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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从不约束他建立自己的势力,甚至会主动提供帮助,一开始他觉得是因为阿伊对自己的能力足够信任,所以无所谓别人如何。

伯伊闻言勾起唇角,大猫还挺可爱的。

因着法老的生辰,整座城镇都点燃了道路上的石灯。

夜里的底比斯在石灯的照耀下依旧辉煌,只不过两年时间,底比斯已经彻底变了模样,改变的不仅仅是表面的繁华,也不仅仅只是底比斯。

整个埃及都在他的政令下发生改变,看着亲手打造的底比斯,伯伊心想,还挺有成就感。

和他以前打赢官司不同,和他将父亲,将对手送进监狱不同,这种成就感是源于它的不断成长。

可以预见在不远的未来,埃及将迎来更加辉煌的蜕变。

伯伊清楚并不是自己善于管理国家,只是因为他带着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和见解,突破了时代的限制。

他成就了这个时代,何尝不是时代成就了他。

“走吧,回去了。”伯伊转身上了马车。

拉赫里斯站在原地,顺着伯伊看过的地方看过去,唇角微微下压。

他倒宁愿阿伊惩罚图赫那群人,至少说明阿伊是不容挑衅的,他看重手中的权力,但阿伊没有提。

无论是弹劾还是今日的大放厥词,阿伊都只是一笑而过,没有提出惩罚。

这种感觉很糟糕,对拉赫里斯来说,阿伊就好像是他手中握着的细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他清晰地感觉到,阿伊对权力已经没有那么在乎了,或者说,权力已经留不住阿伊了。

回到瓦吉特已经是凌晨时分,伯伊和拉赫里斯各自去沐浴。

家宴伯伊几乎没有碰酒,但国宴残留的酒意在沐浴时裹挟着忙碌了一天的困倦袭来。

伯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等他醒来,水已经凉了。

捏了捏眉心,伯伊从水里站起身,胡乱擦过身上的水渍换上寝衣返回寝殿。

拉赫里斯正坐在床榻上,仔细地将床头的密信分门别类地整理出来,方便伯伊翻看。

“你总算回来了。”看到伯伊,拉赫里斯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密信,走过来从架子上去过巾子给伯伊擦头发。

伯伊继续查看密信,任由拉赫里斯给他擦头发,这样的相处模式他们彼此已经很熟悉了。

“明日我们去见一见诺芙特,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安排人送她返回孟斐斯。””他突然想起还有诺芙特,国宴的时候看到她了,但家宴却没来。

她知道家宴自己是不能出席的,哪怕她如今背着法老未婚妻,未来王后的头衔也不行。

梅丽特王后去世,却不能改变诺芙特的处境,对埃及人来说,她仍旧是那个代表着残痛教训的存在。

拉赫里斯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伯伊回头看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拉赫里斯垂着眼,视线在他的唇上掠过,清了清嗓子说:“你不是要给我送礼物吗?”

伯伊微微挑眉,这小子不是死活不要吗?

拉赫里斯耳尖微红,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俩,还有守在门口,有些距离的瓦斯和阿曼特。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说完,他轻咳两下,给自己找补道:“亲额头就好,听闻有生辰当天长辈亲吻额头的说法,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伯伊略一挑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是这样的生日愿望。

亲吻额头这个他倒是知道,就是孟斐斯本土的习俗,寓意是将自己走过的坎坷铺成坦途,将生活的经验传授到孩子的头脑里。

“就这一次。”拉赫里斯抿唇,刻意压低放软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伯伊沉默片刻,这小子本来五官就很有攻击性,撒娇的时候攻击性直线飙升,就好像是一只豹子在人身上乱蹭想要抱抱一样具有冲击力。

“就这一次。”伯伊最终还是屈服了。

伯伊站起身,两个人的身高不对等,伯伊一米八已经不算矮了,但拉赫里斯仍旧能超出他半个头。

阿蒙家族的基因还真是优越,他顿了顿说:“你坐下。”

拉赫里斯坐在床榻边缘岔开腿,为了方便伯伊动作,伯伊瞥了眼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合适,但让对方并着腿,好像更奇怪了。

算了,亲一下了事,他想。

在埃及有掌管时间的神明拉,据说拉能让时间变快,也能变慢。

拉赫里斯感觉到拉神的力量好像在他的体I内苏醒,在伯伊靠过来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时间好像变慢了。

慢到他能清晰地看到伯伊低垂的睫毛根根分明,呼吸带着似有若无的薰衣草香,还有那淡色的唇在一点点靠近。

直到视野里只剩下青年清晰的下颌线,修长脖颈上微突的喉结。

很漂亮,拉赫里斯想,不知道咬上去是什么味道,也是薰衣草的味道吗?还是像嘴唇一样带着一点甜。

额头上的触感一触即离,干燥又柔软。

拉赫里斯捂着额头,愣愣出神,还没从那触感中回过味来。

看到他那傻乐呵的样子,伯伊没忍住勾了勾唇角,拍拍他的肩:“生辰快乐,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