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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淋湿的衣裙落到?地上,发出布料的摩擦声。

这里不是常年?如冬的云中,不冷,但穿着湿漉漉的衣裙太久也有可能?生病,祝玄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解开了她的衣裙,担心?她?

木兮枝心?情微妙。

想?了下,她让他也先把湿掉的衣衫换掉,但他没理。

木兮枝看?了地上衣裙一眼,又?看?了祝玄知一眼,被他按坐在床榻上也没怎么动,一副我真的不跑,我完全是被你冤枉的表情。

房间里还放了装满温热水的浴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倘若她真想?逃,他提前做好这准备,是觉得定能?将她带回来??

放以前,木兮枝会问祝玄知,今天就?算了,得先洗清嫌疑。

祝玄知伸手抚过她的脸,皮肤表面还残存着些许雨水。他手指细长,指腹略粗粝,磨得木兮枝有点痒,同时又?有点奇怪的舒服。

木兮枝也不理自己现在是光溜溜的,一只手拉住祝玄知,一只手怼到?自己脑门?发誓:“我发誓,今天谁想?逃谁是小狗。”

反正他们什么都做过了,该看?不该看?的,他全看?过了。

不仅发誓,还将上茅厕的事?告诉祝玄知,说自己一出来?就?不见?那几只小妖了,想?回去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下雨后就?更找不到?了。

说最?后,木兮枝还暗戳戳埋怨他封住她的灵力,

祝玄知将她抱起?来?,放进那大到?能?装下两个人的浴桶里面。温热的水浸过木兮枝肩膀以下的地方,舒缓走了许久路的腿脚。

木兮枝见?祝玄知还站在浴桶旁边,想?问问他这是要看?着她洗澡,虽说他们还算熟悉彼此的身体,但当着他的面洗澡还是不习惯。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她低下头拿起?湿帕,还没拿稳几句被祝玄知接了过去。木兮枝仰头看?他,祝玄知自从外面回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弄得她忐忑。

木兮枝真诚道:“我刚刚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你这还不信我。祝玄知,你再这样,轮到?我生气了。”

祝玄知拿着湿帕缓缓擦过她敏感的脖颈,肩头,锁骨。

他声音在木兮枝发顶上蓦地响起?,似还含着笑:“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敢生你的气,只有你生我气的份,我哪里会生你的气。”

尽管祝玄知这句话听起?来?是放低姿态的,但木兮枝听起?来?就?不对味,很不对味,这样的怪声怪气还不如直接跟她吵一架。

她脾气蹭蹭蹭往上涨。

明明她今晚也很委屈,莫名其妙被那些小妖扔在后山,回来?还迷路了,这些又?不是她的错。

祝玄知能?来?找她,木兮枝是很高兴的,可他若想?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她头上,木兮枝就?不乐意了,没做过的事?,她不认。

但祝玄知下一句话将木兮枝涨到?爆发点的脾气浇灭了。

他说:“你想?知道祝令舟的事?,问我即可,何必东扯西扯去问那些小妖,我比他们清楚。”

祝玄知侧颜被烛火映照着,美中仿佛又?带一分楚楚可怜:“我知道你担心?他,可这才过了几天,你便忍不住打探他的消息了。”

木兮枝被说得无言以对。

原来?他还会过问小妖今天跟她说了些什么,木兮枝是问过跟祝令舟相?关的问题,这无从抵赖。

为什么感觉祝玄知像被她娶进门?的正妻,不仅终日要忍受着丈夫到?外面鬼混,心?里头还挂念着小妾,还要防着丈夫要抛下他走。

祝玄知这般愣是像个待丈夫宠爱,却又?求而不得的美怨妇。

可问题是木兮枝根本就?没做这些事?,虽然吧,她的某些行为确实看?着像,但事?实不是啊。

渣女的名头她可不担。

每当木兮枝想?跟祝玄知说,那是因?为我的性命跟祝令舟连在一起?时,就?会受到?警告,这意味着她确实不能?和这里的人提起?此事?。

烦,木兮枝烦得想?揍人,不过这次是她做的事?叫他误会了。

祝玄知幽幽道:“你说你不喜欢他,我想?信你,也希望是真的。你扪心?自问,这些行为不是喜欢,不是在意,又?是什么?”

他手里湿帕擦过她的肩背,继续替她沐浴,洗去淋过雨后的凉意,却带来?另一阵寒意:“木兮枝你骗得了旁人,骗得了自己?”

她差点被他说服自己是喜欢祝令舟的了,可见?他口才了得。

不待木兮枝作?答,祝玄知接着道:“他很好,医修每天定时给他诊脉,药也每天吃着,云中家主亲自检查过的,你不用?担心?。”

木兮枝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我之所以会过问祝令舟,是因?为我现在是他的道侣。”

祝玄知:“嗯?”

“不是。是因?为我现在在外人眼里是他的道侣,他们认为他应该要做些什么。所以我才想?知道我们离开云中后,他做了什么。”

木兮枝自认这个解释还是说得过去的:“可你又?一直误会我喜欢他,我问你不是容易加深你的误会?这不,我问了小妖。”

祝玄知落进水里的手似也变暖和了点:“此话当真?”

“当真。”

他将手从水里拿出来,落到?自己的腰间,拉开红系带。

去找木兮枝途中,祝玄知也淋了些雨,绯衣湿透,随着红系带掉落浴桶,沉甸甸的绯衣也落地,轻响声传入她耳中,清晰极了。

祝玄知抬起?长腿,一跨就?进了浴桶,与木兮枝面对面坐着。

浴桶是可以容纳两个人,但水太多了会溢出来?,祝玄知刚进去,水便沿着浴桶往外溢出,滴答滴答,跟线条似的坠落地面。

他长发及腰,湿发黏到?皮肤上,形成强烈又?具有冲突性的黑白色差,锁骨如玉,腰.腹劲瘦。

木兮枝咽了咽,眼睛不受控制往他腰腹看?:“你信我了?”

美色在前,很少有人禁得住诱惑。更何况木兮枝曾不止一次拥抱这具年?轻有力的身体,知道他能?给予自己什么难以言喻的感觉。

就?如同人吃过一样好吃的,不可避免会回想?它的滋味。

要是平日里见?不到?倒也还好,人就?会忘记它的存在,可对方总是出现在跟前,还做出供你品尝的姿态,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呢。

其实木兮枝也能?猜到?祝玄知的想?法,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经常用?这张皮囊向她索求一些他想?要的东西,比如注意力或旁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面对时,她能?否冷静处理是另一回事?了。

祝玄知拉木兮枝入怀里,侧脸摩挲过她耳鬓,再偏一下,吻过她鲜红的耳垂:“信了。”

他声音很低,仿佛与吻同时落到?木兮枝心?尖上。

酥麻的感觉沿着她耳朵散开,偏他若即若离,如蜻蜓点水,轻吻后便挪开,不再深究,跟勾起?人的兴趣,又?戛然而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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