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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有高手在一旁替他清理了障碍。

“还有在临安,章枫动手时,突然出来阻拦你们的黑衣人;连云韦之死也有他人插手的痕迹……郑竞躲在张府,静姝公主召他进宫时,花剑本想拦截,却被凭空出现的蒙面人拦截,我让残光与花剑描述过,那个身手不凡,武功诡谲的蒙面人领头,很像林熙之身边周曲。”

她说这些的时候,理智且镇静,语气甚至都没有太大波澜,仿佛这些都与她无关,无论是有血缘关系的林熙之还是曾经要与她至死方休的郑竞,她都能毫无忌惮地分析、推理其行为与思维方式。

可顾墨玧却看得心惊胆战,他只要设身处地站在月九龄的角度去看待,便觉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忍不住伸手将她微凉的柔荑握进掌心,克制且疼惜,“阿龄。”

月九龄感受到灼热的温度,抬眸对上他眼中的痛楚,心头一软,将手指伸长插入他的指缝,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一起,“你以为我在伤心?因为生父在明知郑竞想要我的命的情况下还与之为伍?”

顾墨玧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加重了手中紧握的力度。

他虽然双亲早逝,但是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父母对他爱得深沉,甚至不惜性命也要护他周全,所以他无法想象生父在得知自己有生命危险不仅没有保护,反而还站在凶手那边是什么感受。

他只知道,连他这个局外人听了都起了杀心。

可月九龄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还冲他笑了笑,柔声告诉他,“我没事。”

她不是在强颜欢笑,是发自内心:

“于我而言,他不是我父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相信母亲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临死也不想再见到他。”

叶碧云说过,符沁去世之前放不下的,只有女儿。

看着月九龄满不在乎的样子,顾墨玧却更心疼了。

天底下哪有小孩儿不渴望父母的疼爱?更何况她还是在月府那个不是人待的地方长大,在知道不待见她的月铭不是生父的时候有没有松了口气?有没有对另一个人抱有期待?如今得出那人在知情的情况下对自己不择手段,真的像她说的无所谓么?

月九龄不知道顾墨玧那颗坚硬的心碎了一地,还在严谨地分析:

“确实没有确凿证据,但我想他既然能让我们在郑竞那里一无所获,就不可能轻易留下痕迹。我那日该当面问的,或许他会以为我对他所图谋的感兴趣,知无不言。”

她有些懊悔当时没能强忍不适套多点话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次。

月九龄没得到顾墨玧点反应,偏头问:

“怎么唔……”

不料一张俊脸突然凑近,狠狠地含住她的唇,强势又温柔、细密又酥麻、窒息又着迷……

没关系,阿龄,你有我,而我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