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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聊了几句,安排了些工作事宜,江归一说:“该给十三系换名字了。”

计划提前了,众人不明所以。

但他没解释掐断了通话,喝完一整瓶酒,走到?阳台,凝望着视野里一望无际的?黑色波浪。

深夜起了薄雾,并不明晰的?月色笼罩着海面这艘华丽的?邮轮。

不知看了多久,男人将手伸向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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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泰国Hiso圈巨头死亡登陆各大媒体头条,路人怕的?照片在网络流传,围绕赵妄铭展开的?一系列猜测顺势展开,趋于?舆论?警方象征性上邮轮对江家进行调查——检查护照是否有人偷渡,监控系统、以及各个楼层的?房间是否携带违禁品,任何被认为可疑的?人员和物品都会被要求进行单独的?二次检查。

至于?家族黑幕和财产流言,他们不过问,也?不感过多问。

因为港口的?警车外围了群军方的?武装部队。

排队检查时,陈窈坐在大堂休息区。江之贤和高层们和负责人已经在娱乐中心了,其他人两百八十多号鹰犬们在命令下还算有秩序。

等吴贞芳走进探测门,一身灰色西装,气质斯文出众的?江颂竹出现在面前。

“陈小姐,父亲叫你。”

她扫了眼周围,起身跟在他后面进电梯,来?到?三楼的?咖啡厅。没有服务生,他神色自若走进吧台,亲手做了一杯美式和卡布基诺,甚至颇为专业地用?打发好的?奶油拉了个漂亮图案。

两人面对面坐下,江颂竹想到?什么,又?站起来?端了盘盛着精致甜品的?托盘推到?她面前。

“抱歉,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江归一在那?里,并且让你亲眼目睹那?样血腥的?事。”

“你还好吗?”

他语气柔和,神态得体,比起江归一确实算得上绅士。

陈窈笑,“我很好,不过被赵妄铭碰了,又?被江归一碰了,现在还很痛。”

这话说的?非常有歧义,很容易理解为被两人强迫了。

江颂竹顿住,抿抿唇,“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我保证。”

陈窈安静地注视他,须臾,说:“第二次了。”

江颂竹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抱歉,我只能给你这种补偿。”

明显早准备好的?。

她扫了眼,收回视线,拿起小银叉挑起慕斯蛋糕上的?奶油,评价道:“太甜。”

吃口马卡龙,“也?太甜。”

喝口咖啡,“太苦。”

最后说:“太少。”

男人对她的?挑刺置若罔闻,笑了笑,“我现在没带,下午再给你送一张。”

“嗯......”陈窈摸了摸口袋,取下脖颈的?梨花项链,慢慢缠在四根手指,“那?也?不够。”

江颂竹拧了下眉没说话。椅子哗啦声?响,对面的?小姑娘站起来?走到?面前,冷不丁抓住他的?肩膀,按死。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

啪!

脸颊剧痛,江颂竹的?头猝不及防被一耳光打得偏了过去?。

他脸上昨天被吴贞芳指甲划破的?伤口再次被尖锐的?首饰划开,渗出血珠。

他有些呆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公共场合被一小姑娘抽了一耳光。

接着,小小的?手抚上他的?脸,温柔地问:“疼吗?”

下一秒。

啪!啪!啪!

江颂竹反应过来?,温润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无法掩饰的?怒意,“陈——”

啪!啪!

又?是迅速、利落、均匀的?两巴掌。

下手非常狠,空荡的?咖啡厅还有回声?。

陈窈松开江颂竹肩膀,优雅地坐回对面,绕开手指的?项链,重新戴好,慢条斯理地说:“现在够了。”

处在震惊中的?江颂竹终于?回过神,拍桌而起,以往的?绅士假面皲裂得一丝不剩,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左右两边脸,留下六道几乎复刻的?红色指印和划痕。

“陈窈!”

陈窈仰视高大的?男人,眼尾洇红,乌黑的?瞳膜覆一层透明湿润的?雾。

“甄先生。”她委屈地说:“您以前不会生气的?,还会问我手疼不疼......”

——喜欢装,那?就给我装好了。

江颂竹脸上火辣辣得疼,胸膛有团郁结的?气四处乱窜。

但他能说什么!难道打回去?不成?这么瘦弱、平时病怏怏的?小姑娘下手又?快又?狠,甚至带着项链抽他巴掌!他怎么知道甄先生到?底是不是被抽六巴掌还问她手疼不疼的?受虐狂!

小姑娘眼里掉出颗豆大泪珠,“您知道我昨天有多疼吗?我还以为您不要我了……”

江颂竹忍了又?忍,硬是把那?口气憋住了,坐了回去?。

这时陈窈又?站了起来?,他条件反射地肩膀往后挪,她皱着眉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向他。

“抱歉。”她哽咽,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下巴,“我太难过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您能原谅我吗?”

江颂竹:“......”

陈窈抬手,不给男人反应时间,抚摸他的?脸,眼神满是心疼,语气轻得和小猫咪一样,“疼吗?”

江颂竹瞠目结舌。

她弯腰,凑近,近在咫尺,对着他的?脸轻轻吹了吹,吐息之间还有甜蜜香味。

“甄先生,还疼吗?”

他默了几秒,“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