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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重新陷入平静,可方才那股激烈而小死数回的强烈快/感让他食髓知味。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薛应挽发现自己竟在几乎没被怎么触碰下……

怎么会,这样……

他眼睫湿润,羞耻不已,正咬牙想着?怎么解释,戚长昀出声道:“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的?。”

薛应挽茫然抬头。

戚长昀没有再说下去,只问道:“可好些了?”

薛应挽一顿,这才意识到,方才那股烧心焦乱之感已全然消逝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清明与?舒凉沉静的?内息,丹田充盈,经?脉更似被?极为精粹之力洗涤过一般舒畅。

像是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属于戚长昀的?保护安抚。

忙点?头应答:“很好,而且似乎……有要突破之意了。”

戚长昀道:“过来,我替你护法。”

薛应挽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二人做了什么,却又如何都不敢开口了,只颤颤地与?戚长昀回到榻间,静心突破。

他分不清时间,精疲力尽后,迷迷糊糊地被?抱在怀中睡去。可在梦中,分明已经?压下的?不安再一次袭来,像是很多东西都无法控制的?离他而去,无法阻止,无法挽留。

*

这些日子?,越辞果然没有再来寻他。

婚期渐近,宗内上下一片喜气?洋洋。戚长昀与?人结为道侣可算得上一件轰动大事,不乏前来拜访,求见霁尘真人的?外宗主事,戚长昀依旧不见,礼物却一件件堆在凌霄峰。

朝华宗底蕴深厚,布置一事并不需要二人操心,薛应挽见过宗内不少结契大典,连萧远潮的?都见了一次,唯独自己从未有过经?历。心中还是萌出点?冲动,多少想要亲自去准备些东西,才多少算是落下点?实感。

不过一些常用之物,宜近不宜远,方便?简单足矣,长溪有街市有店铺,能想到的?东西都能在那处买到。

没有和戚长昀说,薛应挽独自下了山。

他再一次走在长溪街头,置身人群往来之中,耳边传来喧闹叫卖声,生活在长溪大半年的?点?点?滴滴再一次卷入脑海记忆中。

甚至生出错觉,像是来到长溪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那些过往只不过梦境扰人,胡乱臆想。

他站在一处小摊子?前,被?那些精巧的?小饰品吸引了目光。

扇坠适合魏师兄,一把扇子?总是抱在手里装作风雅;剑穗适合顾师兄,可以买两个,反正总是弄脏,再送给小师弟一些手艺人用木头搭建的?小玩意,他们一天到晚只会习剑,应当很少见过这样新式机括。

玛瑙石钗子?可以送给争衡,她喜欢研究发式模样,每日都换着?发簪戴,剑穗也?该送她一两只……

师尊,师尊送什么好……

正思考端详着?,忽而被?一只手握住肩头,一面将?他身体往后扳,粗厚不善的?声音在耳侧爆炸般响起:“是你!你竟然在这里!”

薛应挽顺势转过身子?,与?那圆额肥耳,宽鼻厚唇之人对上视线。

他叫嚷声大,闹出动静不小,周边摊铺行人多少偷偷斜了眼睛往这处看,谁料那人一看他模样,顾自“诶”了一声,语调也?低了些。

薛应挽心生疑窦:“你是……?”

“唉哟,实在抱歉,”他一改方才声势,赔笑道,“是我认错人了,我看你侧面与?我一个曾认识之人相识,鼻上有同样有痣,这才上来,是我冲动了,公子?见谅见谅……”

周遭人看是场误会,也?都悻悻回了头,继续原本之事,唯独薛应挽知晓,他改了面容,此人说的?,定然是从前自己。

他确定与?这农人并无面缘,且只短短几日用着?原来样貌,此人又是何时与?他相识?于是笑了笑,道:“无事,我的?确曾见过一个与?我面貌有些相似之人,甚至连鼻上小痣位置都一般,你也?不是第一个将?我错认的?了,连我叔伯看了都啧啧称奇,说我不知何时有了个兄弟呢。”

那老汉一惊:“你见过此人?他在何处?”

“这话便?说来长了,我请你到附近酒楼,我们吃些东西再谈,如何?”

老汉欣然应允,薛应挽点?了两壶十里香,又点?了几道特色菜,一面为老汉倒满酒,一面问道:“看你方才语气?,想是与?他曾有过不快,可否说来与?我一听??”

老汉咕噜咕噜往口中灌酒,袖口擦过嘴角,眉头紧锁,哀叹道:“唉,倒也?不是什么仇怨,你既认识他,我也?不怕说与?你听?。”

“我名柯善,本是平吉村人,四代都居住在村里,村里邻里友好和睦,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

“直到有一日,约莫一年前吧。我准备与?往常一般去儿子?居住的?镇上待一段时日,正巧那日村里来了个浑浑噩噩的?男子?,就是那个与?你长相相似之人。我侄女还好心将?他收留,可我当时……便?觉得此人有些古怪。”

薛应挽隐隐生出一种不祥预感,接着?问道:“然后呢?”

柯善面目忽而发沉,似在回忆一件极为悲痛之事。

“我才到镇上不久,便?遇到一个算命的?,他见了我,说我一定才接触到不祥之物,又问我从何而来,是否碰了什么不该碰之物。”

“我只当他是个骗子?,便?没多大在意,径直抛下他走了。直到半月之后,一场大火,烧尽了整个平吉村,村中上下数百口人……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