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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人吵吵嚷嚷给人看笑话便算了,闹着要进来,让他进来还站在门口跟人聊起来了!

“夏大人挺关心人家的家常事啊!”谢璟将手中的奏折扔回桌面上,斜斜抬头看了眼夏行安。

夏行安先是发愣,随即眼中溢出喜色——这总不会是吃醋?他还吃自己与人聊天的醋?

“发什么愣!滚过来!”谢璟语气不善。

“遵命。”

夏行安突然发现了谢璟的另一面,心底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得意。

夏行安一屁股坐到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椅子上,可突然想到什么,严肃出声:“陛下,刚才郝余不会有坐在这里吧?”

“没,除了你,谁敢坐在朕的旁边?”谢璟揉了揉眉心。

夏行安顿时又开心起来,像是兔子得到了爱吃的苜蓿草。

“你在开心什么?”谢璟不解扬眉,“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不是,陛下不关心天牢的人,也不关心那四个老头,倒是一直追着写话本子的人?”

夏行安真是不理解,现在的谢璟身边都是事,如今承阳侯世子已经入了朝,他现在还追问想知道谁写的话本子?

这很不正经,很不谢璟!

“天牢有孙侯儋看着,那四个人有你那边盯着。而这个人,在宫里。”

谢璟找了点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谢璟关心的并不是什么先皇与内侍,或者是什么后妃与侍卫。

而是其中提到了几句“霜才人”。

霜才子正是谢璟的生母。是一个说不上名号的地方人送进宫的,才貌双全,德才兼备。

可惜纸比命薄,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蹉跎了去。

他没直接跟夏行安说这件事情。

“行吧。行吧。我已经找人给查了。”夏行安撇撇嘴,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胳膊一抬,一掌重重落在案台上。

他的掌心瞬间麻了,谢璟的思绪正在乱飘,经他这一下,瞬间回笼,还被吓了一跳。

“你发什么疯?”

“那个北寒王子要来!你知道不?”

“嗯?你怎么知道?”谢璟还真不知晓,还以为夏行安在套自己的话,“朕都没听说。”

“哼!你真不知道?”

夏行安持怀疑态度。

“即便要来又如何?丧期一年过后,他还需入京册封北寒王。即便来,也没什么。”

夏行安听着他这袒护的话,眉霎时间皱在一起,几乎要跳起来指控谢璟。

“陛下这么袒护他做什么?这么期待他来?”

“他来给你送酒,你不开心?”谢璟想起他在酒阁里抱着酒坛子发疯,就不由火大,出声揶揄,“也不知道是谁,喝不了还非要喝。”

“我怎么喝不了的!”

夏行安继续炸毛。

“你喝得了?”

“当然了!”夏行安理所应当,接着又想到什么,撇嘴,“早知道那是北寒的,我就不稀罕喝了!”

“你爱喝不喝。”谢璟冷哼一声,严肃了几分,“斗嘴斗的差不多了,你可以说正事了。”

夏行安冷哼一声,坐回位置。

“那四个老头来了,说想再见陛下一面。”夏行安慢吞吞说。

“见朕?”

“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