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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回到家,舒父在和舒嘉越说话,舒母在做饭,她将枇杷拿去厨房。

虽然回到家乡,但不知为何,还是有孤独感。-

北城。

容隐回到柏悦苑时已经入夜,家中阒静无声,还有些空。

以往他出差时她也经常去和朋友合租的那里住,但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她将东西也都搬走。

进家门后看了一眼,明显能看出家里空了一部分。

他扯松领带,去衣帽间拿件衣服。

她那边的区域,全都已经空了。

容隐抬眼扫过,动作微顿。

继续拿出刚才要拿的衣物。

上次他出差回来时,还在让她从朋友那边回来。

这次彻底搬过去了。

这里是当初她提出以后,他临时置的住处,现在他倒是更习惯这边。

他在家里大致看了一遍。

走得匆忙,她只带走了衣服,剩下一些小东西还没能带走。

而他送她的所有首饰她全都留下了。它们被一一安放在各个首饰盒里,安静地流动着光彩。

他上次过给她的那套房的房本和车钥匙一起摆放在桌上。

男人眉心轻折。

那套房地段不错,面积和装修都可以。他之前想的是,她就算要搬出柏悦苑,住去那边也不错。但没想到,她全都留下,走得干净利落,什么也不要。

眼眸忽然注意到旁边放着的一个盒子。

他情人节让杭助送回来的礼物,她也没拆。

都没有看过是什么,就已经拒收。

看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斟酌要分开。

狭长的眼眸微落,他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

夜色太静。

她都没有等他回来见一面就已经离开。

容隐见过她双眸澄亮,藏着细碎的欢喜望着自己的样子,也见过她最爱他时的模样。

但没有看见她说分手、以及离开时是什么神情。

薄唇紧抿,他去洗澡更衣。

魏树他们约了他在老地方。

北城的夜依旧繁华。这个时候还只是个开始。

魏树在门口接他,跟他并肩往里走,随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没带清晚来啊。”

他散漫地嗯了一声。

经过最后一个拐角,要进包厢时,他抬眸扫了一眼。

上次在这里。

她主动吻向他。

他眼眸静静。

魏树推开了包厢门,他敛眸进去。

今晚要谈的是正事。

容隐叫了些酒,拎在手中。

一开始况野还没留意,等一转头看了眼,赶忙叫停,“过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今晚有些沉抑。

酒还喝得这么猛,怎么看怎么异常。

他们谈着事情。这么多年,容隐有他自己的关系网,这段时间各种情况频发,他当然也会有所行动。

聊了会儿后,况野微顿。扫向他,“你这边迟迟不点头,再过没多久,老爷子应该会施压了。”

容隐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阖了下眼,眉宇冷峻。

“嗯。”

他有所预料。

现在也是在做着准备。

明知前方有刀山,但避不过。

就如老爷子所说,他不可能丢掉一路走来拥有的一切,也让州越被砍,他带着它清闲度日。

两方博弈,比的就是谁更狠。

老爷子的意思他知道,在这些家族中也并非不能理解。

他该走的轨迹也本是如此。

但他突然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谈完事情,容隐撩眼扫过场内。

“虞杳杳没来?”

“没,最近安静得很。”况野咬着烟,随口道。-

舒清晚留在安城,生活很慢,也很静,没有触及到北城这边的风波。

而情况如容隐所料,没过几日就急转直下。

场面变得紧张起来。

像是箭尖相对,亮出锋芒。

逼得最紧的那几日,他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容氏在层层施压。

一重接一重的压力。

到第七天的时候,容隐眼眸微眯,他突然拿了车钥匙往外走。

抛下一切没再理会。

他那辆车,直接驶出州越。

杭助理一转眼就不见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