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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成新鲜事,把这事在茶楼里说了,茶楼里的客人多,没过两天,窦家祖坟被挖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窦家人都在大牢里,别说只挖了四座坟,就是所有的坟都被挖开,窦家人也是无能为力。

一时之间,京城里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窦广生前有仇家,这是仇家下的手;还有人甚至把这事与神鬼连在一起。

各种版本,五花八门。

而明卉却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她猜到这是谁干的了,皇帝!

不是皇帝亲手挖的,可也是他默许的。

又过了几天,霍誉终于从诏狱回来,明卉差点没有认出他,蓬头垢面,胡子拉茬。

“身上的伤好了吗?”

“本就没事,早就好了。”

梳洗打扮后的霍誉,又恢复了原本的好样貌,只是脸上的倦容,却是掩也掩不去。

“这几天几乎没有睡觉,等我睡上几个时辰就没事了。”

霍誉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这些年来,他风里来雨里去,比这更狼狈的情况都有。

明卉却不相信,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后背和手臂各挨了一刀,好在伤得不深,没有危及性命,但当时肯定流了很多血。

明卉燃上一炉安神香,看着霍誉进入梦乡,她从屋里出来去了前院,让朵朵去把白菜找过来。

“大爷怎么累成这样?还有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你别想瞒着我,大爷说过,见我如见他。”

白菜苦笑,只好实话实说:“大爷是在押解犯人回京的路上受伤的,那些人都是死士,打仗不要命,下的都是死手,从骁骑营带来的兄弟死了两个,大爷和朱爷全都伤了,好在都没有性命之忧,那群死士没有战死的,也自尽了,好在大爷出手够快,留下一个活口,为此,我们在路上停留了几日,当地飞鱼卫请了郎中,大爷和朱爷的伤全都得到了治疗,就是这几日在诏狱里,小的也给大爷换过药,那伤口已经结痂,夫人不用太过忧心。”

明卉点点头,知道其他的事,霍誉没有同意,白菜是不会再说了。

“你有没有受伤?”自从得知前世白菜为了给霍誉请大夫,在路上被人算计,落马而死,明卉再看白菜时,感觉就不一样了。

白菜憨笑:“都是小伤,没有大事。”

果然是两辈子的主仆,就连说出的话也是一样的。

明卉才不相信,让葛管家去请了大夫,给白菜看了伤,又开了补血养气的方子,明卉去了灶间,熬了药,让不晚给白菜送去一碗,另一碗晾凉了,端给霍誉喝。

霍誉这一觉睡得很香,喝了药,他看向那只清烟鸟鸟的双猫香炉:“我从十五岁以后,就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明卉让他给逗笑了:“哪有这么夸张?”

“是真的,这些年,我只要闭上眼,就是刀光剑影,从未像今日这般,一个梦也没做。”霍誉没有告诉明卉,自从他梦到前世之后,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梦到那支从背后射来的冷箭。

明卉拍拍他的手:“那这安神香,以后多用几次。”

见霍誉有了精神,明卉便说起她感兴趣的事:“那个人真是邹慕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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