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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割一小点,次数多了积累起来总有一天将这些家伙刮成骷髅棒子。

不过这次庞斑想得并不全对,皇帝没有吃干抹尽不管玄清卫的感受,而是走了另一条路子。

“另外,比起玄清卫的跳出律法执役备受诟病,文官们似乎更缺少监管,总喜欢抱团,这一点最近两年总是屡见不鲜,看起来也难有自查之能耐。依朕看来,还是要借助外力方能见效。”

都以为皇帝今日招大家来吃酒的事情算是结束了,但接着这么一段话扔出来再次将所有人干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但心思敏捷之辈如庞斑和叶澜笙就很快将目光偏向从一开始就“傻乎乎”坐在席间看热闹的文铭举。

文铭举敏锐的感觉得几道目光先后唰唰扎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颤:这,这什么情况?看我干嘛?

同时文铭举也很快回过味儿来,猜到:陛下说的后面这些怕不会和我有关系吧?!

“如今国朝内外皆紧,对内尚且能够把控,对外却尚需上下合力。南面左玉良已经连续三日来了战前条子描述如今关外之局面,不容乐观,他用的是“当竭尽全力以歼来犯之敌”,不过他能不能尽全力其实在朕看来还受旁人掣肘。

之前在军中设立了监军一职,对军伍中高层决策、动向、人员均有极大的监管之权,可谓权力极大。”

皇帝提到了南面,提到了军伍,更直接点名了“监军”,其中意味让人心跳加速。

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开口说话的叶澜笙等人,皇帝继续说:“鉴于文官体系里陈年旧疾太深,单靠自觉已经不可能了。南面又局势紧张,万一再出差错怕是兵败山倒难以收拾。所以朕认为监军督促军伍,而监军本身也需要督促和监管。”

说着,皇帝看了一眼庞斑,道:“庞斑,你们玄清卫在军中不也有监察使吗?最近听说在南面也干了一些整风的事情,效果不错,而且我听闻你们那些监察使有些虚设,可敢接下刚才我说的这份新摊子?”

庞斑一点也没有犹豫,起身躬身一礼,扬声道:“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的的确确是重托。军伍需要监军的节制,这已经在之前杨延嗣养寇自重的事件里得到了充分证实。但监军本身也需要人监管,这不单单是可能出现“问题”,也是话语权的交替。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不可?叶爱卿,你觉得不可?那南面的监军又该如何监管?还是说靠文官们的自觉?呵呵。”

皇帝最后的小声还不掩饰讥讽,言下之意:但凡你们文官靠得住也不至于这两年被揪出来这么多脏事。不是朕不信任你们,而是你们的确不值得朕的信任,必要的监管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