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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里斯伸手抱了下伯伊的腰,用脑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伯伊被他猫一样的行为逗笑,任由他蹭了几下才将人推开。

被这么一闹腾,话题也自然被揭过,谁都没再提。

拉赫里斯垂眸,视线在伯伊的侧脸上掠过,眼底晦暗不明。

阿伊喜欢权力,富有野心,那他便把这无上的权力送到阿伊手上,这样阿伊便没有离开的理由了吧。

走了约摸两柱香时间,离开的随侍便回来告知已经准备就绪。

两人便随着随侍前往净房。

比起伯伊第一次去的净房,这个房间大了不止三倍,极为宽敞,摆放了软榻,角落里放着冰盆,甚至还单独设置了浴房,恭房。

“这是大祭司专用的净房,”管事在旁边解释道:“前些时间重新做了修整,若阿伊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尽可提出。”

这净房之前的装修都是按着诺菲斯大祭司的喜好来的,如今换了人,他们便又照着标准重新修整过。

伯伊对这里没什么要求,总归是喜欢不起来。

“你先出去吧。”拉赫里斯说。

这次他们是临时通知要过来,净湖这边都准备不及,更别说是通知祭司来协助净身。

“那我现下去通知祭司大人?”管事不确定地问道。

昨日来告知事情的随侍说不必邀请祭司,他是没邀请,但却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这与祖宗礼法不符啊。

“不用。”拉赫里斯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管事看看他,又看看伯伊,最终是按耐下心底的疑问退了下去。

等人离开,阿曼特和瓦斯也自觉地退到门口,临走前还仔细地关上了门。

“你去等着吧,”伯伊对着软榻抬了抬下巴,“那边有书。”

拉赫里斯回头看了眼,但却不是看软榻和书架上的书,而是屏风前放置的各种净身工具。

“我帮你吧,”他说,“有些地方会不顺手。”

虽然是做样子,但手臂和腿上的毛还是要剔除的,在埃及涉及到神明的事情,别说是朝臣,平民们都十分敏感。

伯伊回想上次自己剃毛的经历,确实是有些艰难:“那行吧。”

伯伊走到屏风后换下衣服,只在腰上系了块巾子,坐到软榻上说:“把东西搬到这边来。”

拉赫里斯的视线在他的上半身停顿片刻,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正在升温发烫。

上次泡汤,他只看到伯伊坐在汤池中,哪里见过这般裸I露的模样。

青年身材清瘦却不单薄,手臂上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胸I腹隐约能看见肌肉的线条,两I条I腿笔直修长,小腿线条流畅,比例优越,尤为漂亮。

昨日留下的咬痕已经淡了许多,但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仍旧留有明显的痕I迹,显出几分说不清地暧I昧I缱I绻。

许是皮肤太白,连胸I口的颜色都淡了许多,透出些许肉I粉I色。

拉赫里斯手心发烫,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思绪将工具一一搬到软榻边,整个过程都不敢多看伯伊。

“那我先给你剃毛?”他举起手中的刀片,眼睛也只敢盯着刀片。

净身的流程是第一遍剃毛,第二遍用药膏敷在身上,第三遍用蜜蜡将软化的毛茬带出。

“好。”

刀片十分锋利,只贴着皮肤轻轻一带,就有毛发飘落,伯伊不担心拉赫里斯会划伤自己,事实上,拉赫里斯的刀法哪怕是以刀出名的卢巴都要甘拜下风。

这家伙在刀之一技上是有些天赋在的,只不过大概鲜少有人能想到,这般神乎其技的刀法竟然会用在给人剃毛上。

皂角的泡沫包裹住皮肤,也大大降低了刀片划伤皮肤的可能性。

拉赫里斯屏息凝神只专注手里的刀,伯伊的毛发稀疏,颜色也是极淡的没有存在感,但剔除了毛发的手臂却更显白皙,白得晃人眼。

总算是剔除了两条手臂,拉赫里斯垂下眼,视线停在那笔直的双腿上,呼吸一窒,心口无名的火胡乱地烧,直烧得人口干舌燥,心思浮躁。

“这个,腿……”他捏紧了手里的刀片,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吞咽了下。

伯伊抬起腿支在脚凳上,笑道:“自是也交给你。”

他不喜别人近身伺候,但大猫实在粘人,时间久了他倒也不反感了,甚至有些乐在其中,毕竟上次净身,可是把他累出了一身汗。

拉赫里斯无声地调整呼吸频率,生怕对方听出自己气息乱了节奏,手心的热汗在刀片的背面留下了模糊的掌纹。

他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却又甘之若饴。

这个世界上,只有名为拉赫里斯的人才被阿伊允许这般亲近,可以触碰到他的身体,皮肤,窥探到别人所不知的部分。

大手轻松地掌握住青年的脚踝,顺着向上,小腿被捏住,微微收紧的软I肉却又固执地从指缝间挤出来,形成不同的形状。

拉赫里斯喉结微动,第一次这般近距离观察阿伊的腿,他想,怎么会有人从头到脚都这般完美。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匍匐在地轻吻这圆润饱满的脚趾都是一种对方慷慨的施舍。

如果阿伊允许,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去做。

巾子因为抬腿的动作,滑到了大腿根,拉赫里斯眼皮子一跳,眼睛不受控制地缓缓向上。

听闻祭司们在净身时连那里的毛也是要剔除的……

空气似乎是变得稀薄了,让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心跳都到了嗓子眼。

“剩下的我来吧。”伯伊放下腿,维持的时间久了,腿隐隐有些发麻。

比起剃毛这种别手的活儿,涂抹药膏和贴蜜蜡纸就简单了。

伯伊伸手摸了摸对面少年的脸,笑道:“怎么脸这么红?”

拉赫里斯一时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发高烧都没现在这般迷糊,他磕巴了下,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说:“憋得难受,我去趟恭房。”

说罢,他便站起身后退,放下手里的刀片走了出去。

伯伊扬了扬眉,想说什么,奈何对方走得太快,风一样就出去了。

匆忙走进恭房的拉赫里斯看似冷静地关上恭房的门,然而在转身时却再也压抑不住凌I乱的呼吸,脸颊烧灼,烫得厉害,腰裙支起不自然的弧度。

差点。

短暂的情绪后,暗金色的眼眸逐渐阴鸷,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被察觉到了心思,阿伊是要生气的吧。

如阿伊所说,猎人应该充满耐心,根据猎物的喜好,为其量身打造最适合的陷阱,放上甜美的诱饵,等待猎物走进来。

必须耐心等待,融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