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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 不如你让我进去?

你我躺在床上,也能亲得更舒服些……”

男人显然已耐不住,只想进来一亲芳泽。

闻着这清爽的皂角味, 竟是沐浴了之后做足了准备来的。

阮珑玲心中不禁燃气些忍俊不禁。

她潋滟的眸光流转, 露出个风情万种的娇媚笑容来, 抬起指尖摩挲着他的鬓角,微微撅了撅嘴,

“可是霖郎…人家今日真的好累好累呢……”

李渚霖被她撩*拨地愈发心痒难耐, 又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回却之意, 若竹般的身姿僵了僵,

“那……

我轻点?”

轻什么轻。

二人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阮珑玲自然晓得床帷一垂他会是什么德行,

这人若是兴起起来,只怕是恣意放纵,碾榨得她第二日下不了地也是有的,哪还会顾得上现在说的话?

“大婚之日近在眼前。明日卯时八刻,宫中女官一早就来要帮我量体裁衣…我若是起不来, 岂不是让旁人看笑话,失了未来首辅夫人的脸面?

所以呢…霖郎今日还是暂且先回去, 独自安歇吧…”

说罢,阮珑玲将他轻轻往后一推,紧而伸出两条纤柔的手臂,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合上了琉璃花窗。

哪怕是想要跃窗而入, 却也已是来不及。

男人摸了摸险些被撞上的鼻尖, 轻叹了一声, 只觉得没意思透了。

罢罢罢。

想着她今日不仅在顺国公府受了苛责, 又遭到了张颜芙的缠扰,想必已是心力交瘁了,就暂且饶过她这一遭。

左右她再也跑不了,这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的日子,也拢共过不了几日了。

或是因为心安,这夜李渚霖倒睡得格外安稳,次日清晨醒来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洗漱完之后,惦记着未处理完的那几桩政事,连早膳也未顾得上吃,就驱车往宫中匆匆赶去了。

边关战事未平,那几个平日里互不相让的边陲小国,眼见晏朝势起,担心覆巢之下无完卵,竟齐齐扭成了一股绳起兵挑事,借这熟悉地势的优势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边境驻兵烦不胜烦…

李渚霖先是宣召了几个内阁大臣一同制定战术,又任命了新的膘骑大将军,紧而与薛烬谈论了几桩谋逆要案,了解五桩人命官司的案情进展…

……直至忙到了午时一刻,才能坐到偏厅中,准备饮口热茶,垫几块糕点,小憩一会。

战事焦灼,事务繁忙时,李渚霖甚至连澜翠苑也顾不上回,常歇在德政殿的此间偏厅内安寝,此处的床榻寝具一应俱全,也常备着换洗衣物。

他端坐在官帽椅上,面上略有疲惫,正抬着指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门外走入个真青绉纱圆顶帽,衣着葵花胸背团领裳的无须太监,行走在御前的人,若不小心谨慎些,顷刻就会命丧黄泉。此人年岁瞧着倒也不大,可一行一动间,确实极其稳重的。

此时,正低眉顺眼着,将置盘上的茶点,一样样依次传送李渚霖身前的案桌上。

直到指尖触到了那紫砂法郎彩绘八仙茶壶,只听得身前的权臣蓦然冷然问了句,

“刘喆,你来勤政殿伺候多久了?”

刘喆心脏猛然漏跳一拍,握着壶身的手微微一颤,紧而神色未变,将头愈发垂得更低些,恭谨答道,

“回大人的话,奴才来勤政殿伺候,已整整三年了。”

首辅大人生性多疑,勤政殿的人杀得杀,砍得砍,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办事极妥当者才能留用,鲜少有人能撑过三个月,而刘喆能在此当差三年,已经这皇宫中的诸多太监中的佼佼者了。

“是,我记得你刚来时,不过是个末品典簿。

现如今倒熬成了一品太监了。”

李渚霖轻叹了几声,又微微换了个姿势,换手揉按着另一侧的太阳穴,那双能睥睨天下的眼眸沉阖着,并未抬起分毫,

“须知在我身侧办事,哪怕愚笨些倒也不要紧,最紧要的,是要忠心。

你是聪明人,历来干得不错,今后也莫让我失望才是。”

此番话似是另有所指,听得刘喆寒毛竖起,冷汗直冒,只感到贴身的中衣瞬间湿透,不禁暗吞了口唾沫。

可好在近身伺候久了,多少能咂摸出些主子的脾性,现在细细听来,首辅的情绪倒并未有何异常,想来是没有察觉出些什么的…

“大人放心,奴才必不负大人所望。

今后必继续为大人鞍前马后,分忧解难。”

说罢。

刘喆还是将手中的紫砂法郎彩绘八仙茶壶,继续递送了上去。

桌上的茶点样样精致可口,让人望之便食指大开。

李渚霖本就有些饿意,连续拣了好几块吃入腹中,糕点美味却也多少有些干涩,便接连饮了好几口茶水之后,只觉困意愈发浓烈,遣退了众人,独自往内间安歇去了。

那无色无味的药粉,乃是刘喆亲自倒入搅和均匀的。

此刻眼睁睁瞧着那壶茶水大半都空了,赶忙退了出来,急忙行入了德政殿后的一间偏僻庑房当中,他将门打开,又迅速合上。

冲着里头等候已久的人道,

“事已办成,并无错漏。

那合欢散药性虽猛,可首辅大人武功盖世内力深厚,并未立马发作,想来此时也差不多抵挡不住了…

张姑娘,您这便跟着奴才来吧。”

在屋中焦躁到来回踱步的,真是佯装成太监的张颜芙。

那身略微宽大的太监衣裳,套在她身上极不合身,显得空荡之余,四处还有些鼓鼓囊囊,不过宽大了袖摆一遮,倒也看不出有何异样。

她原本还担心事情败露,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乍闻喜讯,眸光瞬间亮起光彩,

“大监之恩,???颜芙无以为报。

今后必衔草结环,至死不忘。”

然后,戴了手中黑色圆顶太监帽,紧跟在刘喆身后,一路有惊无险行道了偏殿当中。

门闩落上,听着门外刘喆假传着让众人退出园中的口谕,张颜芙愈发觉得安心。

她伸手将头上的太监帽摘下,万千青丝瞬间散落在腰间,一面快速地解开罩在外面的太监服,一面穿过屋内的金丝楠木镶嵌东珠花卉六条屏,朝内间走去。

颜色古板老旧的深青色内监服饰褪落在地。

露出内里极其艳丽的桃粉色衣裙来。

轻纱薄翼接触到空气瞬间膨胀,飘然萦绕在身周,将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不仅束出了袅袅细腰,且胸*口袒*露出一大片雪白,泄*露了不少春光……

她紧张中带了些羞涩,可更多的却是莫名的兴奋,甚至迈向床榻的步子都有有些许急躁,口中喃喃道,

“渚霖哥哥…你现在必是难受极了吧?我来帮你,此刻也只有我能帮得了你……今日之后,你便还会娶我,我还会是你的妻……

渚霖哥哥,你不必忍了,我来了!”

抬高手臂,豁然将床前厚重的金丝绒万福纹床帷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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