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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雷大陆是一处十级大陆。

赤雷宗是此大陆上的一个九级宗门,拥有天魔境界的太上老祖坐镇。

今日本是赤雷宗三年一次的宗门考核之日,但因为古魔渊出了天大的变故,莅临考核的天魔老祖被主宗传唤离去,考核不得不临时中止。

演武场上,红衣放下了手中雷鞭,望着倒地不起的对手,一时间有些无语。

自飞升古魔渊后,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她几经辗转,终于加入此地赤雷宗,借由一次次考核、任务,一步步晋升为内门弟子。

此番考核,本是她的晋级战,只需击败对手,她便可晋升为真传弟子,拜入赤雷宗太上老祖——骨婆婆的门下。

谁曾想,她千辛万苦才击败了对手,考核居然中止...

早不中止,晚不中止,偏等她和对手拼毁了数件法宝之后才中止,着实有些倒霉...

“是我输了...师妹手段愈发厉害了,师兄甘拜下风...”真传弟子杨素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此时的他已被红衣揍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看红衣的眼神,只如同看一尊母夜叉,避之不及。

他可是司辰巅峰的修为,堂堂赤雷宗魔子,竟打不过司辰五重天的红衣,着实有些颜面扫地,暗中早有无数嗤笑的声音传出,令他十分难堪。

在古魔渊,流传着许多上古魔功,习之便可模仿古魔而修,虽非真正古魔,亦有三分水准。

修此类魔功者,不修命仙境,而是修司辰八境。

不修真仙境,而是修天魔十二境。

不修万古境,而是修返祖九境。

司辰巅峰的境界,高于司辰五重天一大截,但竟输给了对方,会感到抬不起头也是理所当然。

但却对红衣恨不起来...毕竟,他也曾对这位师妹心动过。只看姿容,此女绝对是道侣的上上之选...但还是算了吧...如此母夜叉般凶悍的道侣,他是无福消受了,他身子太过单薄,合该找个温婉些的道侣...

“考核既已中止,就算日后重开,此番战绩也不会作数的,你我还有再战之日,那时再重定胜负吧。”红衣冷淡道。

她生性冷淡,能让她假以辞色的人,很少...

且,赤雷宗本是魔道宗门,宗内皆是魔修,并无多少善类,她也着实懒得和旁人虚与委蛇。

加入此宗门,不过是存了一些目的,想要得到一些东西,解开心中一些迷惑...

可惜,千辛万苦才通过的晋级赛,竟不知为何偃旗息鼓,真是倒霉...

哗啦啦...

演武场忽而下起了雨,让红衣原本紧蹙的眉头为之一松,一时间竟怔怔站在雨中,忘记了撑伞。

待想起要撑伞时,却又想起雷伞法宝已在刚刚斗法之时,被对手仗着夜叉雷法给击碎了。

没有借助法力,强行荡开落在身上的雨。

她其实并不排斥淋雨的感觉,甚至有些喜欢;但她同样喜欢撑伞的感觉,雨水落在伞上的声音,总能令她内心平静。

忽有一把纸伞,为红衣遮住了雨幕。

“雨下得这么大,竟没有一人愿为红姐姐撑伞。赤雷宗男修众多,怎就没有一个懂得怜香惜玉呢~”名为西子月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红衣身后,主动为红衣撑伞。

她非赤雷宗修士,今日来此观看考核,不过是给红衣捧场罢了。

她是红衣飞升后为数不多的朋友,于某次古修士洞府一行,曾和红衣组过队。

当时队伍出了乱子,有天魔混入队伍之中骗杀小辈,她和红衣联手,最终逃出生天,渐渐有了交情。

“大概是因为,想要怜香惜玉之人,都已被我揍怕了。”红衣不以为意道。

转而开始看雨。

古魔渊大多数时间,都处在黑夜之中,只有偶尔才会出现白昼,今日正是少有的白昼之日,正适合赏雨。

魔渊有九处,气候各不相同。

而在第九魔渊,最常见的季节,便是云季和雨季了。

若逢云季来临,则十万大陆皆被云雾笼罩,一丝星光月色都看不到。

若逢雨季来临,则风悲蓬断,鬼哭天阴,天地肃杀之气盈溢,更显苍凉孤寂。

即使如此,红衣还是更爱雨季。

这里的雨景不如雨界,却可勾起她的思绪,让她想起某个人,某些事。

但,今日应该还不是雨季来临之日,为何竟会下雨...

天气之所以异常,会和闪雷大陆的变故有关么...

“红姐姐总爱看雨,莫非是在想念谁?”西子月好奇问道。

“倒也谈不上想念,只是总会不经意想起一些往事。”红衣没有否认,亦不打算细说。

她生性少言,因是西子月开口,她才会认真回复,若是不熟者,则连稍稍敷衍的耐心都没有。

之前和杨素多说了一句话,还是因为她把对方揍得太惨,稍稍有些过意不去...

但就算是西子月发问,她也断不可能有问必答。她在古魔渊中结过一些厉害仇家,其中不乏司辰、天魔境界的高手,故而并不打算暴露太多过往,唯恐牵连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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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升古魔渊,至今已有二百年了,从一介碎虚,硬是修到了如今司辰五重天的高深境界。

司辰八境对应命仙境界,她已是命仙级别的强者,她的皇后宁凡,如今应也拥有相差仿佛的修为了吧?

又或者,那小子如今修为更胜她一筹,已然踏入渡真之境,成了真仙?毕竟那小子飞升得比她要早,一身手段亦是惊人...

只是,她可是靠着诸多机缘造化,才能如此进境神速的。若无机缘,寻常人谁能二百年修到司辰五重天?但愿那小子也能遇到诸多造化...

不,就算没有机缘造化也无妨,只要别惹到什么厉害对头便好...那小子惯爱惹事,令人无法安心...

念及于此,红衣再看雨时,血眸中竟透着一丝担忧。

西子月偷偷观察着红衣的表情,只觉有趣。

世人皆说,魔女红衣修无情道,合绝情尸,故而才会入了骨婆婆的青烟,获得晋升为真传弟子的机会。

西子月倒觉得事实并非如此:红姐姐绝对有心上人!既有所爱,又怎修得了无情道,合得了绝情尸?

只是红姐姐生性冷淡,能令她如此在意的男子,莫不是什么人间绝色...

“那个人是古魔渊的修士么?”西子月小心翼翼问道,她知道红衣不爱提及往事,却还是十分在意。

“...”红衣有些不搭理西子月了。

但见西子月楚楚可怜的眼神,莫名又有些心软。她从不是心软之人,却对西子月心狠不起来。

就如同,西子月并非是外人,而是另一个自己...

雨界之时,她也遇到过不少女子,面对那些人,她偶尔也会有此等怪异感受。

修为越是提升,她便越是茫然,也因如此,她才渴望飞升古魔渊,试图来此寻找答案。

冥冥中,此地似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前来,等待和她相遇...

她渐渐有了一些猜测,但却得不到印证。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西子月央求道。

“他不是古魔渊修士,但他是否就在古魔渊中,我也不确定了。”红衣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松了口。更多地信息,则不打算告诉西子月了。

这让西子月愈发难受。

好不容易确定了红姐姐拥有心上人的事实,竟不知那人姓甚名谁、身处何处、时间长短,对于一个八卦魔功大圆满的女修士而言,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红衣:“我怎么不记得你修过什么八卦魔功,你修的不是天魔舍利术么?”

西子月:“哎呀,妹妹身上,多的是姐姐不知道的事,姐姐若想深入了解,不妨今夜来我房中,与我抵足而谈...届时,我告诉姐姐一个秘密,姐姐也告诉我一个秘密,好不好~”

红衣:“我没有值得一提的秘密,对你的秘密亦无兴趣。”

西子月:“姐姐不想知道闪雷大陆发生了什么变故吗?我收到了家族急报,姐姐可想知道内容?”

红衣:“我不过是司辰境小魔,对那些魔尊们的大事毫无兴趣。”

西子月:“我这里还有【夜叉传承】的情报,姐姐真的不想知道吗,这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搜集到的消息...”

红衣:“...你怎么知道我在寻找此物。”

西子月:“这就是另一桩秘密了哦,姐姐真的不想和我抵足而谈么~其实就在不久前,我捡到了一个玉锁,可以说是妙用无穷...这样的锁,姐姐也有一个,是么~”

红衣闻言,有些意外。

她捡到【阴阳锁】的事情,旁人不应知晓才对,西子月竟然知道,且还同样捡到了一个,此事究竟...

西子月:“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此锁从何而来,又是何人赠我玉锁,救我于水火之中...姐姐似乎知道此锁来历,可否为我解惑...”

红衣:“我还想有人为我解惑呢,本以为此锁只有我有,却不料是个美人都有。好一个多情的皇后,枉我还...也罢!若你也有此物,今夜我会来寻你。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西子月:“一言为定!那我可就沐浴焚香,恭迎姐姐大驾了~”

...

是夜。

红衣来到西子月房中,看着脑袋埋在澡盆子里吐泡泡的西子月,眼见满屋春色,一时无言。

红衣:“我当你沐浴焚香、抵足而眠只是说笑,你竟当真对我存在心思不成?很遗憾,我对男子没有兴趣,对女子亦没有兴趣。”

西子月:“误会!这全都是误会!我刚刚做玉锁任务时,一不小心竟走火入魔,这才会在澡盆之中如此这般,忘乎所以...我绝不是故意的!”

红衣:“任务?什么任务?算了,我当你是无心之举便是,你可以从澡盆子里出来了。”

西子月:“不行!我还没穿衣服!”

红衣:“都是女子,何必扭扭捏捏。”

西子月:“纵是姐妹,也有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时候...”

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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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理解不了西子月在说些什么。

遂拎小鸡一般,将西子月直接捞出了水盆。

而后便看到...

红衣:“这是何物?”

西子月:“这就是我捡到的阴阳锁...”

红衣:“你家阴阳锁是玉势的形状?”

西子月:“我家阴阳锁会变形...姐姐的不会么?”

红衣:“我不知道,主要我没想过这玩意儿还能有娱乐用途,我一直以为这玩意儿只是拿来睹物思人的,今夜算是大开眼界了...”

西子月:“姐姐莫再说了,请把刚刚看到的一切忘掉,求你了!”

西子月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莫看她平时会和红姐姐口花花几句,实则最是面皮薄,属于高攻低防。

嘴上虽常说要和红衣抵足而眠,实则红衣真和她做些什么,她立刻就要落荒而逃的。

幸而红衣知道西子月的真实性格,并没有过多调侃。

她主动离开屋内,待得西子月更衣完毕,这才重新进入。

不提西子月的尴尬,而是开门见上,直接问起了西子月捡到的阴阳锁。

红衣:“你是如何捡到此锁的?”

西子月:“我们事先说好了哦,姐姐说一个秘密,我才会回答一个秘密。”

红衣:“你想知道何事?”

西子月:“姐姐又是如何得到阴阳锁的?”

红衣:“...”

西子月:“细节不可描述么?”

红衣:“嗯。”

西子月:“懂了,我其实也是如此,一觉醒来,枕边便多了此物。”

...

红衣是在某次入梦之时,得到阴阳锁的。

那时的她正尝试冲击司辰五重天的瓶颈,却屡屡受挫,十分不顺。

某次疲惫入梦后,竟意外梦到了某人。

因是梦中,并无任何心防城府,又积蓄了太多压力,红衣自是怎么快乐怎么来,一把按住了某人,直接玩了痛快。

事后更是大手一挥,答应付给某人千亿道晶,一亿道晶一次,以此作为剽资。

梦里的道晶懂得都懂,只是空头支票。

梦里的欢好亦是露水之缘,毕竟那么久没有梦到过这小子了,好不容易梦到一次,那还不得尽兴。

一觉醒来,红衣只当椿梦了无痕,原本郁结的心魔直接一扫而光,只觉念头通达、天地宽阔,更隐隐感受到瓶颈的松动,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本以为只是黄粱一梦,却不料,枕边会凭空多出一个玉锁来,让红衣始料不及。

手指一触玉锁,更是听到某人的声音没羞没臊响起。

大致内容如下:

风花雪月,是我留给世界的谎言。

宁凡不帝,山海为聘。

还君折剑,为你执魔。

扶天倾落,来世成蝶。

一梦太古,锁阴阳,阴月永恒。

长命无衰,冬雷震,夏雨雪,天地合,亦不相决绝。

“这是有了什么大病吗?”

一听是宁凡的声音,且说得净是些没羞没躁、谜语人般的情话,红衣只当宁凡犯病了。

那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个甜言蜜语了?莫不是疯了?

转而又有些疑惑,此锁既是宁凡所留,莫非这小子竟跑到古魔渊来了?

既然来了,何不直接相见,莫非另有隐情不便现身...却又为何玩些礼物情话的戏码?有毛病?

等等...

我只当刚刚发生的一切皆是梦境,那些真的是梦么...

若非梦境,则我玩了他一千多次,他该如何看我!将我当成禽兽么!

还有这锁,他留给我此锁,到底有何用意,莫非是想送我定情信物?又或是怪我行事太过,期望我日后稍稍封锁欲念...还是说,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故而留些遗物给我充当念想...

想不通!

莫名其妙送个锁,究竟是何用意!总不至于是要和我永结同心吧?

红衣虽感到莫名其妙,却还是将阴阳锁收了起来,细细珍藏。

自丹田内多了个阴阳锁,她便极少再被心魔侵扰,心如止水。

偶尔催动一下阴阳锁,此锁更会重复播放宁凡莫名其妙的情话。

那些情话莫名其妙且肉麻,但红衣听得多了,便也习惯了,一日不听,反而觉得少了些什么。

却不料,此锁并非只送她一人,而是遇见美人便送!

那些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情话,更不是对她一个人诉说,而是群发!群发!

这是什么骚操作!会觉得他是要永结同心的我,才是真正得了大病!

算了...

知道这小子没死就行...

下次梦见这小子,定不会再留情了!呵,等着吧!

西子月:“什么情话?我的锁里为何没有情话留言?可以让我听听姐姐的锁里有何情话么?求求了!”

西子月感到有些不好了。

本以为她的锁会变形,是正版锁,莫非她的其实是盗版?

红衣:“不行!”

原来并不是群发么...

不,以这小子的个性,也许只是和西子月混的不熟,故才没有留些肉麻情话,若面对的是些相熟的女子,怕是都有留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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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感觉自己看穿了真相!

这小子怕不是给每一个结有因果的女子,全部留了一个阴阳锁,至于动机,暂不可知,如何做到此事的,亦不可知...

这小子总能玩出些逆天花样,她看不透对方的想法。

西子月:“姐姐莫非还不知道此锁的真正用法?”

红衣:“什么真正用法?变形之后当成玩具?嗯?我的锁居然也能变形...有趣....”

西子月:“不是!变形什么的,只是我偶然发现的妙用!此锁真正的用途,是可达成我等心愿。我曾遭遇一场祸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某一夜,此锁忽然传出一道声音,声称可以助我实现心望...我尝试着许下愿望,在完成了一些任务之后,竟当真得偿所愿...姐姐若有心愿,不妨一试,或可如愿...”

这玩意当真可以许愿?

若当真可以...

请把那个臭小子变出来,我想揍他!

红衣尝试般,在心中默默许下愿望。

而后...

体内的阴阳锁竟传来回复!

“此刻身染仇寇之血,不便行周公之礼,待忙完此事,自当相见。”

你是真的有毛病吧!

我让你现身,是要揍你解气,谁要和你行什么周公之礼了!

算了...

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能够直接和宁凡对话...

如此一来,就算宁凡不肯现身,也可收到对方音讯了。

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西子月:“如何,姐姐的心愿可曾实现?”

红衣:“暂时没有。”

西子月:“哦,定是姐姐还没完成玉锁中的任务。”

红衣:“什么任务?”

西子月:“姐姐实现心愿,不需要完成任务?”

红衣:“需要么?”

西子月:“为什么我需要?”

红衣:“你可能被耍了,那小子还挺坏的。说说吧,他都给你指定了什么任务...”

西子月:“没、没什么...”

全是一堆不可描述、没羞没臊的任务好吗!!!

难道她真的被坑了!

送她玉锁的人,莫非只是想借此玉锁占她便宜?

可为何又肯帮她实现心愿...和她那难如登天、九死一生的的愿望相比,对方似乎并没有从她身上得到太多好处吧...

红衣:“若他当真回应我的愿望,或有一日会前来古魔渊相见。”

西子月:“到时候,我也可以见见玉锁的主人么...我还不知他的模样...”

红衣:“都负距离了,长什么样都不给你看?”

西子月:“没有的事!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姐姐信我啊!”

红衣:“呵!我信。听得到吗?我的皇后!办完你的事情,速来我这边,我的小姐妹和我的拳头全都很想见见你!”

宁凡:“你还欠我一千亿道晶...”

红衣:“那是梦话!”

宁凡:“堂堂不周雷皇,莫非竟打算白剽不成?”

红衣:“...”

红衣:“等我赚够了一万亿道晶,必定全付给你,现在还不行,我现在没什么钱。”

宁凡:“为何是一万亿?”

红衣:“你说呢!下次见面,自见分晓!小心些,我不知你在对抗的仇敌是命仙高手还是真仙老怪,可千万不要死掉了!”

命仙强者?

真仙老怪?

宁凡听红衣如此描述命仙和真仙,又看了看妖府之中,被自己追得像狗一样的绿掌运和一众妖族大帝,一时竟有些无言。

有些不敢告诉红衣,自己正在欺负一群弱小仙帝,对抗真界的周天气运...怕打击到这位心高气傲的不周雷皇。

他才刚在古魔第四渊掀起腥风血雨,竟又跑到妖府之中惹是生非了...

若问他为何可以自由穿行于梦界万域。

因为他是梦界之主。

时光长河他都可任意来去,瞬间穿越亿万次,区区梦界还不是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以他如今道行,对抗诸逆尚还不够,但在梦界之内,没有任何人值得他韬光养晦!

“妖域三仙何在!快快救我!我有思玄令在手!尔等曾立下誓言,见此令如见思玄,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尔等莫非是要背弃誓言吗!”

绿掌运一面奔逃,一面高声呼救。

黑翼大魔徒有其表,根本护不住他的黄运身,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妖域三仙了。

却是刚刚祸害完一家,又逃到了另一家来祸害...这哪是什么掌运大帝,分明就是霉运大帝!

“思玄令...”三道苍老的声音,在听到思玄令三字,终于从沉睡之地缓缓苏醒,语气说不出的落寞和难过。

“无论你是何人,就此退去吧!此人,你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