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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的小花生,熟练掌握并运用‘爸爸’、‘爹’、‘daddy’等有关父亲的称呼。

不过,他没有像霍爸爸期待的那样,有意识去区分两位爸爸,他一般都是逮住哪个喊哪个,以至于两位爸爸同时在场时,总有些沟通不顺畅的混乱瞬间。

有一点秩序癖的霍爸爸每次都会和儿子强调,“花生,你要叫我‘爸爸’,就要叫daddy‘daddy’,这样你有事情找我们的时候,爸爸和daddy才能分清你要找的是谁。”

花生的小脑袋要被霍爸爸讲的规则绕晕了,白天在飞机上的时候,漂亮爸爸可是要他叫‘爸爸’的,下了飞机,霍爸爸又要求他叫爹地呀。

那他听谁的才好呢?

花生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懵懂,这‘爸爸’、‘爹’、‘daddy’不都是在叫爸爸吗?

而且他分得清自己在叫哪个爸爸,为什么他的爸爸们分不清呢?

明明比他大,但爸爸们似乎没有他聪明呢!

霍峋哪知道他儿子懵懂可爱的外表下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叮嘱完,就放花生跟着郑星星一起去吃夜间加餐了。

转头,他对着郑蝴蝶忧心忡忡道:“你说花生的理解能力是不是不太好?别的孩子一岁半就能区分爸爸和妈妈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分清。”

霍爸爸怀疑儿子有点笨,他到现在还不肯放下那架一岁半时叶聿风送的学步车也是个证明。

当初赵泽霖建议一岁多的花生不要使用学步车,尽量依靠大人的辅助练习行走和攀爬,育婴师也说这样虽然走的慢,但对孩子的下肢发育会好些,于是两个爸爸都没买那玩意。

也不知道怎么就叫叶聿风瞧见了这个空子,转头搞来了一辆学步车,还是机械组装的高级货,高度和大小都能调节,底部一圈万向轮窜起来比楼下小年轻们玩的滑板还要快。

原本差不多学会走路的花生顿时沉迷这风一般的速度,到现在,他个头高的蹬学步车都要曲腿了,还是不肯放过那架小车,走哪带哪。

连霍峋许诺等花生三岁就给他买辆四轮自行车,都换不过来那架幼稚学步车。

郑爷倒是完全理解儿子的心态,学步车走起来省力又快,谁不想偷点懒呢?

在他看来,这正好证明了花生是个聪明的。

霍峋实在是焦虑太过,当初怀孕生孩子的时候焦虑,现在孩子生出来了任他成长,还是焦虑。

花生说话晚一点,反应慢一点,个头比同龄孩子高一点,都值得霍爸爸处理完工作后,闷头研究半天市面上所谓专家出版的幼儿教科书。

研究不明白,就苦了赵院长与家里的育婴师。

育婴师不止一次和郑爷讲,“霍先生好像担心太过,现在已经有些焦虑了。”

每一个孩子都不一样,成长过程无法严丝合缝与专家教材上说的一模一样,也属于正常情况。

霍峋的反应和状态实在是超越了育婴师从前见过的那些爹地们,比妈咪还像妈咪。

真‘妈咪’郑秋白,倒是常见甩手掌柜般的爹地形态。

“花生不笨,你儿子现在已经会说好几种语言了。”洋文不提,港湾话这小子都学了几句,出门喝茶,还会和人打招呼‘你食咗饭未呀’,那小嘴巴可顺溜了。

全家上下,也就只有一个霍峋会焦虑儿子的智力问题,其它人从来都是夸花生是他们见过最聪明的小娃娃。

虽然这也可能是霍峋长时间留在港湾,虽然总是抽时间回到燕城,但离开的时间总是大于团聚的时间,难免错过了儿子成长的诸多小细节。

不过其实这种情况,郑秋白再熟悉不过,这就是霍峋一直以来的毛病,归根到底,是霍峋在担心,他养不好花生,不是个好爸爸。

霍峋在郑蝴蝶身旁坐下,有自知之明道:“我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是。”郑爷点头,“担心很正常,但过头对你也不好。”

原本霍峋为工作上的事情操心已经够多了。

Bryce偷偷告诉老板公,前一阵子老板吃住都是在公司,实在可怜,买了大豪宅也没几天住进去享福的日子。

郑秋白都怕他这样多思多虑,心理生理上再累出个好歹。

“阿姨都是专业的,她带过的小孩,多到数不过来,花生放在她手里,你可以安心放心,你已经为花生找了最好的老师,这是很多爸爸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我也在考虑,等花生上幼儿园,就把他送到港湾这边来读私立。”这样霍峋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就会多起来。

花生已经两岁了,差不多三岁的时候,就可以送到幼儿园读小班了。

郑秋白横向对比了燕城、京市、港湾三地的幼儿园,只能说越发达的地段,在幼儿教育方面,越走在前列,一些国际私立幼儿园,更是如此。

到港湾读书这件事,也已经和两边的大家长们通过气,绝大多数人都是表示赞同的,只有霍老大,死板,觉得港湾那些幼稚园自小洋文教书,是在腐化他侄子幼小的心灵。

不过花生一句话就击溃了大伯的铁石心肠,他说,“去港湾的话,就可以多多见到爸爸了。”

花生一岁到一岁半的时期,经常会因为霍峋周末晚上或周一早上,要搭飞机回到港湾而崩溃大哭,眼泪啪嗒啪嗒掉,他也很依赖霍爸爸。

可能因为霍峋总会偷偷多给他一点郑秋白不许吃的有滋有味小零嘴,逐渐养成了这份难能可贵的父子亲情。

郑秋白也想借着新年的空闲,带着儿子挑选一下来年要上的幼儿园。

港湾私立幼儿园不少,各有各的特色,有些倡导精英教育,小班就开始读书认字;有些倡导亲近自然释放天性,校园建得跟公园一样,还养了乌龟兔子小鸡小鸭——花生仔自然更喜欢后者。

郑秋白和霍峋对儿子的选择没什么意见,精英教育在他们两个看来也太超过了,才三四岁的小孩,还是更需要一个无忧无虑又快乐的童年。

能不能做出三位数的加减乘除,会不会唱英文歌背诵古诗,都是这个年纪的加分项,而非必须项。

两岁的花生受邀体验了半天幼儿园的托管,这半天行程基本都是幼师带着在户外活动,锻炼认知与提高常识,回归自然课堂。

回来后,花生仔兴致勃勃和家里同样在上学的小舅舅分享他学到的新知识,“小舅舅,你知道吗,原来兔子拉的臭臭,是一粒一粒的,像朱古力豆。”

郑星星点头,他知道,老家以前养过兔子,不过是肉兔子,爱打洞,院子里的黄土地被它们全家挖地千疮百孔。

“老师说,羊羊的臭臭也是一粒粒的。”花生的世界什么都新鲜,他从前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小动物的臭臭像是巧克力。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吃真正巧克力的叶少爷眉头一紧,将手上的巧克力花生豆扔回了茶几,拍拍手,“我说霍长策,你去上半天学,就光看兔子拉屎了?”

“不止呢舅舅,我还看到了小鸭子下蛋。”花生仔沾沾自喜。

试图欺负小孩的叶少爷被外甥的天真打败了,他转头找俩爸爸的麻烦,“我的天,你们这是送他去幼儿园,还是送他去农场了?”

“这是那家幼儿园的特色。”郑秋白觉得这挺好的,怎么不算是一种增长阅历呢?

像花生这样养在城市里的小孩,真有不少上到幼儿园了,还没见过小兔拉臭臭,小鸭子生蛋是什么样子呢。

霍峋翻看着幼儿园发的宣传手册,帮腔道:“自然就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不过,他不认同这句话。

分明父母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现在还有这样的幼儿园?”叶聿风小时候在幼儿园就被逼着唱ABC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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