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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不出来了。

那白大褂停在了我的身后,灯光昏暗,拍的不是很清楚,我只能看见张恒和陈默低头翻找死亡证明,而自己为了避开DV拍摄,一手卡住拍摄死角正想办法将顾彤彤的死亡证明装进自己口袋。

“从那个时候开始,它就站在我身后了?!”

看着DV记录下的这恐怖一幕,我小腿发软,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一点点抽走。

再往后的事情就是张恒抬头,发现了我身后站着的“人”,接着镜头一阵晃动,几人疯狂逃命。

“你看到了吧,我没必要骗你,它当时就站在你身后,我被吓蒙了,所以才不敢开口的。”张恒自己又看了一遍,重新将DV挂在了脖子上。

“如果它是为了杀人?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这是我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是不是一种恶趣味?玩弄一下猎物,享受一下游戏的快感。”张恒并没有发现我将顾彤彤死亡证明私藏的事情,DV只拍到了我故意放在桌上的那只手。

“应该不会。”我皱起眉头,回想DV拍下的一切,忽然发现了一个疑点。

作家发现相邻房间有问题的时候,并没有跟我们商量,而是独自一人过去查看,在当时那种环境下,一个生性谨慎的人怎么会干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事情?

而且还有一点,作家视力极好,早在刚遇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拥有能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

如果他明确看到了那个房间里存在问题,肯定不会主动进去,按照他那种自私的性格,肯定会诓骗一个人当做探脚石,替他进去才对。

“有问题,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作家是不是隐藏的秀场主播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要立刻去他曾居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DV没有拍到那怪物的正脸,你俩有没有看清楚?”我现在还不知道怪物的长相,这对推测极为不利。

小腿完全被扯断,陈默不时吸着凉气,疼的呲牙咧嘴,他声音很虚弱:“我当时就看见你身后站着一个人,直接被吓傻了,没留意。”

说完他看向张恒,三人里张恒才是唯一一个目睹怪物真容的人。

他思索片刻,让混乱的大脑平静下来:“那怪物脸上缠着湿透的绷带,看不见脸,不过从绷带的细缝中隐约能看到伤口,很大一片伤口。”

“你什么意思?是绷带下面有伤口吗?”

“对,伤口似乎是连在一起的,就仿佛……”张恒欲言又止,双眉凝在一起。

“你到是说啊?就仿佛什么?”我忍不住催促道。

“就仿佛被剥了皮一样。”

阴冷的夜风从身边吹过,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慢慢爬上脊背。

我打了个冷颤:“你确定?会不会是错觉?”

张恒一直在调查新沪市剥皮案,我害怕他是因为心理暗示的原因,一紧张看错了。

“那怪物带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错不了。”张恒说的非常肯定,我也不好再质疑,只能按照他说的方向去思考。

“绷带?伤口?那到底是人还是鬼?”我回头看着诊疗大楼,想要知道真相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重回楼内看一看。

“要是作家没死就好了,咱们三个只顾着逃命,谁也没有跟那怪物接触,听说鬼是没有实体的,假如……”

“那东西应该不是鬼。”我挥手打断张恒的话,把自己的手伸到两人面前:“我从手术准备室逃出来的时候,跟那怪物有过肢体接触。”

用手电筒照射,自己指尖还残留着一些无色液体,像是水,但闻着却带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比水密度大。”张恒凑到我手边闻了闻:“像是那种变质、发臭的药液。”

“对,跟尸体腐化后产生的液体不同,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那怪物应该还活着,它全身上下都涂着这种药液。”我进一步做了猜测:“记住这种味道,只要能找到药液,就能摸清楚那怪物的底细。”

说到这里,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细节,在我第一次到作家暂时居住的病室时,他一直在喝酒,很豪爽,一次喝一罐,撒的领口全都是啤酒,弄得一身的酒味。

“作家到了病室里后就一直在喝酒,他是不是想要借助酒精的味道,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某种味道?”我面具下的眼睛轻轻眯起,看似杂乱的线索,慢慢串联在了一起。

“快!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