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也是替身(二)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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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没用过这玩意儿,但公司也有这方面的业务发展,他多少也是了解用法的。
他替她将卸妆水倒在她的掌心,就靠在门边等着她自己洗。
谁知道,她还真使唤他上了瘾,洗完脸以后就已经自觉地将脸凑过来让他帮忙擦水珠。
陆厉冷声讥讽:“……能耐了是吧?”
颜茶还点点头,凑得更近了几分,带着几分淡淡的类似花香的气息。
“……”
陆厉看着她肌肤盈润唇色嫣红的脸,一怔,随即移开眼神,胡乱擦了擦:“行了吧?”
颜茶:“……还有护肤。”
陆厉:“……颜茶!”
见他生气,颜茶才乖乖地在他的帮助下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被他盯着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陆厉瞥她一眼,竟有种被她当成了仆人的感觉,他深吸口气,冷冷道:“走了,以后别再来找我!否则别怪我……”
说着,他的话音一顿,低头一看,颜茶拉住了他的手,还对他露出了一个乖巧柔软的笑容。
“你别得寸进尺——”他一怔,冷声道。
话没说完,颜茶却已经将脸贴在了他的手上,他不由一愣,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只柔软漂亮的娇弱猫咪蹭了蹭掌心似的,让人的火还没发出来就已经散了。
喝醉以后的颜茶……好像和平时特别不一样,对他没了那份拘谨,甚至过分从容了,还敢使唤他。
可他好像反而生不出气来,反而……有些享受?
想着,陆厉的脸黑了,他不可能是变态!
可颜茶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在床上无声蹭着对方掌心的动作有多诱惑。
陆厉喉头有些发紧,面色更冷。
她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眸还望着他,面容清纯无害,声音柔软单纯:“我好想你啊,看不到你我很难过,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陆厉知道他应该甩开她,可此时却站着没动,身体有些僵硬。
明明现在的她看起来和颜白月没有半点相似,颜白月没有这么柔软的眼神,也没有这么黏黏糊糊的动作。
可他却莫名无法做到将她甩开。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爱他,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都是他,好像将他当成了她的全世界,充满了爱意和依恋。
以前她不敢和他对视,也很少直接表露对他的喜欢,在分手后还阴魂不散地四处跟踪他,和她说话她就害怕地藏起来,令人烦不胜烦。
现在喝醉了倒是敢看他了,还敢碰他,比之前顺眼很多。
鬼使神差的,陆厉微微俯下了身,掐住了她的下颌,对上她的视线,缓缓问道:“我是谁?”
颜茶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眸里都是开心的情绪,仿佛化成了星星似的:“喜欢的人。”
在被她勾住脖子时,陆厉呼吸一窒,眼眸微暗,缓缓追问:“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
颜茶呆了下:“陆……”
就在她说话间,卧室的灯忽然明灭不定地闪烁起来,光线骤然昏暗,气氛有些诡谲起来。
窗外吹来一阵阴寒的风。
颜茶又察觉到了那股在酒吧外的相似寒意,不由一怔。
就在这时,颜茶看见了陆厉身后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隐在暗影里,可在明明灭灭的灯光照亮他的那一瞬间。
颜茶看清了他的脸。
原主和她的堂姐之间并不算多相似,陆厉也是在她身边待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她们两人的侧脸有几分相似。
可她现在看见的那个人却长着一张和陆厉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只是脸色太苍白没有血色,多了几分颓靡危险的病气阴森,气质却是沉稳从容的。
那人正目光定定地看着陆厉的背影,眼神深邃复杂。
她脑海里几乎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脑海里就浮出了一个名字。
陆……深?
她没有发出声音,已经惊恐到失语,她不接灵异世界任务的啊,为什么……陆深的鬼魂会出现在这儿?
偏偏这时陆厉还执着地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发现她神色不对,凑得更近,扣住了她的手腕:“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说清楚!”
她透过他在看谁?
原本笃定她只是喊错了名字,这时,心底却因为她的异样神色而又开始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像是快要被自己的猜测气疯了。
颜茶惊魂未定,陆厉还跟狗似的整个人都肉眼可见暴躁起来,仿佛浑身的毛都炸了。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弄疼我了。”
陆厉一怔,手下的力道松了些许,可眼底神色更危险,声音透出几分狠厉:“你别想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什么?”
颜茶的双手都被他扣在了头顶,他压制着她,眼神带着几分疯狂:“你要是敢……”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都已经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他抬头看向她,眼底有些惊怒。
并没动手的颜茶:“……”
不过她也没工夫去管地上的陆厉,目光虽然看着陆厉,好像看不见什么别的东西,余光却看见那道身影缓缓地靠近了床边。
她呼吸都快吓停了,陆深都死了五年了,他的魂魄也早该投胎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总不能是被她的谎话给气得跳出来揍她吧?
她看见他停在了床前,还是飘着的,脚不沾地。
颜茶抿紧了唇,故作镇定。
下一瞬,手腕却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原来……在陆厉怀里时的那股寒意是来自于陆深?
他还真是从那时就在跟着他们了?
她一时有些后悔,本以为编个死了的白月光没风险,没想到白月光还能还魂来找她啊!
陆深的手温柔地拂过了她的手腕,那道红痕就渐渐消退了,只是手腕处被寒意入侵的感觉迟迟不散。
颜茶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僵硬,根本克制不住发白的脸色,心跳得飞快,她最怕鬼了啊!
似是见她脸色发白,陆深沉默了一瞬,看了一眼在地上没爬起来的弟弟,语气微带歉疚,清冷又优雅:“抱歉,是我弟弟太粗鲁了,吓到你了,是不是?”
颜茶的手腕还一阵寒凉,听见他的声音落在耳边,仿佛隔着些纱帘似的有些遥远,好像知道她能听见他说话似的。
她心里更凉:“……”
您可太谦虚了,你弟弟可没你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