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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想过,如果提出假成亲的是旁人,她还会不会同意。

如果她已经做好了假死离去的准备,在这件事中,她就不会在意裴在野态度,想方设法地瞒着他了。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桩桩件件都有记着,她不可能不感动,就像他说的一样,她开始动摇了,在她心里,他与旁人的确不一样。

裴在野唇角泄出一丝笑意:“那我们试试?”

沈望舒愣了愣:“怎么试?”

他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和她手指紧扣,严丝合缝地合拢:“不要想着走了,当我的太子妃。”

只要她肯留下,就算眼下只是出于感动,但终有一日,他会让她心悦他,就如同他心悦她一样。

而且他有预感,那一日不会太远了。

沈望舒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盘桓在心头多日的问题,忽然就拨云见日了。

她踌躇了下,认真点头:“好。”她抿了抿唇,又补了句:“我们试试。”

也许答应他之后,哪天她会后悔,但她想象了一下自己离去的场景,就觉着心里空荡荡的不甘。

裴在野一下雀跃,又有些得意忘形,凑近了她:“那你亲我一下。”

沈望舒:“...”

他见她皱起小脸,理直气壮地道:“空口无凭,你总得证明一下。”

沈望舒想起乡下老人家的一句俗语,狗耳朵戴了银铃铛——洋洋得意。

她有点无奈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还是大方地满足了他,她把脸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裴在野一侧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再不似以往粗暴,也多了许多耐心,舌尖仔细地描绘着她的唇瓣,慢慢地引导着她,细细尝着她唇齿间的甜香。

沈望舒也不似之前抗拒,她鼻翼翕动,被他轻柔地引导着给予回应。

这点难得的主动让裴在野欢欣鼓舞,他喉间紧了紧,又怕吓退她,慢慢地调着内息,他一手不着痕迹地紧搂着她的腰,让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直至亲密无间。

裴在野强行压住了把她摁在榻上的冲动,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下,他逼迫自己放下她。

她已经答应当他的太子妃了,夫妻之间,那样的事也是早晚的,想到她之前在这事上的阴影,他就不会急在这一日两日。

他挪开视线,有些心不在焉地扯开话头:“刑部那里我会打招呼,等案子彻底定了,我会让刑部公布案情为你正名。”

其实他这是说了废话,等楚妙言的案子审完,就算他不打招呼,沈长流和孙明煦也会暗中运作此事。

他是怕自己克制不住,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道:“你还想下棋吗?”

沈望舒也悄悄舒了口气,她既然答应了留下,对那事也暗自做了心里准备,但也没快到她上一刻才答应,下一刻俩人就要滚到床上。

方才那盘她输的片甲不留,才不要继续找虐,她看了眼天色:“天都暗了,吃完晚饭就睡吧,还下什么棋啊?”

一桩压在心头许久的事终于说开,裴在野的心情都颇是不错,晚上入睡的时候也是神清气爽的,只是暗暗琢磨着什么时候把两个被窝变成一个。

偏沈望舒像想起什么事似的,突然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想起什么似的,腾的坐了起来。

裴在野下意识地睁眼想问她怎么了,就感觉到她轻轻凑在他耳边问道:“四哥,四哥你睡了吗?”

她倒不像是叫他起来,而是在试探他有没有睡着。

裴在野心下生疑,又想瞧瞧她到底想干什么,呼吸绵长地躺着,没有回应。

沈望舒双手拢成喇叭状,悄声道:“四哥,你没有六尺六,四哥,你送的礼物特别诡异...”

裴在野:“...”

他硬是忍住了出声的冲动。

沈望舒以为他是真的睡了,在一片幽暗中狰狞地笑了下,高举起巴掌,‘啪啪啪’在他屁 股上抽了三下。

为什么是三下呢?正好是他下午打她屁股的次数...

裴在野:“...”

沈望舒怕他惊醒,嗖一下把被子拉过脑袋,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