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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箭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故意整我们?”

高大男子似乎觉得对方蠢透了,“你当顾大帅有那么好糊弄,随便刻个箭头就当真了?”

兵器上的题铭是兵部找大师特质,不是寻常人想仿就仿得了的,别说顾墨玧了,只要是常年与兵器打交道的,那刻的铭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说完他大概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大不好——他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即便他再不愿,也不能窝里反,于是压下心中不屑,放缓了语气:

“我当时也在场,那箭头的成色确实是几年前的,造假不大可能,估计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他所说的“鱼”是指当年在战场上断了补给、没能撑到援兵到来、牺牲了的五万将士,而那个杀死郭骑的“漏网之鱼”,应该就是五万将士中的幸存者。

甲胄男子闻言身子一震,“那现在怎么办?郭骑已经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们了?”当年那一仗打得有多艰难他也亲身经历过,如果真是“旧人”,那他的怨气一定很大!

高大男人瞥了他颤颤巍巍的模样,忍不住呵斥:

“慌什么!我听那个县主说凶手有腿疾,想必已经是个废物了,如同秋后的蚂蚱,吊着一口气想要再蹦着最后一蹦,就算用尽了全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身强力壮的还怕一个残废?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原本脑子乱成浆糊的甲胄男子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终于冷静了下来,但心里还是没底,只好去问比他年长的男子:

“那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高大男子将目光放在幢幢摇曳的树影上,声音沉稳,处变不惊地告诫他:

“以不变应万变。他们现在都将精力放在调查郭骑的人情交往上,看着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甲胄男子犹豫,“可大帅......”

高大男子对他的担忧嗤之以鼻:

“就算顾大帅在又如何?你觉得上面儿的人,会任由他就这么差下去?”

虽然如此,可稍微年轻的男子却还是忧心忡忡。

高大男子见不得他唯唯诺诺的模样,耐心用尽: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最近小心行事就是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接着先后离开林子。

而在离他们刚刚站立不远的地方,有个黑影轻盈落下,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随后利落转身,往反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