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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彦直接就揭了的老底,这下李诚锡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张府尹,您是顺天府尹,朝廷正三品的大员,您说话可要负责。”

“您说我平时坏事做多了,今天您在这,三法司的堂官也都在这,既然我坏事做多了,那你们顺天府为什么不抓我?”

“三法司为什么不抓我?”

“难道顺天府和三法司的官员,都是瞎子不成!”

我滴个天老爷呀。潞王朱翊镠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你李诚锡是疯了吗?

你小子倒是说痛快了,可你这几句话,把顺天府和三法司全都得罪了。

人家为什么不抓你,你心里还没点数吗,居然还觍着脸说出来。

潞王朱翊镠默默的与李诚锡拉开了距离,还把头扭到一旁。

而坐在左侧的慈宁宫总管太监马明听着李诚锡的话,愁的直嘬牙花子。

三法司和顺天府那是看在陛下和太后的面子上,才不跟你李诚锡一般计较。

可你倒好,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把人家给你的脸扔地上,完事还得踩上几脚。

你那嘴要是不会用,就捐了它呢。

可光埋怨不行,马明还得打圆场。

他是慈宁宫总管太监,李太后的亲信,李太后让他来,就是让他来盯着案子的,他想不管都不行。

“李千户,张府尹审的是当街纵马一案,你就说案子的事就行,不要东拉西扯说那些没有用的!”

李诚锡虽然纨绔,可他也知道马明是李太后的人,他见马明开口说话了,纵使他心里再有气,也没有继续开口。

顺天府尹张国彦虽然被李诚锡那话语讥讽,可马明说话了。

马明一个太监,不算什么,可关键他代表的是李太后,张国彦也不好揪着不放。

不等张国彦继续审案,一直未开口的刑部尚书潘季驯开口了,“张府尹,这纵马伤人一案,既然是在大街上发生,想必目击者有很多。”

“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致人死伤的,究竟是潞王殿下和李千户,还是武清伯府的下人?”

张国彦明白,潘季驯这是要开始发难。

潘季驯为人正派,是治水能臣,水利专家,之前在南京担任兵部尚书,今年才调任刑部尚书。

本来潘季驯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在这件案子上牵扯太多。

可李诚锡的那一番话,潘季驯听着刺耳朵。

既然给你面子你不要,那你可就怨不得别人。

张国彦回答道:“顺天府一接到案子,就立刻派人去核查相关情况,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当街纵马的,确实是潞王殿下和李千户。”

“潞王府的侍卫和武清伯府的护卫,虽然也骑着马随行警卫,但他们都在潞王殿下和李千户的身后,没有伤人。”

大理寺卿辛自修看向堂中的李诚锡,“那这么说,李千户不仅咆哮公堂,故意误导潞王殿下,还安排人做伪证,企图混淆视听,扰乱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