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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在她胸口的汗...◎

说完那句话, 窗外壁灯灭了。

只剩车厢内未熄火的红蓝背景灯,一片漆黑里,彷如霓虹般耀眼。

衬衫纽扣在回来的路上被他解了一颗, 领口松散, 倒是给了她手指作乱的空间,被她圆润的指尖划出的痒意,丝丝缕缕的......往他四肢百骸里钻,最后凝在心尖, 纵成一把火。

理智告诉他, 他应该拒绝,或者去后备箱拿个t。

但她眼底有灼灼光影烫在他眼睛里,细细软软的声音更像一把勾子。

“要不要?”

车厢里安静,突响的手机震动声被放大, 打碎了安枝予强装的镇定。

勾在他肩膀的手缓缓往回收,就在她目光从他脸上偏开的那一瞬,靳洲握住了她的腰。

美人计是陷阱。

但他不管了, 拉着她的手, 放在了月复上。

“要。”

余音落地, 眼睛里的影子拉近,他吻住她,给了她一个很有情.色的吻,暧昧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 荡在热度渐升的车厢,他吮掉她唇上的水光潋滟,却又在舌尖勾缠的时候拉出了长长的银丝。

晶莹剔透的, 被红蓝的灯线闪出了五彩的光泽。

如果灯光够亮, 能看见他染了谷欠的眼底, 来势汹汹。

电话不知是谁打来的,“滋滋”声响个不停。

可她却听不到,耳边全是他的声音,他滚烫的掌心,他毫无砂砾感细腻的指腹。

他锋利的喉结被她吮出了印子,他俯身看她时发红的眼睛,还有他滴在她胸口的汗。

一整个世界,都是他。

次日,天晴。

窗帘闭合得紧,金色光芒泄不进来,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靳洲很早就醒了,从眼睫掀开的那一瞬就在看窝在怀里的人,见她眼睫动了动,他搂在她腰上的手才圈紧了几分。

怀里的人仰起脸,昨晚她哭过,这会儿眼底还微微泛红。

见他盯着自己在看,安枝予害羞地把脸低回来,藏进他颈窝。

砂砾般沉哑的声音低在她耳边:“再睡会儿。”

安枝予在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比昨晚乖:“几点了?”

靳洲没去看时间,“还早。”

说完,他用手碰了碰她的腿:“疼吗?”

深埋在他颈子里的脸有点红,安枝予很小声地“嗯”了声,说的却是:“还好。”

昨晚过于放肆,中途她眉心蹙得紧,他却停不下来。

“对不起”三个字顶在他喉咙里,最后换成了一句:“下次我轻点。”

安枝予红着脸没抬头,闷闷的声音里几分笑意几分羞涩:“你每次都这么说。”

耳边传来低低的一声笑。

斥在她敏感的耳廓里,弄得人心脏都在痒。

安枝予用膝盖顶了他一下:“你去洗澡。”

“我洗过了。”

安枝予这才懵怔着抬起脸:“什么时候洗的?”

“昨晚,”他说:“你睡着以后,所以......”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殷勤:“要不要——”

结果没等他说完,安枝予突然打断他:“昨晚电话是谁打来的?”

话题被她突然岔开,靳洲难得反应迟钝了一下。

安枝予抿唇笑:“你手机不会还在车里吧?”

被她说对了,昨晚把她从车里抱下来的时候,他就只匆匆将车熄了火,中控台的手机倒是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昨晚的震动声响了很多次,或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安枝予用膝盖碰了碰他:“你去把手机拿回来吧!”

靳洲却躺着不动:“过一会儿。”

这一会儿一过就是两人去上班的时候。

仅剩百分之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十一个未接来电,四条未读短信。

“谁呀?”

靳洲点开一看,一个来自方宇,十个来自岑颂,短信也是,一条来自方宇,三条来自岑颂。

见他把手机充上电放了回去,安枝予问:“你不回过去吗?”打了那么多,肯定是有急事。

靳洲却气定神闲:“你要不要看看几点了?”

是的,他们起床起晚了,把她送到公司楼下,已经八点过了五分。

“你先上去,我去给你买早饭。”

两人不仅早饭没吃,更别提昨晚的晚饭了。

安枝予这才想起来:“昨天买的虾......”

对,昨天从超市买的东西,这会儿还在后备箱里。

靳洲很想去捏她的脸,又忍住了:“这会儿想起来了?昨晚——”

电梯门口都是人,安枝予忙捂住他嘴,声音带着嗔恼:“不许说!”

好,不说。

靳洲握着她手腕,在她掌心亲了一下。

安枝予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把他往后推:“你快走吧!”

靳洲站在原地,笑着看她一点一点泛红的脸颊,还有耳尖:“二十分钟后出来拿早饭。”

昨天所有的坠坠不安和惶惶无措都消失殆尽,安枝予几乎是哼着小调在打卡机前扫过人脸。

结果刚走到工位前坐下,她就收到了闫嗔的短信。

闫嗔:【我好像怀孕了。】

同样一句话多了“老婆”两个字,传进靳洲的耳里。

岑颂冷笑一声:“绝对是你家那位把我家这个拖下水的!”

如果靳洲是昨晚接的他电话,他绝对不会只是冷笑一声外加浅浅一声埋怨。

靳洲一向不喜欢与人争执,但他把帽子扣到了他家那位的头上。

靳洲沉声怼回去:“上次不是说绝对不会?”

那是上次,但是最近他家那个玩的有点过火,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半夜,他醒来发现手被拷住了!

不知道从哪买的那玩意,看着还像玩具的,结果挣得他手腕都破皮了都挣不开!

岑颂阴沉沉地笑了声:“你少在这五十步笑百步!”他有很强烈的预感,他家这个二胎会和电话那头说风凉话的那位差不了多少日子。

靳洲接过打包好的虾仁云饺,对电话那头的酸言冷语不置可否:“总之恭喜你。”

岑颂继续哼出一声冷笑:“彼此彼此喽,靳总!”

电话挂断后,靳洲眼里才翻卷出被他压抑的汹涌。

昨晚,他什么措施都没用......

相比靳洲和岑颂的通话时间,安枝予和闫嗔的电话一直打了十分钟都还没挂。

怕靳洲的电话打不进来,所以安枝予就站在了公司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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