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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妙嫌麻烦,一脸拒绝:“算了吧,我手残。”

安利失败,徐绵绵有些可惜,又想到什么:“对了,最近学校附近有那种混混专门堵落单的学生敲诈勒索,听说隔壁班就有人遇见了,你回家的时候也小心点,别遇上他们。”

她编这幸运手链也有这个原因,不求心想事成,但求一个平安。

姜元妙的瞌睡又上来了,打了个呵欠,没太当回事:“没事,我有护法呢。”

她指了指后座。

徐绵绵顺着她的话,看了眼后座的祁熠。他十一月底要去参加奥数竞赛冬令营,这会儿又在刷奥数题,低着头,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前,眉眼间是心无旁骛的冷淡。

想想也是,姜元妙每天都和祁熠一块上下学,安全问题自是不用操心。

下课的这会儿,姜元妙又打出了两个要吃小孩的呵欠。

见她这呵欠连天的模样,徐绵绵问:“你今天咋这么困,昨晚没睡好?”

姜元妙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回答:“跟人聊天聊到三点。”

徐绵绵敏锐地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你有别的狗了?”

后座的祁熠倏地停笔,薄薄的眼皮一掀,盯着前面的人。

“什么别的狗,”姜元妙没精打采地解释,“是我那好基友,他不是出国了吗,在国外好像不太适应,昨晚找我谈心呢。”

徐绵绵对她这个下棋认识的好基友略有耳闻,赶紧八卦:“你跟他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姜元妙无奈道,“我们俩就是单纯的棋友,顶多算师徒。”

又话锋一转:“不过他长得是真帅,人间尤物,我的菜。”

说完还嘶溜吸了吸口水,表示真的很帅。

才说完,椅子腿就冷不防被人踢了下。

她被吓一跳,转身看向罪魁祸首:“你踢我椅子干嘛?”

祁熠面无表情:“脚滑。”

姜元妙莫名其妙,扭回头继续跟徐绵绵说话:“之前忙着补暑假作业,忘记跟你说,我开学前跟他面基了。”

徐绵绵兴奋问:“帅吗?高吗?有照片吗?”

“有啊,我给你看。”

姜元妙正要从桌子里拿手机出来,椅子腿又被人踢了下。

她转过身:“你又踢我干嘛?”

祁熠面不改色:“另一只脚也脚滑。”

姜元妙:“……”

这人今天又犯什么病噢?

课余时间本来就短,被祁熠这么一打岔,姜元妙还没来得及把照片给徐绵绵看,下节课的上课铃就响了。

这节课又是上午第四节 课,下课就要冲刺食堂去吃饭,这么一折腾,关于好基友的话题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高二的课程还不算太紧,不过老师布置的作业总是很多。

尤其是周末,好像在家里能把一天过成48小时,每科老师都把自己这科的任务安排得满满当当。

姜元妙并不是那种把每科作业都兢兢业业写完的老实类型,她学习一向随心所欲,喜欢的就学得多点,不喜欢的学不来一点。

随心所欲的后果就是偏科,期中考之后,她又经历了一次冰火两重天,一边是对她赞不绝口的语文老师,一边是看见她就要气得吐血的数学老师。

带着成绩表回家,又免不了被老姜同志一顿念叨,从周五晚上念到周六早上,姜元妙终于受不了,跑去祁熠家逃难。

想着是周末,祁妈妈医院休息,应该会在家,她没直接输密码开门,故作矜持地摁门铃,没想到来开门的是祁熠。

已经是深秋,他竟还只穿着件薄薄的短袖,一看就是才套上去,领口还斜着,露出精致锁骨,皮肤白得像没晒过太阳。

祁熠单手撑在门框边缘,恹恹垂着眼皮,一脸没睡醒的模样,说的话也不客气:“有人撬开你的脑子,偷走了我家的密码?”

他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哑,但仍显少年音色。

“我还以为阿姨在家呢。”

姜元妙无辜地眨了眨眼,也不跟他客气,稍微一弯腰,直接从他横亘着的手臂下方钻过去,轻车熟路从鞋柜里拿拖鞋出来,换上,边问:“阿姨呢?”

“有台急诊,刚走。”

祁熠关上门,随便抓了两下头发,趿拉着拖鞋往卧室的方向走,像是要回去睡回笼觉。

姜元妙拉住他:“大哥,你还要睡啊,这都快十一点啦。”

祁熠面无表情:“大哥我,早上八点才睡。”

姜元妙愣了下:“你又失眠了?”

祁熠没搭腔,一点一点掰开她拽着他衣角的手指,慢吞吞往房间里走,走了几步,转身,冲她扬了扬侧脸,“过来。”

姜元妙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上去,口无遮拦地打嘴炮:“干嘛?你还要我陪-睡?”

话音落下,走着路的人倏然停住,姜元妙猝不及防撞上他坚硬的后背,鼻子被撞麻,她疼得嗷呜乱叫。

祁熠转过身,垂着眼皮,扫了她一眼:“也不是不行。”

姜元妙捂着撞疼的鼻子,微微睁大眼:“你认真的?”

他点头:“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