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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夜莺想要护住他,他也同样用命护住了夜莺。

赫连娘子说:“我当时见到那谢羲和,他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手垂在身侧,无力地拿着那顶白纱笠帽。”

“我猜他大概是刚与什么人见过面,而那人很可能便是你,莺王女。”

“所以他死后,我特地把他尸身留在原来的地方。”

“但很奇怪,或许是他那身装束与江氏宗族那位出了名的美人郎君太过相似,事后竟然被人当成那位郎君葬进了江氏宗族的祖坟。”

她本想瞧瞧谢羲和死后,能否钓出那位莺王女,谁知竟然来了这么一场阴差阳错,她除了知晓那人或许在幽州,其余的,却是一概不知。

但此事究竟是不是巧合,尚且两说,所以她暗中联系了一下江氏宗族,让那边的一位妻主娘子帮她观察可有可疑之人,以及在下葬了谢羲和之后,江家那边可有何异样。

可这一整年下来,那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倒是像她自己多疑了。

不过就在前阵子这事儿又发生了几分转机。

一位姓言的小娘子划分了一整个山头作为私人领地,她想试探一番,奈何却无法与那个为她做事的妻主娘子取得联系。

直至今日言卿来到此处。

在见言卿的第一眼,赫连娘子就觉得,就是这个人,没错了,应该就是这个人。

这人的神色,这人的气质,这人的眼神,与旁的妻主娘子太过不同。

那份坚毅,那份冷然,那份英姿,那神色里的清正之色,全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好似浑浊污水中的一池清流。

她从未见过那位莺王女,可既然曾行军打仗,既然曾杀穿漠北,既然曾贵为王女。

那么在她想象中,那位王女,便合该是这副模样,合该这般的清贵冷然。

而在她说这些话的同时,言卿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这一口浊气。

她沉默许久后,又忽然一垂眸,那张冷清的面容上,好似透出些许微弱的笑意。

“夜莺,谢羲和……”

她垂了垂眸,又重新抬头,一副寒眸冷湛的模样,并一步踏出。

反手伸向后腰,拔出一柄入鞘的短刀,风雪依然汹涌,而她满头黑发在身后飞扬。

“你似乎有恃无恐。”

“你说这些,仿佛是想叫我做个明白鬼。”

“你如高位者在戏耍人心,你也沾沾自喜,你认定了一件事,便是告诉我也无妨,你一定有所准备,一定有所后手,你认为你胜算颇多。”

“可你凭借的是什么?这份底气又是从何而来?”

赫连娘子一怔,接着又一笑,“莺王女当真料事如神。”

但言卿却说,“无所谓。”

“不论你这份猖狂的底气是因何而来,都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她只知道一件事,也只认定了一件事。

这个人,她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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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答谢【陌然】打赏的加更,正在写,有点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