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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儿牌桌上有人听不下去,调侃:“恬恬,你一来就把咱们闻家大爷的行情给搅和了啊。”

闻铭也不恼,只跟着玩味,谈笑间轻飘飘一句:“别贫,我家领导管得严。”

这是官宣。

薛中信都能听到一屋子少女怀春,玻璃心哗啦啦碎掉的声音。

谢廷屹从弟弟和弟妹那儿多少知道一点内情,这会儿端着酒杯来打岔:“不忙了?难得见你来。阿峥去接你姐参加一个文化部的活动,一会儿就到。”

闻铭应了一声:“好嘞。”

“二筒。”牌桌上突然有了声响:“哎,你们听没听说周家内事儿?”

有人接腔:“哪个周家?”

“啧。就西北那个,做基建的。”

“那老爷子不是前一阵儿去世了吗?我记得我二舅还给订了花篮。怎么着,人都没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是周老爷子那女婿,姓高的。”

“姓高的?”显然这屋子里对高志有印象的人并不多,那人混不吝接了一句,“平都姓高的多了。”

“说是前些年包养女明星来着,外面留一孩子。”

牌桌上一通嗤笑:“缺心眼儿吧?搁这儿买一赠一呢?”

外面有女人的老爷们儿很多,有些简直比换衣服的速度还快。真正留种的却少。

原因有些令人啼笑皆非:首先是这高干的血脉留在外面麻烦,其次是留了孩子人就不好踹了。到了结的时候,那得狠狠丢一块儿肉。

闻铭不动声色,撑着额头,拇指压着眉梢,静静召服务生来了一杯诺吉托。

场子里不乏有聪明人,看牌者立马有人出声:“私生女吧?要是男孩儿,周家能让留下来?”

立刻有人附和:“是么,这平都的官,甭管咱认不认识。既然有消息流传,说明多少还是有点儿实力呢。哪能让野孩子分一杯羹啊。”

“哈哈哈敞亮”一群人附和着哄堂大笑,笑着笑着,那声音渐渐寡淡,零星,最后鸦雀无声。

闻奕仍是一身黑西装,胸前别着五星徽章。里头高龄的紧身黑毛衣,更衬得她孤傲清冷无比。她靠在门口,双手抱臂,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任谁猛地一对上她的眼神,都难免想起来‘江湖’中流传已久的那件事:闻部长的第二任老婆,孕七八个月时意外流产,无声无息消失在平都的生态链中。

这件事是圈子内也不能讨论的事情,也是闻铭手腕稳狠的最佳佐证。

闻铭一声不发,他无所谓对他的猜测,当年那事儿是他设计的,可也是那女的贪得无厌,罪有应得。

你布了饵,也得有不怕死的来咬勾才行。

倒是高志这事,在这一件屋子里,三言两语就被人猜了七七八八……

直到谢廷峥跟上来,搂住闻奕削瘦的肩膀:“小闻同志,怎么不进去坐啊?”

她脸上一松,朝着丈夫巧笑倩兮:“等着你呢。”

立马有人掀了篇儿的附和:“哟,撒狗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