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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唯洇怕得不行,那粗.壮的绳索还垂落在她面前,轻微的摇晃,像是在提醒她一会被暴打的下场。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将那根绳索移开,抽抽噎噎说:“殿下要把我绑起来暴打一顿的心情,虽说我不大明白,也无法理解,但若是殿下真的想打我,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粗的绳子绑我啊,真的很疼……”

耳边不断响起她委屈到不行的抽泣声,谢斐面容冷峻:“停。”

姜唯洇一愣,听他语气愈发冷漠,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他好狠的心啊,不仅要把她抓着绑起来打,还不准她哭。

她都要挨打了,凭什么不能哭?

姜唯洇一边生气一边委屈,导致哭得更大声了,平日清脆婉转的嗓音慢慢哭的嘶哑。

谢斐难看的面色逐渐浮现一抹无奈。

他彻底败给她了。

谢斐倾身,直接伸臂将坐在他面前的少女打横抱入怀中,姜唯洇颤着身缩成一团,浑身都软绵绵的依偎在他胸膛前可怜地抹眼泪。

谢斐的心犹如被紧紧攥住,沉甸甸的,眉宇也掠过一抹悔意。

他方才不过是想吓唬她罢了,谁料她竟误以为他会把她绑起来打?

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擦拭她颊边的泪水,他低声哄道:“别哭了。”

姜唯洇听不进去,她满脑子只有自己要被暴打的事,已经想了一副自己被打得爬不起来的画面,眼泪瞬间流得更凶,已经全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谢斐怀里。

她哭得肩膀轻颤,一对杏眸都渐渐红肿了起来。

谢斐心里如刀割似的疼。

相识这么久,他见过她无数次流泪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她哭得那般伤心委屈。

而这一切都是因他引起。

他只能抱在怀里不停地哄,“洇洇不哭了,孤没说打你。”

姜唯洇没听清,继续哭,一边哭一边扯着他衣襟。

谢斐任由她如此,轻微叹气,为她温柔地擦着泪水,又耐心地说:“别哭了,是孤不好,孤不该吓着你。”

他薄唇贴近,无比珍视地吻住她温热的泪珠。

姜唯洇身躯一颤,那唇贴进来时她半边脸都滚烫了,楞了半晌,她还是抽泣着回话:“殿下这么凶,哪里是在哄人。”

谢斐无奈,一边吻她的泪,一边轻声问:“那孤该如何做,洇洇才会不哭?”

姜唯洇将为她擦泪的手推开,轻咬着唇小声道:“殿下放我回去,我就相信殿下不会打我。”

谢斐脸色骤变,“这不可能。”

姜唯洇一脸“看吧,你果然是想打我”的神情瞪着谢斐。

谢斐属实拿她没办法,在任何方面都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他,偏偏面对姜唯洇时,一次又一次的做出根本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他掐着姜唯洇的腰,给她换了个舒适的坐姿在自己大腿上,手指替她理着鬓边的乱发,低声道:“洇洇不要嫁给程楚暮。”

姜唯洇缠着濡湿的长睫,红唇微张。

“啊?”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谢斐还当她不愿答应,见状心里一睹,方才温声的语气这回带着几分压迫:“不准嫁给程楚暮。”

姜唯洇抿了抿唇,“殿下为何这样说?我何时说要嫁给楚暮了。”

谢斐冷笑,“难道不是你幼时答应做他的娘子?”

姜唯洇老实道:“对哦,这的确是我答应的。”

谢斐脸色一黑,“不准嫁给他。”

姜唯洇害怕地一缩脖颈,小声道:“我幼时答应过。”

再说了,况且这事还有后续呢!怎么殿下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关心啊?

后面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谢斐心中妒意涌动,掐着她的下颌,逼迫她不得不张开红唇,紧接着便狠戾地吻了下来,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唔——”

姜唯洇仰起脖颈,下颌被紧紧按着,不得不张开嘴巴,让谢斐恣意地在她的唇里欺负她。

她哑着嗓音呜咽不断,破碎的低吟从相缠的唇齿间溢出,就连掐着她下颌的之都愈发的滚烫。

许久过后,男人松开了她,湿润的薄唇抵在她的唇瓣,嘶哑地威胁道:“不准嫁给他,否则孤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

姜唯洇细细地喘着气,脑子现在混乱的如同浆糊。

等回过神后,就听到了最后一句:“殿下说什么呢,不准去欺负楚暮,他人可好了。”

谢斐唇角噙着冷意,“怎么,你现在觉得他好,是想嫁给他了?”

姜唯洇还在喘气,稀里糊涂道:“殿下这么生气做什么,即便我要嫁给楚暮,也跟你没有关系啊,你又不是我爹爹!”

即便是她亲爹,都没有殿下管这么多呢。

谢斐搂着她的细腰,眉眼压低:“很好,你拿着孤未来太子妃的凤簪,还想嫁给程楚暮,看来是嫌程楚暮这条命活的太久了。”

“……什么?”什么凤簪?姜唯洇听不明白。

“我不想跟殿下说这些了,既然殿下不打我了,那可以放我回去吗?”

她挣扎着要从谢斐怀里起来。

谢斐干脆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轻轻笑了声:“放你回去?你是孤的太子妃,还想回去哪里?”

姜唯洇惊慌失措看着他。

他冷静道:“现在就跟孤回宫见父皇母后,为我们赐下婚事。”

这次进宫就将婚事定下来,看她还能跑到哪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