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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晋中蚕丝最好,绣娘亦好,想寻个?百寿图,但眼下无去处,又不想叨扰其他人,故而想去子菩府上住上几日。”

话音甫一落,坐在?椅上的少年眼微弯,荡出几缕温和的春光。

他和煦地?玩笑道:“可我府上闹鬼,被鬼抓走了可得?不偿失了。”

李洛川笑了笑,面上丝毫不在?意,心中不屑。

他乃皇城卫指挥使,抓的便是鬼。

而且住进去才?好查闻燕娇吩咐的那些事,若是他不同意也就不用查了,必有奸情。

“不知可否小住几日?”李洛川下颌微扬地?问道。

苏忱霁顿了顿,噙笑道:“自是可以。”

听他毫无芥蒂的腔调,李洛川的心放下来,暗叱自己受了闻燕娇的影响,竟然?会产生这样的胡思?乱想。

苏忱霁与他同岁,他娘也该三四十多了,怎么可能。

止住心中的乱想,李洛川对着苏忱霁作揖道:“如此便叨扰子菩几日了。”

“无碍。”

另外一边。

沈映鱼等着芳儿将药水端上来,自己上的药。

一个?人上药,难免有些地?方碰不到,但她不敢让苏忱霁帮忙。

他在?情.事上要得?频繁,榻上又百般花样,时常让她身?上浮着深浅不一的红痕。

他每次都是一副正气泯然?地?说帮她上药,每次上到后面,就忍不住再次扶着她的腰往里挤。

沈映鱼对他所说的上药,早已?经信誉透支了。

但她也不敢让芳儿帮忙,因为她表面看着与常无异,实际身?上除了方才?摔跌的痕迹,还有不少其他的。

只要褪了这身?衣袍,就会被人看见红梅斑点的暧昧吻痕,从胸口一路蔓延至大腿根。

沈映鱼褪掉衣裳,拉起裙裾,露在?外面的雪肌本就吻痕斑驳,又添的摔痕混合一起根本就分?不清。

将能涂抹的地?方都涂抹了,后面顾不到的就放弃。

她方将衣裳拉起,门就被敲响了。

芳儿立在?门外传话:“夫人,大人让我来扶你上轿。”

“好。”

沈映鱼的脚裸被磕伤了,走路需要被人扶着,等被扶下楼上轿子才?发现里面并?未有苏忱霁,不由得?心中诧异。

但她并?未多想,揉着身?上泛疼的地?方,躺在?软垫上想着李洛川,心中始终有些不安。

不过幸好他或许只是路过晋中,因为下月便是太后大寿,方才?他来寻百寿图是为太后贺寿,应该不会逗留多久。

结果等下了马车,她才?知道自己刚刚想的多离谱。

“夫人,抱歉,这几日劳烦你招待几日了。”

沈映鱼看着眼前的神色诚恳的李洛川,下意识抬眸看着他身?旁的少年。

“李洛川,淮南侯府的嫡公子,在?府上住几日。”苏忱霁解释道。

“走罢。”沈映鱼微咽下要说的话,由出来的侍女扶着往后宅行去。

身?后隐约传来两人侃侃而谈的声音,沈映鱼捏着戴着的帷帽,未曾让自己的面容露出去。

几人回?府后,沈映鱼借故连晚饭都未曾出去。

府中大小事务都是经由沈映鱼的手,她特地?将李洛川的住处安排得?甚远,若她不往那处行去,便不会有机会遇见。

这几日恐怕不能出门了。

夫人独自用完膳后,采露将房门带上,转身?便看见本该在?前厅与友人饮酒叙旧的主人来了。

他竖起食指置于唇边。

采露霎时噤声,顺着他的挥手的动作离去。

室内阒寂,隐约弥漫着一股子清香混合着苦涩的药味。

软榻跪坐的美人衣裳褪至腰际,雪肌遍布着暧昧的红痕,身?材婀娜多姿,宛如熟透可口的蜜桃,轻轻用力就会满手的汁水。

芬芳香闺,朦胧的门罩纱遮挡着,只能窥见隐约的诱人的轮廓。

她挺着盈盈可握的腰肢,神色艰难地?咬着下唇,藕臂横在?胸脯将红豆挡住,无意挤压着浑圆,脚边摆放着一面元铜镜,正在?揽镜自赏。

白日未曾看见后背这般大的一块被擦伤的伤痕,许是当时摔倒时后背撞上了栏杆擦到了,沐浴时热水淋在?上面,险些让她疼晕。

简单清洗后沈映鱼就让采露将自己扶进房,待人都走后,她揽过梳妆台上的小镜子上药。

“嘶。”

沈映鱼手中拿着抹药膏的刷子,正认真地?对着镜子寻后背的伤口。

冰凉的药涂抹上去,瞬间刺激得?她眉心轻颦。

后背的伤不太好上,弄了半晌才?勉强涂完,而她浑身?已?经浮着浅浅的粉,清丽的脸上亦是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她就着此时的模样跪卧着趴在?美人靠上,想等着后背的药干后再穿衣裳。

身?后的人早在?她涂药起就已?经撩帘良久。

本是要进去帮她的,可临了却将脚步停在?原地?。

苏忱霁懒散地?双手抱臂,将身?倚在?门罩上,眼神顺着她涂抹药的手流连在?拂藕玉背上。

在?他的眼中她此刻的姿势格外诱人,仿佛是春宫册上的放浪的艳女,刻意做着妖娆的姿势,引诱着不曾品尝情爱的圣者。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①

本是带着欣赏而观,但当她涂抹完后竟不将衣裳拉起,反而娇娇柔柔地?趴在?美人靠上,次第拥雪成堆地?挤压着。

有一瞬间他心中升起强烈的嫉妒。

嫉妒那能面对品尝酥甜浑圆的美人靠,此刻她不该是跪卧在?榻上,而是他的身?上。

她吃着,他也能吃着。

他犹如受到蛊惑般抬脚悄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