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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江篱有急诊手术赶回医院去了, 严晴舒看着他出了门,又看看时间,晚上九点。

她抿抿嘴,说:“算了, 他不在家, 我就不着急睡觉了, 咱们再聊五毛钱的吧,还早。”

网友们都惊了:【是我理解的那个睡觉吗?】

【不是吧, 这是我能免费听的吗[震惊]】

【晴晴咱可不兴在直播间讲这个啊, 会被封号的!】

严晴舒凑近去看这些评论,看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念出声来, 念到最后才反应过来他们什么意思。

不由得哎呀一声:“你们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们真是……小脑通黄!”

还有好事的打听:【你要给姐夫什么惊喜啊?偷偷告诉我,我不会跟姐夫说的。】

严晴舒看到了, 哼哼两声:“当我傻,我是不会告诉你滴, 下一个。”

下一条弹幕又把话题绕回去了:【晴晴你是豆,姐夫是菜, 你们的cp名字就叫红豆菜饭可以吗?可以的话我就去建超话了,收留一下磕cp的姐妹[打call]】

严晴舒先是疑惑:“红豆菜饭是什么饭, 怎么做的, 好吃么?我只吃过红豆焖饭。”

她在弹幕里捕捉到一条很长的解释:【就是青菜和胡萝卜炒过以后和大米一起煮的菜饭,里面加点红豆一起就是红豆菜饭了,有点咸咸的, 我幼儿园的菜谱里就有一天的午餐是红豆菜饭, 小朋友可喜欢吃了。】

严晴舒恍然大悟:“看起来是有点好吃的样子。”

然后一口拒绝要建超话的提议:“首先, 我拒绝红豆菜饭cp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幼稚,我姓严他姓厉,叫严厉不酷吗?其次……”

她神色从微微的嫌弃变作认真和严肃:“我不需要你们磕cp,我是一个演员,去演戏,把更多的作品带给你们,是我的本分,同时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和谁谈恋爱,你们不需要特地去喜欢他,不喜欢也没有关系。”

“他也不是公众人物,他就是个普通人,说起来很有趣,我们是因为相亲认识的,彼此的父母是同事,所以安排了一次相亲,但那一次见面我们谁都没看上谁,他觉得我不合适,就是因为我是个公众人物,会上热搜的,他怕自己承受不来,那个时候又正好有人报我和季非的绯闻,他就觉得更不合适了。”

“包括我们在一起以后,聊到官宣这件事,他也很犹豫,觉得会不会太轰动了,俩人谈恋爱在一起,原本应该是一件特别普通的事,为什么要放在大众的目光里?我们和生活里每一对情侣一样,虽然在一起了,但各有各的工作和人际圈,互相了解和支持,磨合好以后会顺理成章步入婚姻,有开心的事会和大家分享,但特地建个超话就不必了。”

“其实很早我就想公开,之前有一次去逛超市不是被拍了么,我说公开吧,他不同意,说我们才刚在一起,感情还不牢固,公开的话来自外界的关注和压力太多,容易出现变数,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在这里谢谢大家对他的关注,但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很可能在座各位都比他厉害,所以就不要太关注他啦。”

说完双手合十着拜了一下,笑眯眯地同大家道谢。

她并不希望厉江篱过多曝光,一再表达自己对这段关系的看重,希望能保护好对方,大家也都表示接受和认同。

最后是捏着小雪软乎乎的肉垫跟大家说的再见,下线之后又让陈佩发了一条抽奖的微博,等明天中午就从转评赞中各抽五十份新年大礼包。

“给家里人准备的新年礼盒那边,要添人么?”既然说到了新年礼包,陈佩便正好顺便问道。

严晴舒这边每逢年节都会给亲友和合作伙伴寄送礼盒,因为亲疏远近不同,所以礼盒的内容也自然而然地分成几个档次,往外送的,主打一个不出错,能有点小创新就很好,往里送团队成员和普通亲友的,以实用为主,送长辈或前辈上级的,就要在此基础上再添一笔预算。

“当然要加的,厉江篱家要送的,有什么忌讳我明天问过他再告诉你。”

“还有,桂老师那边往年没什么理由送,今年可以来往起来了,还有张祺老师和南导那边,也要走动走动。”

送礼也是投资,这笔账只要脑子还清醒,就能算得清清楚楚。

严晴舒交代道:“情分是处出来的,要不是他们,我也没这么多工作机会,到了年节该表示表示,你跟他们提醒一下,既然要送,就送得好点,这样人家收了也高兴,别省这点钱。”

陈佩答应了声,挂断电话就去安排这些事,严晴舒没什么事干,洗完澡歪靠在床头上网。

看到有人已经把她刚才直播的录屏搬到了微博,便不停地刷新着评论区,网友的评论五花八门,有人说没想到女明星也要去相亲,有人说这样知根知底更靠谱,也有人觉得厉江篱是老实人,以后要吃软饭,等等。

都是些早就在他们预料范围之内的评价,严晴舒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再关注了。

临睡前看到季非去夜店被拍到的新闻,她才想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可是想想工作,又只能叹口气。

她抱着熊猫玩偶摸了两把,给厉江篱发信息:【帅哥,今晚有时间吗?我男朋友不在家[狗头]】

发完也不等他回复,直接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就睡了。

厉江篱晚上参加的这台急诊手术,患者是由于肺动脉畸形导致的大咯血,因为患者来时情况没这么重,所以原定的治疗方案是先保守治疗,待病情稳定后再行手术,但没想到晚上患者突然就开始咯血,值班的刘之裕和赵主任商量过后,决定给患者进行急诊手术。

偏偏急诊上一刻刚送来一个车祸伤的,下一刻又开始叫会诊处理气胸,而且两台都是不能等的急诊手术,直接导致人手不够用,只好再叫人回来搭台。

厉江篱因为住得够近,就成了这个大冤种。

九点半开台,等手术结束,病人送进ICU观察,再处理完医嘱,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厉江篱想着来都来了,就顺便看看自己的病人吧,先是翻翻今天下午新送上来的化验单,再去病房转了一圈,病人基本都已经睡了,碰到的基本是陪床的家属,小声问两句病人有没有不舒服就撤。

查完房后还不到十二点,厉江篱松口气,同刘之裕说了声就走了。

回到家刚好十二点,时针和分针重叠在一起,屋子里一片黑暗,静悄悄的,他举着手机,半摸着黑进了卧室,拿睡衣的时候惊动了睡在床尾的两只猫。

两对猫眼亮得跟四个探照灯似的,看样子是想叫,厉江篱连忙嘘了声,两个小家伙又趴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他又走出卧室。

严晴舒睡得沉,后半夜觉得旁边像有个热源在不停散热,便下意识靠了过去。

睁眼就是天亮,她发现原来昨晚靠着的热源是厉江篱,她不仅把人挤到了床边,还几乎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树袋熊一样。

她难得比厉江篱还要早醒,虽然怕他被自己挤下床去了,但也舍不得松开,就只这样扒着他,伸手用指腹去玩他的眼睫毛。

然后伸头亲了亲他的脸。

还喃喃自语地说了句:“怎么会有人睡着了也这么好看啊。”

话音刚落,就见这人眼睛已经睁开了,目光清明,一点都像刚醒的样子。

严晴舒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厉江篱嗯了声,伸手抱住她的背,拍了拍:“只比你早醒那么一点点。”

刚说完这句话,闹钟的声音就响了。

听着她给录的起床铃,厉江篱不由得失笑,问她:“听着自己喵来喵去,严老师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严晴舒脸红起来,那么多天了,她还是没习惯这个起床铃。

“……太羞耻了!”

她松开抱着他的手,转身往床的另一边挪挪位置,拉起被子就躲进去把头蒙住,闷闷的声音紧接着穿出来:“你给我换了!”

被子被她全部卷跑,厉江篱干脆起身,慢悠悠地拒绝道:“换了多可惜,不仅我喜欢,警长也喜欢,你看,这不就凑过来了?”

似乎为了给他作证,严晴舒听到一声喵呜传来。

她懊恼地踢蹬两下被子,为自己曾经脑袋一热就做出的事感到后悔不已。

“……你赶紧走!等你走了我立刻就换掉!”

话放完了,外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等了很久,还是没人回应她。

她有些惊讶,偷偷掀开被子探头出来看,却见这人正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的扣子,修长的手指动作迅速又流畅。

看着他将领带压在毛衣外套里面,板板正正的,沉稳又克制,她忽然想到这双手不仅能拿起手术刀,还会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不禁脸上一热。

“在想什么?”

她听到他这么问,还没来得及回答,额头上便有柔软温热的吻落下来。

“还早,再睡会儿,待会儿起来吃早餐。”

“我想吃煎饺。”她连忙说。

厉江篱应了声好,又亲了她一下。直到他已经出了卧室,严晴舒还觉得他的唇似乎仍停留在她额上。

厉江篱出去的时候顺路将两只猫也带走了,严晴舒继续睡回笼觉。

休假养病的生活似乎就是这么无聊,醒了吃,吃了玩,玩累了就睡,严晴舒不是宅的性子,时间一长就觉得无聊,却只能因为不能吹风的医嘱而忍耐。

于是厉江篱下班回家就成了她一天之中最期待的事。

期待他回来时的那一句:“我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也期待他问的:“今天晚饭想吃什么?”

好像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时间只是虚度,空气里都会充满了悸动和温暖。

“我从窗户那里看见你进楼道了!”

厉江篱下班刚进门,她就飞奔过来告诉他,穿着紫色的垂耳兔珊瑚绒家居服,帽子扣在头上,兔耳朵像双马尾一样垂着,笑脸灿烂得像盛开的迎春花。

他听到她语气里的欢喜,心里忽然一软,伸手将他抱进怀里,问她:“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无聊?”

“有点,怎么啦,不是不能吹风么,谁叫我倒霉。”她嘟嘟囔囔地吐槽,没有感觉到他这一刻的心疼。

还整个人恨不得爬他身上,胳膊挂上他的脖子,继续道:“等我好了,我要天天不着家!”

这是憋疯了吧,厉江篱失笑,提醒她:“等你好了,就得回剧组喽。”

剧组和居家,你只能二选一,多一个选项都没有。

严晴舒顿时唉声叹气,厉江篱见她整个人都要颓了,连忙转移话题:“你昨天说要给我的惊喜,今天还能看吗?”

说起这个严晴舒顿时就精神了,她连连点头,“可以可以,不过要一会儿,吃完饭再说。”

厉江篱以为是她给自己买的礼物,满怀期待地吃完饭,结果这人跟忘了似的,放下碗筷就去跟猫玩,跪在地上给猫拍照,就差整个人趴下去了。

他试图暗示一下她,人家倒不接招,不知道是没听出来暗示,还是故意的。

厉江篱蹭蹭鼻子,有些悻悻地去了书房。

在书房待到差不多十点,他出来去洗了个澡,然后继续一边看文献修改论文,一边晾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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