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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大娘和店小二同时一愣, 那乞儿却就这么坐在石阶旁边,背靠着石阶,一边喝酒, 一边说起了“故事”。

他不会将故事, 语气也平铺直述。

灌了两口酒之后, 缓缓讲了个被灭门的家族,那家唯一逃出去的孩子,又被灭族仇人收养,那孩子认贼作父, 为仇人办事。

最后,又为情所困, 还没有报仇, 就死了。

“啊?那这人活得太糊涂了!”店小二忍不住说。

这人不会说故事, 但耐不住故事听着心酸,聂大娘和店小二都听完了。

“是呀……他活得糊涂, 死了干净……就是没脸见父母……”乞儿轻嘲, 摇了摇头, 又举起酒壶,灌了几口酒下肚。

聂大娘叹口气,有些唏嘘:“感情这东西最误人了,那孩子要是没有为情所困, 没准儿能发现仇人真面目, 还能报仇!”

店小二:“可不是!”

聂大娘又说:“可惜他已经死了, 否则就是有一口气,也有机会圈土重来, 为家族报仇雪恨。”

乞儿的手微微一顿,酒顺着脸颊滑进衣衫, 却没有开口说话。

“你故事也讲完了,赶紧走吧,我们还要招待客人呢!你在这儿影响我们做生意。”店小二态度好了些,但还是赶着乞丐走。

那乞丐提着酒,扶着石阶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了聂大娘。

“酒钱。”说完,一边喝酒,一边踉踉跄跄的朝着前方走着。

聂大娘下意识就说:“你已经抵了酒钱了!”

乞丐摆摆手,没有回头,继续走了,越走越远,天际越来越暗,乞儿的背影也越来越模糊。

“大娘――”店小二惊讶地指着她手上的东西。

聂大娘低头一看,才是一惊――

这是一根簪子,却显然是极其昂贵的玉簪。

聂大娘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的玉,显然是价值连城。

仔细看,那簪子上还刻着“昭桦”二字。

玉是价值连城的玉,但这手工实在粗糙,估计雕这簪子的人,是第一次做吧。

生手用价值连城的玉雕刻簪子,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可见是送给最在意的人,就是不知道,这昭桦,是送的人,还是收的人?

那一个脏兮兮又吃不起饭的乞儿,竟然有这样的玉……

而且已经落到这个地步却还一直留着这玉,现在,就随手拿来换了壶酒,真是……莫名其妙。

乞儿已经消失不见,聂大娘紧了紧手,最终收起了这根簪子。

“卡――”李昌平喊了声。

俞向北紧了紧刚刚裹上的羽绒服,旁边,叶维郁调侃:“可怜的阿昭呀,你就把我亲手雕刻给你玉簪随便换了壶酒,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呀!”

他故意嚎着。

俞向北看向他,淡淡道:“哦,你还是准备一下,看到时候观众会怎么骂你吧。”

叶维郁:“……”

半响,他吐出两个字:“你狠!”

俞向北挑挑眉,微微有些得意:“一般。”

他今晚的戏份是结束了,但没有着急走,在剧组一边记台词,一边等着吃瓜。

果然,晚饭之后,隔壁剧组的消息就传来了。

――黄显进医院了。

――崔文楠打的。

这个真吓得俞向北和叶维郁瓜都掉了。

就连李昌平都没空管拍摄了,诧异出声:“崔文楠这是疯了吗?!”

他是顶流呀!!

这是要把自己事业毁于一旦?!

怪不得隔壁要压消息,崔文楠倒了,隔壁《长问仙》基本上也就完了。

打人?!

崔文楠这些年的人设可是懂礼貌绅士呀,这一动手不仅人设倒了,而且闹大了影响不好,以后的星途怕是没什么未来了!

叶维郁在俞向北旁边坐下,合了合自己错愕的下巴,一脸震惊:“这崔文楠到底怎么了?这是被人下降头了吗?怎么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可不是,崔文楠成为顶流之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了,飘得不行。

飘也就算了,搞了一出又一出,把一手好牌打烂。

俞向北啧啧两声:“这个崔文楠,真是作死。”

沉溺于吃瓜的俞向北并不知道,这件事还和他有关系。

此刻崔文楠正在酒店,他的经纪人、助理都来了,这会儿正在和老板打电话,商量这件事的后续。

等到挂了电话,经纪人面沉如水:“这件事压不下去了,一个小时以内,你把黄显打进医院的事情就会曝光,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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