关注一下什么意外猝死、而且死因比较古怪的案例,这前两天刚好发生了一起,毛队让我把资料给他送过来。”

宋思年闻言,接住文件夹的手一顿。

“……又有新的猝死案件了?”

“嗯,离着甘城还挺远的,好像是毫无征兆的脾破裂。”

“——脾脏?”

“对。”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同样的案例——

谢老干部:五脏,依照五行制化原理推演……

皮皮年:心肺肾肝脾,齐活——上菜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