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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昨天贺绛说的是“比不上他们俩拍的质量”,这是完成时啊!

难道、难道他们以前拍过这种小视频?

是了,按照他以前舔狗的性子,贺绛哄着做什么,脑子就糊涂地答应了。

难怪贺绛有恃无恐,那样冷淡地对待老婆,却不怕逼急了他鱼死网破。

原来是手里拿捏了把柄!

商景握紧了门把手,对了,一切都对得上了,从失忆起就疑惑的问题迎刃而解。

那么……昨晚,他的梦真的是梦吗?

那么逼真的场景,简直就是过去发生的事!

就说他一正经人怎么会做这种梦,一定是过去。

他都要离婚了,怎么可能幻想跟渣男……

商景羞耻地回忆了一把,非常确定那个摄像头对着的是他们两人。也就说小视频里贺绛也出演了,他只要找到原片,贺绛有没有备份无所谓。

当他们都有了把柄,把柄就消消乐了。

要把找到原片,不然离婚分财产太被动了。

这么隐私的东西,贺绛会放在哪呢?说不准就在家里,他没来之前,这个家就贺绛一个人住,比公司还稳妥。

书房是对他俩公开的,不可能在那。

商景对家里很熟悉,只除了一个地方。

贺绛的卧室。

贺绛出门的时候,卧室总是上锁,而他在家的时候,商景总不能无缘无故跑去他的卧室。

得想个办法进去看看。

外面贺绛收拾东西的动静传来,商景灵光一闪,偷偷溜进去不就好了?

在贺绛上班前溜进去,只要带够吃的,里头还有室内厕所。然后他就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寻找和复原,在贺绛下班前出去。如果没法从里面开锁,也可以等到贺绛下班回来开门,他再悄悄溜出去。

说干就干,商景脱了鞋子,抱了两袋面包,赤脚贴着墙壁跑上二楼,贺绛在书房,卧室门正好开着。

商景一个闪身,消失在楼梯口。

贺绛从屋里拿了几分合同出来,看见卧室门还开着,一伸手就带上了。

自从商景无意间放跑了大闸蟹,让他一顿好找,贺绛现在看见开着的门就想给它关上,免得又躲进去什么小动物。

门从外面合上会自动上锁,只能贺绛的指纹解锁。

从里面合上,说明贺绛就在里面,不会自动锁,免得商景找他的时候还得去开门。

商景刚来的时候,贺绛别墅三层楼都开放权限,只除了自己房间。

因为他房间里有些旧东西不想让商景看见,免得被前男友嘲笑放不下。

后来贺绛房间就不锁了,既然想跟商景复合,没什么好藏着的。

但商景不知道,他刚来时发现整栋楼只有贺绛房间进不去,从此贺绛不在的时候,就再也没试着去打开过。

从窗帘后,看见贺绛开车出去,商景松了一口气,把怀里的面包放在桌上,从床头柜开始找起。

左边床头柜只有剧本和感冒药、零碎物品,右边床头柜底层,拉开抽屉,商景看见一个倒扣的相框。

商景拿起来一看,眸子微微睁大。

相片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应该是几年前的照片,他坐在某栋很像教学楼的建筑前的草坪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笑着看向镜头。

商景擦了擦照片,不服气地把照片摆到了床头桌上。

过分了,你老婆还没离呢,就把照片倒扣了。

他看着桌上自己的照片,微微挑眉,这才是正宫应有的待遇。

等要走了再把它放回去。

好心酸。

商景床头柜没找到,想了想,趴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查看床底有没有机关。

忽然,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猛地停在了楼下。

是贺绛的车!

救命,怎么又回来了!

脚步声直冲二楼,显然是什么东西忘记拿了,一步三个台阶上楼。

商景觉得自己此刻就像绝地求生里的孤狼,被困在小楼上,楼下来了个满编队的车,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暴露脚步声被围殴。

他慌不择路地往床底钻了钻,床底太矮了,进不去,他头发凌乱地爬起来,打开对面的大柜子,看见一个保险箱,连忙蹲在了保险箱旁边,用贺绛的睡衣挡住自己。

他伸手摸了摸金属质感的保险柜,心里一片凉凉。

贺绛的房间非常简洁,除了床头柜就只剩衣柜,衣柜拉开后,除了保险箱一览无遗。

硬盘肯定在保险箱里,完蛋了。

贺绛折返回来拿文件,昨晚在卧室里看的,忘记拿走,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不对。

窗帘不是他走时的样子,床单也有点乱。

贺绛走过去,摸了摸右边一侧的床单,尚且带有一点热度,显然刚才有人长时间靠在这里刚离开。

他一路上来都没看见商景,肯定在哪里躲着。

他走到浴室看了眼,没人,折返到衣柜面前。

贺绛蹙了蹙眉,出声道:“出来。”

结合要工作室流水的事,这行为还真像商业间谍,但是贺绛清楚地很,商景顶多就一漂亮商业景点,还是被他承包了的。

商景慢吞吞地推开柜门,眼睛都不敢看人。

贺绛看见陷在自己睡衣里的商景,衣服没盖住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脚背,脚趾蜷缩着,表情无辜又心虚。

他喉咙紧了紧,问道:“躲什么?”

商景底气不足:“我就是想进来看看你有没有叠被子。”

贺绛:“叠了吗?”

商景:“叠了。”

贺绛把他怀里的面包拎出来,好笑道:“那你带口粮干嘛,打算在我这里做窝?”

贺绛想象了一下,倒也不错。

商景憋不出解释,支支吾吾:“想吃就随手拿了。”

贺绛赶时间,捏了捏商景的尖下巴:“直说吧,找什么,能给你的,我直接给你。”

商景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点了点保险箱,“这里面的东西。”

“具体点。”

贺绛一哂,房产证可以,结婚证不行。

他变不出来。

商景咬了咬牙,如果硬盘真在保险箱里,那他这辈子也拿不出来,不如赌一赌狗男人的良心。

最近贺绛挺像个人的。

“小视频……”

贺绛没听明白:“什么?”

商景委婉道:“就是我们俩拍的高质量小视频。我觉得存在任何地点都有风险,还是销毁比较好。”

“高质量……”贺绛一愣,哑口无言。

商景以为他不愿意,努力地措辞安抚:“没什么值得保存的,以后想要还能拍……”

……至少我们先拿出来看一下,确认没有被人偷走,对吧?

然后他就可以顺势偷走了。

话没说完,就被贺绛打断:“商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以后还能拍?

能拍?

贺绛单手抄腰,转了个身冷静,商小狗一句话,他今天都不想走了。

他闭了闭眼,不给自己留机会调戏商景:“没有,我开玩笑的,别找了。”

商景从衣柜里出来,以为他不乐意,急得嚷嚷起来:“别想抵赖,我都想起来了!就是拍过!”

贺绛霍然转身:“你想起什么?”

商景被他冷峻的表情吓了一跳:“想起拍过,你别想糊弄我。”

贺绛神色顿时一沉,声音几乎是吼出去的:“跟谁拍的?”

商景过去三年还交其他男朋友了?!

商景后退一步,羞于说出具体答案,但贺绛的表情让他觉得如果不如实回答,能被对方吃了。

他破罐破摔:“跟你啊还能跟谁,就在家里书房!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绯闻一堆!你还想倒把一耙?没门!”

顺口骂了一句,商景心里爽了。

为了分到更多财产,他是绝不可能当离婚过错方的。

“胡扯……”贺绛突然明白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商景,眼里仿佛有深不可见的幽潭,“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商景:“昨晚。”

贺绛循循善诱:“……梦里?”

商景低声:“那哪里叫梦?叫记忆!”

贺绛:“……”

所以,商景在做关于他的春梦?

还自爆了?

商景居然……

贺绛觉得全身各处都被商景不断点火,抬手松了松领子。

要命了,还上什么班!