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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年会后没过几天, 便是淮升慈善基金会的慈善拍卖晚会。

晚会办得很隆重,毕竟一是基金会的二十周年庆活动,二是由淮升主导, 大家都非常给面子, 来的都是各界名流, 衣香鬓影, 热闹非凡。

严松筠当天要加班,是俞知岁独自陪同严太太和严先生出席的,穿了一身黑色的丝绒礼服, 长袖的, 看起来很暖和。

脖颈上挂着一条蝴蝶结黄钻项链, 悬挂在锁骨之间的方糖款黄钻一看就价值不菲。

见到颜雪和严巧巧都是抹胸礼服, 露出两条胳膊, 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都不冷的吗?”

严巧巧摸摸她的胳膊,羡慕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嫂子,你的衣服好暖和。”

俞知岁看着她啧啧两声:“你们这真是美丽冻人, 等以后年纪大了, 肯定这里痛那里痛, 你们不风湿痛, 谁风湿痛?”

突然就要变得养生起来了,严巧巧和颜雪顿时都一噎。

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后, 主持人上场介绍完本次拍卖会的大概情况, 比如共计有88件拍品, 拍卖所得将全部用于面向老少边穷地区的公益医疗事业。

这些俞知岁是一早就知道的, 她好奇的是那些拍品, 除了她拿出来的十几件, 还有一部分是严太太的私人藏品是她见过的以外,其余的都是从别处募集而来,她也没过实物。

俞知岁这次拿出的东西里,除了那一组十盏的灯笼之外,其余都是珠宝饰品,当初挑的时候她就跟严松筠说:“就得买一些喜欢,但不是特别喜欢的东西,这样捐出去的时候不心疼。”

严松筠说:“我看你就是为以后买东西找借口而已,咱做人能不能简单点?”

俞知岁:“……”

要不是怕打不过,估计这人要因为他那张嘴一天被她揍起码一遍。

最后她拿出来的那组灯笼被一位老总收入囊中,说完送给家里八旬的老母,因为够喜庆,过年过节挂出来很好看。

俞知岁立刻将人引为知己,跟严太太打听:“那是谁呀?”

严太太说是某服装公司的老总,俞知岁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又登录对方公司的官网看了看他们的服装款式,觉得还挺好看。

回头就让王选平去问服装赞助的事,这是后话。

其他几件珠宝饰品也都被人收入囊中,连颜雪都拍走了其中一只翡翠镯子。

最后她拿出来的这些东西竟拍出了四百多万的价格,俞知岁暗地里回忆了一下买来的价格,只能默默感慨一句,大家真的很热衷于慈善事业呢。

竞拍持续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中间穿插着颁发证书环节,最后公示竞拍结果,俞知岁得知一共筹得了四千多万的善款,她问严太太:“四千多万,够用多久啊?”

严太太低声解释道:“别看钱多,用起来不经花,缺药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有些地方很偏远,车是进不去的,只能徒步进去,这一路上车马人工,安保食宿,也通通都要钱。”

药根本不贵,就像最常用的退烧药,在药店几块钱就能买一盒,一盒一大板够不常发热的普通人用一两年,但送进大山里,搭上人力物力,成本不止翻了十倍。

俞知岁听完就嘀咕了一句:“果然,要想富,先修路。”

严太太顿时失笑不已。

拍卖会的最后是严先生上台致辞,感谢过在座各位的鼎力支持之后便结束了,剩下的现场办理拍品和拍金交接手续这种事,自有专人去做。

现场安排了媒体采访摄影,毕竟做慈善这种事,不管对谁都是一种宣传素材。

结束之后严太太被几位太太拉去寒暄,俞知岁则被媒体围住,有人问她:“今天先生怎么没有陪您一起来?”

几乎每次重大的公开活动,这对年轻的夫妻总是形影不离,这次居然不见严松筠,大家不免好奇。

甚至有人因此猜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争执,吵架了肯定就不会一起出来活动了嘛。

“他今天要加班,来拍卖会是我的工作,不是他的。”俞知岁笑着应道,又开玩笑,“再说,这里可没有大餐,小严总是不会来的。”

她刚说完,就有跑经济口去过企业家年会的记者笑了起来,有人觉得奇怪,没太听懂俞知岁说什么,等采访结束,连忙抓住同行咨询起来。

同行让他去看《企业家》杂志官方在年会当天发的微博,一看,好家伙,在十几条微博里,严松筠吃饭那条的画风格外与众不同。

虽然评论不多,就几十条,但全是玩梗的,网友个个都是遗落民间的大文豪。

现场有几位娱记都转发了这条微博,同时配上俞知岁的采访动图,娱记的关注度毕竟还是高,[这里没有大餐,小严总不会来的.jpg]和[晚宴就是来吃饭的.jpg]很快便成了热门微博内容。

上了热门那看到的人就多了,@俞知岁的可不是当天晚上那几个了,而是几百。

她睡前才看到,忍不住跟严松筠吐槽:“大家也太闲了吧?”

严松筠冷哼,“这怪谁?还不都怪你自己,让我丢面子,你就光彩了?”

俞知岁大呼冤枉:“我就随便说说的,玩梗而已!”

“现在全网跟你玩梗,这盛世如你所愿。”严松筠给了她一记白眼,扯着被子躺下来。

俞知岁哑口无言,默默地点开@她的内容,发现网友们还是那么有才。

她看了几条,忍不住推了一下严松筠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太逗了,我给你读评论啊!别生气啦,快来听大家夸你!”

“这个说,脑补一些朴实霸总和富贵奢侈小娇妻文学。”念完她又点评,“我富贵奢侈是真的,可是我什么时候娇妻了?我怎么不知道?”

严松筠本来就没真生气,闻言更是忍不住,哼了一下。

听到他出声了,俞知岁就腻进他怀里,娇滴滴地问:“你也觉得我娇妻吗?怎么娇啊,送你几十斤重的摆件,花掉你好多好多钱的那种娇吗?”

严松筠呼吸顿时一深,“……别说了,我心脏现在一抽一抽的。”

说是赚了钱要支持他追寻梦想,可是俞总这钱还没到账呢,就像一个很新的大饼。

俞知岁忍不住又笑起来,用脚踩他的大腿,觉得软硬适中,还暖和。

兴许是刚躺进来的缘故,她的脚有些凉,严松筠伸手帮她捂了捂,语气忽然有些担忧:“要不要去回春堂开点药调理调理,或者泡泡脚?怎么这么凉。”

俞知岁倒是满不在乎,“过一会儿就好了,又不是一直暖不起来,天冷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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