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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杀了?两个人,也没什么必要瞒下一具摆哪儿都行的死尸。

到底还有这么一个谜题留下,崔妩很是不服气,她?直觉一定和?晋丑有关系。

“既然真?正?的凶犯已经水落石出,剩下的事就交给?周县令了?。”

说完带着哈欠连天的崔妩回房去?了?。

周岷道:“先将?安守辰收归县狱,择日再判。”

许仅看着安守辰被带走,“为了?一个□□犯,先是姐姐死了?,自己又成?了?阶下囚,背上?两条人命,何必呢。”

“嗨,咱们赶紧回县学看看有没有开?门吧。”蔡师齐只想赶紧离开?

一夜未眠,崔妩回房睡觉去?了?,谢宥原本陪着,一睁开?眼人就不见了?。

她?都怀疑昨晚一切都没有发生,不过?现在已经是午后,阳光有些昏黄。

“官人呢?”

妙青道:“郎君带着人到官道上?去?了?。”

刘彦和?孙拱的凶案水落石出,官道却还未通,赶路要紧,谢宥视察过?,情况还好,他出了?银子雇佣空闲的百姓帮忙,周岷召集了?人,除了?留守的护卫,都在官道上?干活。

“那晋丑呢?”

“他在隔壁牢房写口供。”

崔妩刚答应谢宥,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好跟晋丑多见面,便打发妙青去?问:“你去?问晋丑,尸体是怎么消失的?”

妙青紧步去?又紧步回来,复述晋丑的话:“你承认输给?了?我?”

单听这话,眼前立刻浮现晋丑一向讨人厌的笑面。

崔妩哼了?一声,“案子都查出来了?,我没觉得自己输了?,让他最好一辈子不说,等?着我把他揪出来!”

谢宥一直忙到傍晚才回来,一进衙门习惯找崔妩的身影,走到后院才看到她?,正?躺在摇椅上?继续看县志。

看到谢宥回来,眼底绽出惊喜,放下书就奔过?来,谢宥对她?这番态度很受用,但自己身上?全是泥浆,不宜靠近,在一臂的距离时将?她?拦住:“莫挨近,身上?脏。”

“你这样?进屋子里换衣裳肯定是不行的,待会儿到处都是泥浆。”崔妩才想起要嫌弃他来。

“那该怎么办?”

她?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帮你冲干净吧。”崔妩在水井上?站高,端着水瓢,冲谢宥勾了?勾手。

“那里危险,快下来。”

谢宥给?她?找了?一个凳子,崔妩站上?去?,终于高出谢宥一点?,一瓢水自上?而下泼到他身上?。

他潮湿的发丝在夕阳里发着光,清水自上?而下涤净,泥沙里的美玉渐渐恢复了?光彩。

若崔妩真?有那么好心费力帮他冲洗,那她?就不是她?了?。

被偏爱的人会长出坏心眼来。

“你这衣裳贴在身上?,我冲不干净。”

谢宥将?一切都看穿,撩开?眼皮盯着她?看。

“看我做什么,”崔妩催他,“快点?,再冻一会儿要着凉了?。”

他只解了?上?衣,抱臂站在她?面前,“含蓄”到压不住的笑浮现在崔妩唇角。

谢宥身躯修长,肌理更不乏充盈的力量感,偏白的肤色下腰腹仍旧清晰,胸膛承接的水如同奔涌在河沟里,一路洗过?每一寸,水光潋滟,和?晚照的夕阳,在冷白的皮肤上?扭曲出极致的光影。

崔妩心里吹了?一声哨,将?一瓢凉水又泼下,看得心满意足。

谢宥闭着眼睛,任由她?玩,反正?她?的苦头在后边。

“够了?。”

几瓢水之后,谢宥自觉闹得差不多了?,一把将?她?抱了?下来。

“我衣裳我衣裳!”

崔妩惊叫一声,掌下撑住的是凉凉的肌肤,谢宥的身躯上?水珠全蹭在了?她?的裙子上?,他不顾娘子的喧嚷,几个大步就回了?卧房之中。

“还没洗干净,”崔妩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究。”

喋喋不休的话让一个冰凉的吻打断了?,她?被谢宥放在了?榻上?,迎接他冷冽的压迫。

只是愣了?一下,崔妩捧着他的脸回应,亲吻让暖气逐渐回笼。

衣衫被大掌匆乱地?抚摸更多地?压在身后,玲珑的身段于夫君来说不是禁忌,他可以?到达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娇嗔也好,埋怨也好,都不会让手离开?,谢宥压迫更甚,同她?索要更多的亲密,慰藉心怀。

崔妩良心回来了?,唇被谢宥从轻吮到啃啮,解脱不得,她?手上?的忙忙碌碌地?,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身上?的水被暖成?了?潮湿温暖的空气,有泥土的气息,和?她?熟悉的檀香味,直吻到唇瓣熟红软烂,分开?时如两块黏糕。

崔妩痴痴望着他,他又低头,亲到了?脖子,她?颤抖又喜欢,抱着谢宥的脑袋微仰着,将?雪白的脖颈尽陈在他的唇下。

裙摆勾勒出腿线,绞并在一起。

“我听到了?。”

“什么?”

骨节盘踞在腿上?,“潺潺的水声。”

“起来吧。”她?恼了?,撑住他的胸膛。

“你还没……”谢宥鼻尖在她?鼻尖上?打圈,隔着很近的距离相望,她?又垂目躲开?,无数个决定似流萤竞逐。

“你还想要。”

要不要,再亲一会儿……还不想分开?。

那本就若即若离的唇又吻在了?一起,扣紧的十指在压抑汹涌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