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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过他这一面。依旧是温雅贵重的,但好似有一点浮于表面的风流。

很有魅力,但是也很危险。

危险在于一种模糊的可能?性:被他掌控,又随时会被他当做小?玩意儿丢弃。

他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专一忠诚的真心?

若不是她早就感?受过他的真心,否则,此时此刻,大约真的会怀疑。

似是察觉到她呆愣愣的眼神,邵易淮看过来,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几秒,问,“是不是困了?”

楚桐慢半拍点点头。

邵易淮抬腕看表,对众人道,“也差不多了,散了吧。”

大家先后起身,又对他道生日快乐,说改天聚。

走之?前,楚桐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洗手时,正?好碰上正?在对镜补口?红的庄婉,楚桐笑?着叫一声,“姐姐,好巧。”

庄婉看起来跟邵易淮差不多岁数,回她一个笑?容,问,“你跟着叔白多久了?”

楚桐忽略那个字眼,答道,“快两个月了。”

庄婉笑?意更深,“叔白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

“你应该放寒假了吧,特意过来给他过生日?”

“嗯。”

楚桐点点头。

“挺好,”庄婉上下看她一眼,“以后应该挺多机会可以见面,那就再见了。”

两人一起出来,来到餐厅外停车区域,邵易淮站在车边,臂弯里挂着她织的围巾,他拢手翻开金属打火机翻盖,铮得一声,窜出火苗。

庄婉也跟着楚桐过来跟邵易淮打声招呼,“叔白,我也走了。”

邵易淮从唇间取下烟,点点头,而?后揽过楚桐,问,“你跟庄婉有得聊?”

“没?聊什么深入的,她问我跟你多久了。”

说话间上了车,邵易淮将车窗打开一半,把烟拿到外面。

“你今天抽好多了哦?是喝醉了吗?”

邵易淮意味不明笑?一声,眸子望着她,嗓音有些哑,“开始管我抽烟了?”

“……也没?有这个意思……”

他倒是干脆地揿开扶手箱,里面弹出个便携式烟灰缸,他把烟摁熄,合回去。而?后抬手把挡板升了上去。

楚桐立刻看他,一脸的:要做什么?

邵易淮松了松领带,低沉缓慢的语速,“想抱你,但是一身烟味儿。”

回到这封闭的空间,看着他俊朗清隽的眉眼,楚桐终于觉得他熟悉,刚刚在包厢里被眼前场景震撼到的心,轻飘飘地落回了地面,稳稳地,安全感?回归。

她小?心翼翼地,“……那我去你腿上?”

邵易淮没?再给她反悔的机会,将她薅过来摁在腿上。

他吻一吻她唇角,低声,“宝宝,你今天过来,我好开心。”

楚桐手指摸着他下巴,感?受上面隐约冒出的胡茬,斟酌措辞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当然?。”

“……刚刚包厢里……那个叫小?小?的女孩,是你那个朋友的女朋友吗?”

邵易淮大约是没?料到她问这些,集中思绪想了一下,“……不是,”略顿了顿,“……算是情人吧。”

“他有老婆?!”

“没?有,但是有个在一起很多年的女人,他们还有个孩子。”

楚桐消化了一下,又问,“……你的朋友们,经常这么干吗?带着情人来见朋友?”

邵易淮静了静,“你不喜欢?下次不让他带来了。”

那两个搞这出的朋友,也算不上多么亲近,只不过是世交,家族交情深,拆分?不开。

说到底,他算得上亲近的朋友,也就任明远陆知文和庄婉。

楚桐想起丁雪和尚云梦之?前说过的话,此刻这话语有了现实的印证,更加不可撼动?。

圈子里都是这么玩的,婚姻都是利益,更没?有所谓的恋爱或者忠诚这些字眼。

“你那个朋友,不喜欢原本?那个女人了吗?所以养了小?小??”

“不清楚。小?小?,大概是别人送的吧,有利益往来,也算是他承了情,给对方一个面子。”

听这名字也能?听出来,不是真名。

楚桐再次被震惊到,低下眼睫,不说话了。

见她不出声,邵易淮默了默,温声,“……是让你觉得被冒犯了吗?嗯?”

她摇摇头。

“你跟她们不一样。”他说,“不要把自?己放进这里面去比较。”

楚桐点点头,说,“我知道。”

“以后不让他们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了,好不好?”

哄人的温柔腔调。

楚桐不说话,只双臂抱住了他脖子,闷闷地叫他,“邵易淮。”

“嗯。”

“我爱你。”

“嗯。”

别人如何、圈子规则如何,都与她和他无关。

邵先生是特别的一个,他干净自?爱,温柔体贴,有一种让她完全移不开眼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她爱他。

她心想:定义她和他关系的,不是周围的环境,而?是她与他的相?处。任周围如何,她此刻笃信,她对他的感?情,有劈开巨浪的能?量。

回到曼合。

邵易淮直接去洗澡,楚桐道,“我身上也沾上了烟味,”想一想又道,“哦对,你喝了那么多酒,能?洗澡吗?”

“我没?醉。”

他说着,解袖口?的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她,“……要不要一起?”

楚桐一口?拒绝,“我不要。”

邵易淮哼笑?了声,没?给她拒绝的空间,一把捞住她的腰,抱着她进了浴室。

温热水从头顶往下浇,热气蒸腾,玻璃上弥漫开雾气。

她慌乱得视线都没?处放,只敢看着他的肩。

不大会儿,也只能?看见他的肩背了,怕跌落,紧紧攀着,小?声抽泣。

温热水淋湿了他的头发,他抬手往后捋了捋,露出漂亮的额头,整张脸上全是水,眼睫也被打湿,湿漉漉的眉眼低着,低哑地唤她,“桐桐。”“宝宝。”

字与字的开头与末尾,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低喘,“叫我。”

楚桐叫一声他的名字。

他用撞击表示不满意。

她嘴比脑子还快,低低弱弱叫一声,“老公。”

话音落地,自?己也害羞起来,要别过脸去,下颌就被他箍住,他手掌大,这样几乎是半掐着她的脖子,摁在墙上吻。

她上气不接下气,哭着说,我要坏掉了呜呜要死?了要死?了。

邵易淮哑声,“那就弄坏,好不好。”

明明已经很难捱,她却说,好。

邵易淮吻着她颈侧,“我不想放你走了,”抬手拂去她脸上的泪和水,“把你锁在这儿得了。”

“不行不行。”

“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结果吗?”他一幅不容商榷的口?吻,不疾不徐层层加码,“……你忘了?我们还有账没?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