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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只有他有这么大反应?沈鹿溪那里还是平平坦坦的,难道他的定力还不如她吗?还是说她压根没对他起那等心思?

这么一想,姬雍又有些不满起来。

沈鹿溪脱口就道:“我那里不行。”

姬雍挑了挑眉,满脸写着不信:“可那次在汤池里,你分明就可以人道。”他想什么便做了,直接向她伸手:“放心,我说了不占你便宜,让我瞧一眼,我既说了会帮你弄出来,就不会食言,这也是你我的君臣情谊。”

姬雍那手快的,跟练过似的,说话间沈鹿溪腰带都被扯掉一半,沈鹿溪眼看着君臣情谊逐渐变质,奋力挣扎:“殿下,您大可不必啊!”

姬雍见她抗拒至此,不免狐疑地挑了挑眉,她不愿,他偏就越想做,看看她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他轻松就把她两只手给按住,伸手继续扯她玉带:“瞧一眼又怎么了?你生这么大,难道没和男子一道泡澡更衣过?”

“……”她实在给这位混世魔王逼的没法子,吸了吸鼻子:“……哇。”

她哭出来了!

而且是嚎啕大哭,哭的跟家里死了人似的!

姬雍:“……”

虽然沈鹿溪哭的半真半假,不过姬雍还是很吃这一套的,悻悻地收回手,用袖子胡乱帮她擦了一把脸:“不想就不想,哭什么?像个男人嘛?”

姬雍伸手想帮她系腰带,也被她避开了,他心下哼了声,伸手道:“罢了,走吧。”

沈鹿溪巴不得赶紧离开是非之地,急匆匆穿好衣服,心情沉痛地和姬雍出了门。

两人出门的时候,沈鹿野和莲白已经开始了第二轮,沈鹿溪想到方才闹出的尴尬事,再不敢多看,倒是姬雍冷笑了下,隔空点了点那铜镜机关:“这就是你未来的妾侍,觉着如何?”

沈鹿溪回过神来,想到她和沈鹿野谋财害命那番话,登时火起,忍不住重重啐了声。

姬雍这才满意:“日后挑人,记着把性情和品行放在首位,别什么臭鱼烂虾都往家里拉。”他可没那么多功夫给沈鹿溪打点。

沈鹿溪:“性情和品行自然重要,不过卑职还想找个会女红厨艺的,那位莲白姑娘显然不合格。”

姬雍:“……”

沈鹿溪这意思……是想让他去学绣花和厨艺?她倒是好大的胆子!

姬雍微恼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沈鹿溪干笑了声:“那再让一让,女红可以省了,厨艺绝对不能不会。”不会做饭的男人要来何用!

君子远庖厨,姬雍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连厨房的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他狠狠地瞪了沈鹿溪一眼。

他还没嫌弃沈鹿溪毛病多呢,她倒好意思嫌弃他不会厨艺?惯的她!

沈鹿溪见他又恼了,不免嘀咕了声,再没敢开口。

马车上,她又得和姬雍独处在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尤其是姬雍的目光饱含审视,她难免浑身不自在,动了动身子:“殿下……要不卑职出去骑马?”

姬雍撩起眼皮,懒懒看她:“老实坐着。”

他心里不觉又回想起方才紧紧搂着她的场景,她全身上下未免绵软纤细的也太过头了,浑不似男人的骨架,而且他要和她互相帮忙,她那般抗拒扭捏,也不像男子该有的态度。

他一时心绪浮动,又怕自己再出丑,忙阻止了飞驰的思绪。

好容易熬到太子府,沈鹿溪终于松了口气,正要下马车,下颔忽然被姬雍捏住。

沈鹿溪心肝一抖:“殿,殿下?”

姬雍目光从她脸上一寸寸刮过:“若你真有事瞒我,最好祈祷能瞒着我一辈子,否则……”

沈鹿溪不觉咽了口口水:“卑职能有什么事是瞒得过您的?”

姬雍斜了她一眼,先她一步下了车,

徐冲正有事向姬雍回报,还没来得及开口,姬雍突的问了句:“近卫都是住在西园里,你们平时和沈鹿溪住在一处,可发现她有什么不对之处?”

徐冲微怔:“之前她还是张贵妃细作的时候,卑职着实留意过她许久,的确没什么不对。”

姬雍摆手:“我不是问这个。”他手指轻点眉间:“她有和你们一起共浴,解手或者更衣过吗?”

徐冲仔细回忆了下:“好像真的没有。”

姬雍眯了下眼,抬了抬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时内侍端着一盏蟹酿橙过来,这道菜是香气馥郁,咸中带着酸甜,沾点姜醋吃鲜美无比,平时还算和姬雍口味,内侍刚一上桌便笑呵呵地介绍:“这菜按照您的吩咐,少蒸了半刻,更清鲜了,到底是您厉害。”

下人多嘴几句讨个赏也算是常事,姬雍却想到沈鹿溪说的让他必须得会厨艺那事,小白脸黑了黑:“端菜就端菜,谁让你多嘴了?”

内侍不知哪里惹了太子火气,慌忙跪下请罪。

姬雍哼了声:“端出去。”

内侍不敢再多嘴,端着托盘就往外走。

姬雍又默了片刻,忽然道:“回来。”

内侍一头雾水地转过身,就听姬雍臭着一张脸,缓缓道:“把做菜的厨子叫来,让他告诉我,菜究竟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