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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哞!】

小兽医你在哪儿呢?救命啊!

又过了两天。

我红着眼睛努力干饭,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四肢僵硬地倒下去。

没注意已经长大成M号的老二挤在后头吃奶,压得小东西哞哞乱叫。

动静可谓是地动山摇,总算是惊动了提着一筐子鱼回来的莽子。

【哎呀!】

他拍大腿,一脸急色。

【怎么了这是?!我的钱啊!】

【哞……】

我脑子昏沉,声音都听不大清了,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我脖子下头扎针。

【哞——】

我:小兽医来了?!

妈的,技术感人,一针没见血,针头在肉里来来回回,疼死牛了!

【哞——】

换人!换人!

妈的,谁又在捅老子P股——

【你这大牛没救了,宫内感染了……还有¥%#&坏死了……】

一声粗哑的男声说道,我甚至见到他嫌恶地甩了甩手,白色手套上落下来一滩黄白相间的黏糊东西,啪嗒一声,被甩在不远处的墙根上。

我那大崽儿被吓得一退好几步,它懵懵懂懂地歪头看我,奶奶地哞了一声。大大的脑袋,“登登登”竖起一排问号。

【昨天还好好的啊,你再仔细看看,大几万块钱呢……】

是莽子,真是钻钱眼里了,早知道我这么值钱,你倒是多给我整点儿鲜嫩的草料啊,啊呸,我都吃到好多回发霉腐烂的了……

【这肯定病了不是一两天了,温度这么高,我估摸着,眼睛都烧坏了……】

【哞~】

可不嘛,我已经睁眼瞎了,模模糊糊的,全是黑影。

【你再给打几针,消消炎啊,几百块钱我还是舍得的。】

莽子很不甘心。

【没用,坏死了,啥灵丹妙药都不起效,你就别白费钱了,该处理就处理了……】

【哞?】

我动了动耳朵,听不大懂,什么玩意儿坏死了?!

胎盘吗?!

拉出来不就得了?!

【哞——】

这老头医术不行啊,莽子,给牛牛换那个小兽医!

又是一通折腾,地上血糊啦一片。

牛老二一条腿被我压折了,老兽医给它上了板子,叫得特别惨,像是被按着扒皮抽筋一样。

我心里有气,顾不上心疼它。

老兽医驾轻就熟,大概没少过手这样的病例,不一会就包扎好,小牛被放在角落里,跟它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大哥待一块儿。

丝毫没意识到,它们的亲亲老妈——我!要!死!了!

眼皮好沉,纤长浓密的睫毛似乎都有千斤重。

莽子把老兽医送走,回头就甩了他老婆一巴掌,大声骂骂咧咧,夹杂着委屈的呜咽,声音显得很远,远到天边。

这女人,咋不还手呢,蹦起来打回去啊,气死牛也。

【哞——】

鱼篓子翻在地上没人管,一根细长的蚯蚓在地上咕涌,远远逃开那些还在拼死蹦跶的小鲫鱼。

很快到了我嘴边。

我呼哧喷气,想张嘴。

馋肉馋疯了,奈何天天吃烂吧草料,没半丝力气。

白挨了几针,盐水都没打完。

双胎功臣牛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