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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一走, 陈胜青就带着满身水汽进屋来,站在床边目光幽深的看着杨秋瑾。

杨秋瑾问:“有事?”

自从那夜她主动以后,原以为男人会自己开河, 谁知道男人从那第二天起, 到现在并没有碰过她一下,问他, 他只说不想让她不高兴。

如今男人一个眼神递过来, 她心里其实明白他想干什么。

哼, 还想让她主动,做梦去吧。

陈胜青坐上炕床道:“我们最近要搞联合拉练,每天要负重行军20公里以上, 这几天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们。”

“哦, 工作要紧, 这几天的家务活我来做, 孩子让我妹帮忙带着。”杨秋瑾叠着床上的衣服说。

陈胜青看她手中不停, 咳嗽一声问:“你这几天不忙吧?”

“不忙,养殖场现在养得牲畜不多, 我那些个瓜果蔬菜才种下去, 没有生长起来, 要多养一些牲畜,会花很多饲料钱,目前没打算多养。”

杨秋瑾把折好的衣服, 放在床对面的胡杨树柜子里,转头问他:“对了,胜青, 你们边防部的军犬是从哪里买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胜青长年呆在军中,在整理内务方便有些强迫症, 看她衣服叠得歪歪扭扭放进柜子里,忍住想把衣服都拿出来重新叠的冲动。

杨秋瑾道:“我们养殖场的职工说晚上听到有狼叫的声音,建议我养两只看家狗来保护养殖场的牲畜,我觉得有道理,想养两只,节约一点子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买好点的犬种。”

“你们养殖场配枪了?”陈胜抓住重点。

“配了,我不会开枪,我们场里一位东北大姐教我开枪,好家伙,那枪的后座力,震得我胸口现在都还疼。”杨秋瑾想着当时的感觉,不自觉地伸手揉着右肩往下一点的胸口。

她一揉,本就饱满的大白兔,更加的呼之欲出。

陈胜青看得喉咙一紧,声线干涩道:“边防部的军犬大多都是公犬,母犬很少,很少生崽,你要想要好的看守养殖场的犬种,我可以去游牧民族的家里给你买一只。通常只能买到幼犬,成年的犬认主,主人也不会卖成年犬。”

杨秋瑾皱眉:“幼犬要长到能看家,得好几个月呢。”

陈胜青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伸手替她揉着发痛的胸脯:“不着急,我们边防部有一只军犬年纪大了,也该到退休的年纪,过几天我把它带回来,你带去你们养殖场看一段时间。”

他主动帮她揉,揉得挺舒服的,杨秋瑾舒服的眯着眼睛,“退役军犬?你们部队不养吗?”

陈胜青道:“一般来说,军犬退役下来,由部队愿意养它的军人或者其他爱惜狗类的家庭来养。我说的军犬,名叫闪电,早在前几年,我就已经跟军犬训练营明确过,它要退役了,由我来养。闪电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十分通人性,它虽然年纪挺大了,但让它来带只幼犬,不是问题。我把它带回来,放你们农场的养殖场一段时间,等幼犬长大,你再带闪电回咱们家里。”

明白了,陈胜青不是把闪电卖给他们养殖场,而是借用。

对于救过自己丈夫性命的军犬,还拥有闪电这样帅气的名字,杨秋瑾对闪电颇为好奇,同时也感觉到男人揉的位置越来越不对劲,她媚眼如丝的抬头看男人一眼:“你干嘛,往哪揉呢。”

声音说不出来的娇媚动人,听得陈胜青骨头酥了一半,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今晚,我们......”

“不行,我妹跟天佑在隔壁呢。”杨秋瑾软绵绵地推他,“要让他们听见动静,我得羞死。”

她那点力气,不像推,更像欲擒故纵,陈胜青握住她的双手,压着声音说:“没事儿,我轻点,尽量不让你喊出来。”

......

半夜,陈天佑被尿憋醒,起床准备撒尿,忽然听到隔壁一阵啪啪啪,类似于拍掌的声音,伴随着女人低低的吚吚呜呜,啊啊哦哦的叫哭声音,不由大惊,伸手去推睡着了的杨秋月,“小姨,小姨,快醒醒。”

“怎么了天佑?”杨秋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我妈妈好像被我爸爸打了。”小家伙急得不行,“你听,我妈在哭呢。”

杨秋月一下清醒过来,果然听到了一些声音,再仔细一听,得,这哪是打架的哭声啊,明明就是.....

她心里哭笑不得,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隔壁孩子醒了,伸手在黑夜之中摸了摸天佑的小脑袋瓜子,“你妈没被你爸打,她估计是做噩梦吓哭了,没事儿啊,你爸在她身边呢。你不是要尿尿,快去尿吧。”

“原来妈妈做噩梦了。”陈天佑将信将疑,膀胱一紧,也顾不得细想,拿上床头的小电筒,穿上拖鞋,噼噼啪啪往院外的茅房里跑。

隔壁屋子估计听到了动静,声音一下变得微不可闻,杨秋月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把炕床上放得薄被子拉过来,盖在肚子上。

边疆的夏季夜晚可真冷,要不盖被子,她该着凉了。

这年头的夫妻大多孩子多,晚上要办事儿,得趁孩子们睡着才能办,许多夫妻住得屋子不大,办那事儿的时候,女人要是太激动叫出来,把孩子给吵醒了,那场面,想想都尴尬。

主卧里,杨秋瑾脸红心跳,胸脯起起伏伏的一把推开男人,叫喊过度变得嘶哑的嗓子,埋怨道:“都怪你,我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非要接着来,现在被我妹和天佑听见了,羞死人了.....”

“听见就听见吧,咱们夫妻办正常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在她身边,满足的喘着气。

杨秋瑾又气又好笑,“你是无所谓,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明天孩子问怎么回事,你来回答。”

她盖上被子,蒙头睡觉。

男人摸了摸鼻子,哑着声音嘟囔:“我说就我说。”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起床号一响,向来喜欢赖床的陈天佑破天荒的早起,来敲他们的门,敲得呯呯作响。

“妈妈,开门啊!”

杨秋瑾昨晚被折磨大半宿,浑身酸疼的厉害,一点都不想动:“胜青,你去开门。”

陈胜青麻溜的穿上衣服,在腰间系着皮带去开门,“敲什么敲,大清早有啥事儿?”

陈天佑小脑袋往屋里一探,看见他妈好好的躺在炕床上,鼻翼间闻到一股奇怪的腥气,不由皱着鼻子,收回脑袋,看着陈胜青说:“爸,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我妈在哭,还听见拍巴掌的声音,你是不是打我妈妈了?”

小家伙捏着拳头,眼神带着几分凶狠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是,下一秒就要揍他一样。

“我怎么会打你妈,你妈是做噩梦了。”陈胜青挑着眉头,面无表情的撒谎。

“真的吗?”陈天佑狐疑的看一眼,往房里冲,“妈妈,你做什么噩梦了?”

“没什么,记不得做什么梦了。天佑,你去刷牙,等吃完早饭,妈妈带你去县里玩。”杨秋瑾拿薄毛毯子把裸着的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要是让天佑看见她身上的淤青,他不得跟他爸拼命。

“好哎!”一听要去县里玩,陈天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刷牙。

杨秋瑾望着他跑开的背影,满是欣慰,“这孩子总算长大了,知道护着我了,哎呀,我这心里可比吃了糖还甜。”

一向调皮捣蛋,惹祸不断地孩子忽然成长懂事起来,这对于一个劳心劳力的母亲来说,跟吃了蜜一样甜。

早饭是陈胜青熬得红薯粥,配上杨秋月从老家带来的麻辣萝卜干,另外又煮了几个同样是从老家带来的咸蛋,对半切开,再凉拌一盘蒜蓉黄瓜,一家子吃得稀里哗啦。

吃完早饭,杨秋月想洗碗,陈胜青抢着收碗去灶房,“我来。”

“让你姐夫去洗。”杨秋瑾拍了一下杨秋月的手背,“在姐的家里不用这么勤快表现,姐又不缺你一口吃的,你在姐的家里,就当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跟姐客气。”

她这个妹妹,自小性格就跟她是两个极端,脾气太过温和,也太过懂事,打小就会察颜阅色,主动干活表明自己很有用,不给人添加负担,她都看着眼里,对这个妹妹很心疼。

杨秋月明白她在说什么,眼圈一下红了,哽咽着点头:“好。”

杨秋瑾拍了拍她的手,进屋从她藏钱的箱子里,掏出一叠钱票出来,装进随身背得军绿色斜布背包里,出门跟陈胜青打招呼:“胜青,我们去县里啦,你一会儿出门记得锁好屋子。”

陈胜嗯了一声,出门送她们,叮嘱杨秋瑾一路小心:“到了县里,该买的都买,别舍不得钱,要是合适,你给自己,还有妹妹、天佑买身新衣穿吧。”

“巧了不是,我真有此意。”杨秋瑾载着杨秋月、陈天佑,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朝他挥手:“我们走啦,你记得给我找幼犬啊!”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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