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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列北看着闭目待死的易彩风,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手中的长刀猛然挥动。

易彩凤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血痕慢慢裂开,黔首最终掉落。

战列北一个健步,将溢彩凤的头提在手中,接着脚尖一点,来到摆放祭品的桌案前。

他把头放在主祭位的时候,易彩凤的无头尸体,才倒在尘埃中,看上去特别凄凉。

“秀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违背誓言、喜新厌旧,才令你郁郁而终。

我向你磕头认错,求你在天之灵能饶恕我…。”

战列北一边磕头,一边像玉石一样忏悔,至于说有几分真情实意,就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他磕完一百零八个响头,额头上鲜血淋漓,没有使用先天真气护体,倒也算是诚意十足。

“我就说我爹有眼无珠,把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白眼狼当成接班人,也真是没谁了。

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我和你不一样,绝对说话算话。”

项翼风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战列北,不屑的拍了拍手。

之前那些人把外面的一切都搬回城,锦衣卫押着宇文帆来到外面。

领头的锦衣卫一脚踹在宇文帆屁股上,把他踹成滚地葫芦,滚到战列北身边。

“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这么对太子,等到城破之日,一定把你们千刀万剐。”

战列北急忙扶起宇文帆,一边向后急退,一边对着锦衣卫大骂。

帝国军队中的那些大将,一个个火急火燎的冲出来,以最快速度把宇文帆带回军营。

所有人都只顾着宇文帆,易彩凤的无头尸体,就那么扔在城外,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只能被野鸟啄食。

“末将无能,没能及早救出太子,让太子受了这么多苦,真是罪过。”

宇文帆回到大营,一番梳洗打扮后,重新来到大帐。

张桂昌立刻上前请罪,态度极其诚恳。

“张副帅不要这么说,一切都是本太子的错,怪不得任何人。

我这次经脉受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就不在这里添乱了。

连夜启程返回皇城,向父皇请罪,然后闭门思过,一定要重新开始。

张副帅是真正的帅才,由你来统领大军,本太子放一百个心。

你和战将军彼此配合,必然能大获全胜。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攻破凉城,屠城十日,鸡犬不留。”

宇文帆在梳洗打扮的时候,已经知道上面让战列北当元帅,还是故作不知,把大军的指挥权交给张桂昌。

他就是要挑拨张桂昌和战列北之间的关系,最好他们能全都死在凉城城下,方能消除心头之狠。

至于说最后的命令,就是一箭双雕。

既能安了他们的心,又是一个希望,要是真能攻破凉城,正好消除心头之恨。

经过这次的挫折折磨,宇文帆彻底成长了,具有成为帝王的基础,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