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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树德转到后殿,余庐睹姑、萧重衮二人齐齐迎了上来。

余庐睹姑的肚子又渐渐隆了起来,这是她怀上的第三个孩子了。

邵树德有些遗憾,萧重衮怎么没怀上呢?难道是年纪太幼小了?

母女二人身后还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妇人:菩萨奴。

此女是在白望县被俘的,送过来已经一个月了,邵树德还没动她。

“你这妇人,带你过来数月,一点忙都没帮上。”邵树德拍了拍余庐睹姑,道:“不能招抚契丹诸部,臀又没菩萨奴的大,要你何用?”

“陛下……”余庐睹姑有些羞愤。

“唉,说来也怪朕。没把持住,又把你肚子弄大了。”邵树德叹道:“过些时日,便随朕北上吧。”

“是。”余庐睹姑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应道。

“菩萨奴,你过来。”邵树德招了招手。

菩萨奴的目光中满是复杂,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磨磨蹭蹭。”邵树德怒道,一把抓住此妇人,让她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

菩萨奴被迫跪下,只觉股间一凉,裙子已被褪下。随后便是狠狠几巴掌,荡漾无比。

“你可知令妹月理朵已被俘?”邵树德得意地问道。

菩萨奴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邵树德。

“朕刚刚收到军报,北楼为铁骑、飞龙二军袭破,俘获契丹、回鹘男女老幼十余万,月理朵便在其中。”邵树德说道。

菩萨奴脸色一片煞白。

虽说草原女子,被俘后就是胜利者的女奴、生育机器,但她终究是回鹘人或契丹人,对部落还是有眷恋之情的。

更何况阿保机对她不错。儿子耶律老古为他战死后,他还念着旧情,把白望城赐给她作为头下军州。

“阿保机他……”菩萨奴嗫嚅道。

“咦?你心里还想着阿保机?”邵树德惊讶道。

菩萨奴不答,或许不屑于解释。

“你这妇人!”邵树德哈哈大笑:“不就杀了你儿子嘛。朕赔你就是了,你想要几个?”

菩萨奴别过头去。

“阿保机若还不知机,此番怕是插翅难逃了。”邵树德挥了挥手,令萧重衮跳舞,又道:“其实,朕倒是想见见他的。”

对于这种在历史上趁时而起的人,他是真的挺感兴趣的。

阿保机这个人,致力于汉化,与他老婆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且阿保机也没搞什么剃发易服之类的歧视政策。

这或许和他的经历有关。辽神册二年(921)到天赞元年(922),他的十万精骑在望都之战中惨败,无数精挑细选、经验丰富的契丹男儿被晋兵驱赶着溃入沙河,自相践踏、冻饿溺毙者不知凡几。

十万人回去的还不到两万,开国精兵就这么葬送了一大波,这直接关系到辽国军事传统和传承——一般而言,开国精兵如果遭受了重创,这个王朝的武功堕落速度会比较快。

而且这样的失败并不止一次。

痛定思痛之下,阿保机定下了“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尊孔崇儒”、“汉契一体”的基本国策。

待遇都是打出来的。

阿保机三次南下大败而回,让辽国的汉人得到了平等的地位。

耶律德光进中原后,昏了头,居然纵契丹兵烧杀抢掠,引起河南百姓愤怒,直接将其逐出中原。

你有没有统战价值,胡人清楚得很。

“若能在战阵上生俘阿保机……”邵树德站起身,倒背着双手。

契丹贵女萧重衮像个穿花蝴蝶般在他身侧翩翩起舞,献媚邀宠。

八部大萨满余庐睹姑挺着大肚子侍立一旁。

头下军州城主菩萨奴像母狗一样跪在地上。

“朕会赐他毒酒一壶。”邵树德说道:“有些人,还是要死得体面一些的。”

菩萨奴下意识抖了抖,波涛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