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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昙婆罗:“是,地狱道是我给大筒木准备的‘活地狱’,整合肉身和灵魂,就可以自由主宰生死,这份力量对那一族是没有抵抗力的,而一旦它们触犯这禁忌,我的神通就凌驾一切,可以随意操纵它们的生死。”

说到此,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意:“后来,凡使用过地狱道的人,全都被我诅咒了,不管他们是不是永生之神,都被我流放到地狱深处!”

“垂根知道后,敕令凡本家轮回眼开眼者,即永久封印地狱道的能力,乃至人间道和饿鬼道,这和冥土有较高的两道,都尽可能不去使用……”

羽:“原来如此,还有这样一段隐情呢……”

幽昙婆罗又透露了一则鲜为人知的秘辛:“后来,我萌生从内部动摇高天原的想法,于是将阎罗法身的神通‘外道轮回天生之术’,写入轮回眼。”

“这神通的代价就是付出生命,想自私利己的大筒木,若有其人,敢以大无畏的精神,甘愿成全他人,或可成就稀有的功德,般若王的大儿子,迦迩米,就是这样被我选中的……”

羽神色复杂:“那……宇比地迩老师呢?”

幽昙婆罗直言不讳:“他是生来与神命格格不入者,他放弃唾手可得的永生,用性命抗争天命,没有比这更适合作为棋子的了,所以他死后到达冥土,我第一时间为他重塑了肉身……

羽怒道:“棋子?宇比地迩老师何等光明伟岸之神,这样杰出的人物,你就把祂当作棋子吗?”

幽昙婆罗目光一闪:“怎么?”

羽重新坐下去:“算了,是我失态了。”

对幽昙婆罗这种与生俱来,又证得无上神位的存在,或许生来就没有体恤怜悯之心,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物,都是她的棋子。

从这种意义上,她和垂根或许是一类人,如果不是战略需要,也许……她当初也会毫不犹豫地处理掉自己这个外来者。

也幸亏如此,他才获得存在的机会,和成长的空间。

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只是他还不够强罢了!

羽问:“告诉我天道轮回劫的事情,不是笼统的概述,而是细节。”

幽昙婆罗沉吟片刻说:“天道轮回劫首劫名‘无相劫’,即破除人内在的四相,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这四相一经破除,三千大世界相随之破除,那些因劫而生的外相,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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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想到了婆娑罗的‘道通’,借天道引动的五方神通,让他拼尽一身之力,才勉强抵挡,若不是婆娑罗被自己那似是而非的几句禅语干扰了心性,重新着了相,大概用不着般若王出手,自己就凶多吉少……

当时龙式说‘破天道轮回首劫’需要经一无量大数的劫难,这怎么可能做到呢?一定有取巧的法门。

羽不耻上问:“若在证得无相前,挡不住那些应劫而生的外相,又当如何?”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幽昙婆罗,将那取巧的法子,告诉他。

幽昙婆罗却深沉地说:“一切有迹可循的法,是名‘有为法’,你若取有为法,就算破了无相劫,成就也止步于此,你若取‘无为法’,证得道,才是大道。”

羽若有所思:“有为法,无为法……“

幽昙婆罗问:“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羽若有所悟:“不需要了。”

幽昙婆罗颔首:“孺女可教,破了首劫,我自会告诉你,次劫和末劫的事情……”

船靠岸了,却不是来时的土地,而是一道门。

羽问:“这又是什么地方?”

幽昙婆罗耐人寻味地说:“我给你准备的礼物,那扇门后,有个你意想不到的人,在等着你……”

羽瞳孔猛地一震:“该不会……是宇比地迩老师!!!!”

幽昙婆罗笑:“我都说了……是你意想不到的,难道除了你的宇比地迩老师,就没有其他人,能博你一笑吗?”

会是……谁呢。

“咕咚!”

羽用力吞咽一口唾沫,怀着忐忑的心情,向那扇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