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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是两人更换种子,恐怕也不会撞上这么巧的时候。

可以说是环环相扣,虽说讨巧,实际上却也是必然。

龙隐说完自己的经历后,牵着凤清韵的手将他抱到了怀中,垂眸明知故问道:“你呢。”

凤清韵抿了抿唇,垂眸把先前慕寒阳恣意嚣张的事给说了。

龙隐听完这赝品假着虎皮逞威风的事情后冷笑道:“与虎谋皮的蠢货,当真是蠢得挂相。”

凤清韵虽和他一个想法,却没接话茬,也没笑,反而抿了抿唇道:“……他临走前,还跟我讲了件事。”

龙隐闻言拢着他的腰身道:“什么事?”

凤清韵却没有回答,只是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语气轻的像是鸿毛:“是真的吗?”

龙隐低头凑近,勾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扬了起来:“宫主问的是什么,本座怎么没听明白?”

凤清韵知道他故意逗自己,当即便红了耳根,在烛光之下看起来格外漂亮:“……天道所谓的绝对臣服,是真的吗?”

龙隐但笑不语,只是按着他的下唇,看着他安顺得像只鹌鹑一样,半晌才反问道:“你以为呢,我的小蔷薇?”

先前慕寒阳如此唤他时,他只觉得恶心,可如今于烛光之下听到龙隐这么唤他,凤清韵却睫毛一颤,轻轻垂下了眸子。

“好了,看把我们小蔷薇吓的。那些仙人不过是被本座杀怕了,所以故意夸大事实而已。”龙隐见状忍俊不禁,松开他的下巴将他抱到了怀里,“要真有那么神,本座早就大杀四方了,又怎会经历之后的那些事情?”

他语气轻松随意,那话听起来跟真的一样,凤清韵狐疑地看了他三秒后,刚有些信以为真,神经还没放松下去片刻,他的脑海中便蓦然炸开了一道声音:【清韵】。

那道声音和先前龙隐在他心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一样,凤清韵猝不及防之间,蓦然僵在了原地。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大脑瞬间被抽成了空白,好似下一秒被人填进去什么就是什么。

龙隐笑着亲了亲他,却并未趁人之危,反而拥着他的腰在他心底道:【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此话一出,就像是雪白的画布上被人泼上了颜色一样,凤清韵登时感觉自己心底霎时盈满了欢喜。

多日以来被埋藏在深处的一切阴霾被尽数扫空,剩下的只有纯粹的喜悦与欢愉。

那过于明媚的情绪冲昏了凤清韵的理智,仿佛飘在云端一样的感觉让他缓了良久才意识到,慕寒阳信誓旦旦的那句“和血契那种低级咒术不同”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招不像血契一样让人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服从,而是会让人从心底接受这一改变,这种改变甚至彻底到连灵魂的底色都会随之更迭。

凤清韵在那种连灵魂都在战栗的愉悦中缓了良久才回过神,过于浓烈的情绪甚至让他的大脑一时间有些茫然。

龙隐抬手将他拥到怀中,低头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高兴吗?”

凤清韵埋在他怀中没有吭声,似是还未从方才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龙隐搂着他含笑解释道:“我没骗你,这一招其实只在人没防备的情况下有效,持续的时间也没有很长。”

“所以命令要短,不能下很复杂的命令,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权柄。”

“姓慕的什么都不知道,还对此得意洋洋。”龙隐说完不忘在某人头上再踩上一脚,“那些仙人的意思其实是暗示他,这一招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管用了,可惜他这蠢货却没听出来。”

凤清韵闻言终于回过了神,抬眸看向他:“……你这项权柄既然早就恢复了,为什么先前不用?”

龙隐笑道:“那当然因为本座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做这种低劣之事呢?”

堂堂魔尊竟能说出自己是正人君子这样的话来。

曾经的凤清韵对此嗤之以鼻,恐怕还要嘲讽上两句,可眼下的他闻言却不由得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人只是假作权柄,便企图改变他的一切思想。

有人当真拥有至上权柄,却甘愿将此装进牢笼之中。

哪怕方才被凤清韵点破,龙隐分明能趁人之危时,可他所求的,却只是让凤清韵开心而已。

这怎么可能让人不动容?

按照慕寒阳的说法,白若琳已经拿到了朱雀之心,而如今,青龙之心已齐,回归本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凤清韵心下一片酸涩,一言不发地拥住了面前人的肩膀,低头将脸埋在了他的怀中。

可惜凤清韵的动容并未能持续太久,龙隐似乎天生便治他的多愁善感,见状低头蹭了蹭凤清韵的鼻尖,以近在咫尺的距离小声道:“再说了,这种法子用多了,难免提高你的下限,之后凤宫主再用本座恐怕都嫌没趣了,怎么能多用呢?”

凤清韵一开始并未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下限?”

龙隐闻言一笑,掐着他的下巴在他耳边道:“听不明白?那本座便勉为其难地给凤宫主演示一下……不过恐怕要预支一颗山楂了。”

听到山楂二字,凤清韵便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蓦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当即按着他的肩膀道:“等等,你想干什——”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声音便紧跟着戛然而止,他整个人就像是猛地凝滞了一样,蓦然僵在了那里。

那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你会感到最本质的欢愉,就和你开花的那日一样。】

凤清韵瞳孔骤缩,大脑轰然一声炸开,回神后呜咽一声拽住那人的衣襟企图挣扎,可身体上却根本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快感,直接软了腰身栽倒在对方怀中。

龙隐却拥着人故作无辜道:“小蔷薇怎么突然投怀送抱?难道是有求于本座?”

凤清韵闻言泄愤般咬着他的手臂,泪珠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下淌。

“呜……”

眼看着怀中美人面色酡红,呼吸之间急促到好似要昏过去一样。

龙隐心痒难耐,忍不住正打算再说些什么事,下一刻,凤清韵竟颤抖着放出了本体,俨然一副遏制不住的模样,连龙隐见了,都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一室的烛光之下,曾经翠绿的藤蔓随着时间的流逝,此刻已经变成了墨绿色。

藤蔓上果然结满了果子,除此之外却没剩几朵蔷薇花了。

而眼下,那仅剩的几朵花也随着本体激烈的情绪缓缓落下。

艳丽的花瓣落在凤清韵的肩头,配上他红透了的面色,看起来格外诱人。

不仅如此,藤蔓上挂着的那些晶莹剔透的果子也在一阵阵如潮水般的刺激下,颤抖着落在床榻之间,黏黏糊糊地打湿了被褥,有些甚至落到了两人身上。

凤清韵靠在那人怀中,顺着手臂之间的缝隙窥探到了这一幕,心下却跟着一颤。

……好难看。

所剩无几的花也落完了……连果子都……

凤清韵见状蓦然收回目光,咬着牙含着泪埋在那人的怀里,前所未有的羞恼欲绝,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

龙隐见状被可爱得心都化了,忍不住坏心思地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

本就脆弱的神经被他拍得不住颤抖,凤清韵无力地抓紧了他的衣襟,呜咽着想让他停手,奈何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过正如龙隐所言,第二次比第一次持续的时间要短很多,凤清韵浑身发麻地战栗了没多久,便从那种慑人的刺激中平复了下来,可他依旧拽着龙隐的衣襟,埋在对方怀里不愿抬头。

“……生气了?”龙隐拥着他见他迟迟没动静,连忙窥探了他的心声,意识到他在气什么之后,当即低声哄道,“哪里难看了?好看得紧呢。”

说着就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语一样,他低头亲了亲怀中人因为方才的刺激而变得格外鲜艳的嘴唇。

可随着他的动作,凤清韵却猛地感受到了什么,而后面色一僵,抬眸震惊地看着他:“你——”

龙隐挑了挑眉道:“本座如何?”

凤清韵嘴唇嗫嚅道:“只是掉几颗果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居然能……”

后面半句话他没说出口,可龙隐却清楚地听到了他悄悄在心底说——【你简直是个变态。】

龙隐闻言当即一笑,抵着他的鼻尖道:“在心里偷偷骂本座变态?”

凤清韵一颤,立刻移开视线。

“小蔷薇,你可还差本座四颗山楂呢,”龙隐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鼻尖道,“一个月内骂本座多少句,本座了都给你记着呢……心里骂的也算。”

可惜此刻的两人都没意识到,他们的时间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再等一个月了。

眼下面对此人如此不要脸的威胁,凤清韵睫毛微颤,竟索性破罐破摔地骂道:“……变态。”

龙隐勾了勾嘴角,于烛光下犯欠道:“什么?本座没听清,劳烦凤宫主再骂一句。”

凤清韵含着水光瞪他:“变态!”

龙隐不依不饶道:“继续。”

“……不要。”凤清韵却不配合,抬手推他道,“剩下的留着明天赏你……你给我起来,我要去沐浴。”

“好好好。”龙隐当即不顾他的推拒,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本座伺候宫主沐浴。”

凤清韵浑身上下都是软的,被他故意掐着腰一抱,当即恼羞成怒,可惜最终挣扎无果,还是被人按在了木桶之中。

而那被凤清韵压箱底的缅铃终是没活过第二天便被开了封。

过了没多久,水声混杂着清脆的铃铛声以及含着颤抖的谩骂声在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