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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用力地摁进胸膛,男人宽大的掌心按在她的腰后,狠狠地将她揉进怀里,力气大到像是要融入他身体一般。

“江慕慕,对不起。”他将脸埋在她的肩上,低沉的嗓音从她耳畔响起。

江絮清听着心里酸涩,鼻尖顿时涌上泪意,“为何说对不起,你不是救我出来了吗?”

裴扶墨加深了拥抱她的动作,若是不这样紧紧抱着她,他只觉得不够真实。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此刻都在颤抖。

“对不起,上辈子,让你死的那么痛……”

从裴幽口中得知了那一切后,他便整整三天难以入眠,只要闭上眼睛,他便会不断地回想当初他死了后,她该有多无助,有多害怕?

她自小娇生惯养,是他带着一同长大的娇贵小姑娘,身上最大的伤口便是那日从树下摔下来后不慎划了一下,只被小石子划伤,她都能哭那么久。

那样怕疼的她,究竟是如何做到这种寻常人都难以能做到的事。

他根本不敢去想,那时的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与他一同死在牢中。

江絮清面露诧异,她不知道裴扶墨怎么知道的那件事,但此刻总算明白她醒来后,他那些失常的反应了。

她试图安抚他,“没事,都过去了,眼睛一闭的事。”

裴扶墨蹙眉松开了她,见她还笑得出来,心里有些恼火。

“江慕慕,你……”

话未说完,就被江絮清急忙打断。

她垂眸望着裴扶墨紧紧握着她的那只大手,轻声说道:“因为我知道,倘若死的人是我,你也不会独活。”

不过裴小九或许会比她做的更好,至少他会将裴家的冤屈洗清。

可她实在没那能力,她光是鼓足勇气毒死裴幽,对她来说已经很艰难了。

事实上,前世的一切她都不愿回想了,既然重来了一次,她只想珍惜现在的生活,所以她从没想过将她的死因告诉他。

可倘若可以让他不再患得患失,能更安心些,她也不介意再揭开前世的伤疤。

江絮清强忍着泪意,缓缓低语:“上辈子认亲宴那日,我是中了裴幽的奸计才不得不嫁给他,之后我……我与他的婚姻实则只是有名无实。”

前世那会裴幽还要伪装他的性子,婚后便对她百般体贴,她对裴幽没有感情,若非那日醉酒后在他屋里醒来被双方母亲看到,她决然不会嫁给他。

婚后裴幽也看出她不愿亲近他,便佯装贴心说不会碰她,会给她时间想清楚。

她才能这样与他做了一年的假夫妻。

“裴小九,你相信我吗?”

她紧咬着唇,目含期盼这样紧张地看他。

裴扶墨对上她期盼的目光,心里却浮升起一抹哀意,原来从始至终不过都是因诸多误会,而导致他走不出自己的心魔罢了。

虽说他当初的确嫉妒,嫉妒疯了,他嫉妒前世裴幽娶她为妻,前世的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嫉妒的嘴脸实在难看得很。

可他忍不了,也放不下。

重来了一次后,自他彻底妥协了,打算与她重新来过后,并不在意她前世和裴幽的婚姻,他不介意她从前发生了什么,只要现在属于他就够了。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仍然嫉妒裴幽曾经“拥有”过她。

而当得知这一切不过都是假的后,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开心。

他只看到了面前这个从小与他一同长大的小姑娘,用这般小心翼翼的目光看他。

他曾经深陷执念中走不出来,不敢相信她喜欢他这件事,究竟让她难过了多少次……

裴扶墨呼吸放轻,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苦笑道:“对不起,原来我不相信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是我不好,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江絮清看他这般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刚想说什么时。

一滴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江絮清心尖一跳,正想看过去,裴扶墨已经抬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在她唇瓣轻轻落下了一吻。

那瞬间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好像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

这个无比珍惜且温柔的吻,犹如前世地牢内,她向裴小九表明心迹后,他轻轻贴上来的吻。

江絮清双肩轻微颤抖,泪水落在他和她相贴的唇瓣上,最终尽数被他吻了去。

轻轻地触碰不知何时变成了深吻。

裴扶墨侧坐在榻边,将怀中的小姑娘牢牢地扣在自己的身前,以一种全方位将她抱起来的坐姿,将脸俯下,慢条斯理且极其细致地舔.舐她的唇瓣。

江絮清渐渐地有些呼吸不顺,破碎的呻.吟从二人的唇齿间溢出,“慢,慢点……”

裴扶墨的右手探入她的发间,按住她的后脑,又加深了这个亲吻。

江絮清被他吻得脑子浑浑噩噩,一时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直接泄力地倒在他的怀里,待停下后,她浑身酸软已是提不起劲。

她瘫在他怀里,羞赧地呜咽道:“裴小九,你果然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方才觉得自己几乎要断气了!

裴扶墨牢牢抱着她,脖颈的青筋微微凸起,嗓音喑哑道:“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才能没有隔阂地在一起,让我好好亲亲你好么?娇娇。”

他唤娇娇时,竟还特地拖长了尾音……

果然正经了没一会又开始了。

江絮清脸涨得通红,太坏了,他竟在撒娇!就诚心让她无法拒绝他。

“那,再亲一下下喔……不然……”

她话音刚落,裴扶墨眼中掠过一抹得逞的狡黠,便直接贴了过来。

不知这样缠绵亲吻了多久,直到外间响起安夏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世子,宋大夫来了,说要给夫人检查身子……”

是不是该停了,夫人才醒来,世子怎就这样不知克制?

她真是看错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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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安夏领着宋大夫进去,扫了江絮清一眼,见她气色很好,这才放心,不过世子怎么瞧着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宋大夫细细为江絮清诊脉,许久后笑道:“世子大可安心了,世子夫人醒来后,只要再好好调养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江絮清蹙眉,突然好奇地问:“裴小九,你是在哪儿找到我的?”

她记得自己是在一个极其封闭的空间内,感觉四周滚烫,但那些火好似又离她极其远。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裴扶墨眼中冷意浮升,“裴幽将你藏在了那间屋子的墙壁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